下一刻,阿鹤还是忍不住哭了,她顾不得鼓姑娘家的矜持,就那样直接扑在他怀里,抱着他抽泣。
“既然你念着我,那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装作比薄情的样子。”
“曾潮,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怀里的人一直不安分的动着,阿鹤不敢哭的太大声引外面的人注意,只能一直洗鼻子,很快,他面前的衣服湿了一片。
阿鹤还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可是对于她问的问题,一直没有回应。
曾潮只是道:“阿鹤,我总有些难言之隐。”
至少现在,还不能告诉她。
他声音沙哑,阿鹤听着都觉得心疼。
再抬头十,瞧见有两滴清泪从他眼角滑落。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曾潮为了她,还是落泪了。
“你说的思念,我都知道,可是我没办法回应,我总觉着,今日的时光,都是偷来的。”
阿鹤抬头,哭花的眼睛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知道吗,我们……注定是不能一起的……”
曾潮不敢想阿鹤听到这句话的之后的心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但这就是事实。
他们之间注定没可能
。
一旦马孔其森的计划完成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就都变了,或许他没做什么,可在别人看来,就是做了。
阿鹤会恨他。
这里所有的朋友也会恨他。
阿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前面他还说念着自己,下一刻就告诉她,她们之间不可能。
“是因为身份吗,你是图兰王的儿子,我是梁朝大臣之女,只要求陛下赐婚……”
曾潮大打断她,声音哽咽:“不,和这些无关。”
若真只是这样,那他会拼了命和她一起。
但曾潮知道,两个人都没办法背叛自己身后的国家,所以注定是不能一起的。
他今日来,就是要把这个说清楚。
阿鹤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她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质问他:“那是因为什么?”
“虽然我家教严但若我以死相逼,我爹爹还是会为我们去陛下那边求情……”
她连以死相逼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曾潮心一阵阵的抽痛,抱着她的手松了些,温存过后,有些话总得说清楚。
“阿鹤,我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不想留遗憾,也不想你为这个烦心。”
“你要知道,相互心悦的人,也可能……不能在一起。”
听见这句话,阿鹤愣了很久。
许是曾潮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太过认真了,所以她冷静了一些。
相互心悦的人,不能一起,阿鹤听过很多这样的话本子,她为里面的故事难过,没曾想有一日发生在她的身上。
没关系,她摸了一把眼泪,至少知道他的心意了。
阿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人还哭着,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难看极了,但还是认真的问他:“你可以亲亲我吗?”
“最后一次了。”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曾潮想都没想,直接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阿鹤迎上去,力度加重了几分。
她不肯松开他,因为知道是最后一次,所以格外的珍惜。
曾潮一开始想要推开她,可是怀里的人跟一块宝一样在魅惑自己,他忍不住沉沦,从一开始的节制,变成了索取。
一步步深入,先是唇,然后是牙关,最后两人纠缠在一起,身上都是对方的气息。
阿鹤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他的怀里的,只觉得嘴麻麻的,人也不清明。
不过,她的话很清楚。
“曾潮……”阿鹤沙哑的开口,别过头,努力让自己不哭。
然而声音里面,还是染上哭腔
,听的曾潮心绞痛,如万蚁锥心。
“我明白你说的,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了……”
阿鹤闭眼,落下一滴泪,那句话还是从她嘴里说出来。
“我们依旧,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不认识吧。”
至少在某一刻,他们向彼此确认过真心那就足够了,足够以后得医一生去回忆。
半晌后,曾潮道了声好,声音沙哑到极致。
他说完这个字,阿鹤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而后关上,再就是久久的沉寂。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阿鹤抬头望柱子,不是说这样就可以让眼泪不流下来吗,怎么还是满泪啊?
这个时候的林小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李虎子转到了酒楼那些猜灯谜的地方。
灯谜不止那些姑娘出的,还有一些林小念找来的夫子所出,能答对,就有东西送。
所以这边特别热闹。
这些灯谜林小念都看过一遍,所以知道是什么答案,完全可以猜中那个最难的。
但是作为酒楼的大东家,她肯定是不能这么做的。
林小念扯扯李虎子的袖子,然后道:“我想要那个兔子灯。”
在这些里面,林小面最喜欢的就是这只小兔子了,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