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上,一帮人正在议事。
“陛下”张相持一官令,往右一步,随后毕恭毕敬的弯腰一拜,声音带着些悲痛,在空旷的大殿之上异常明显。
“外族高山族那边,提出要将图兰之子马孔其森送来交流,高山族最近虽然心甘情愿上交贡品,可还是在豢养军队,这次将儿子送来,恐怕另有目的,不得不防。”
站在左列第一的定北侯顾长风不禁冷哼一声,张相听到之后,言辞中透着冷淡问:“难道定北河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其余人没吭声,皇帝摸了摸下巴,挑眉道:“爱卿长风,你说说你的看法。”
顾长风出列道:“高山族虽然在养兵,不过是为了抵御北边鲜卑一族所用,这次送的是大子马孔森其,众所周知,图兰对这子对自己的爱护,应当真的只是让他过来长长见识。”
中原地大物薄,历史悠久,自然比他们那个高山好多了。
要说爱护之情,怎么个爱护法呢?
图兰是高山族族长才配得上的称号,早在马孔森其三岁的时候,高山族族长图兰也就是马孔隼拔,直接让族人称马孔森其为小图兰,可见其纵容。
而后马孔森其无论做了什么错事,只要不触及国根
,马孔隼拔都会帮他解决。
相比其他的儿子,一生下来就被冷淡,还得自己摸索着怎么骑马,马孔森其三岁的时候就在父亲的马背度日了。
当然,马孔隼拔并不是一味的溺爱,也会训练他,这个训练极其格,要亲力亲为,虽然训练过程不好受,但是他儿子没这个待遇。
严格的训练让马孔森其也称为一个合格的儿子。
这次送他过来,应该是马孔隼拔想让自己这个儿子更好。
张相也道:“万一有异心呢?”
顾长风不知道张中格怎么成为丞相的,我觉得他说话从来不过脑子,也不知道,想一想其中利害关系。
“今年高山刚和鲜卑打了一仗,若真的想打我们,也得掂量掂量。”
“更何况有我在,就不会让高山和鲜卑踏进来一步,如果陛下还是不放心,大可以让人监视马孔森其。”
“若鲜卑当真有弈异心,拿他做筹码。”
听完他的话,张相酸溜溜的说了一句:“是啊,有咱们定北侯在,怎么会让外族打进来呢?”
本来只是想在皇上面前刷刷存在感,好体现自己忧国忧民,反过来让顾长风摆了一番。
皇帝乐呵呵笑道:“长风不愧为
定北侯。”
定北定北,意思就是平定北方。
在梁朝开国之时,根基不稳,北方有很多小族,以高山鲜卑,朝丽为首,常向中原发难,定北侯一人,只花了一年时间,几万人马,便将三族平定。
三族已定,其余小族自然不敢造次。
而这么多年过去,吞并的吞并,如今只剩下鲜卑,高山两族,年年向梁朝进贡,不见异心。
所以顾长风的确觉得张中格多虑了。
其余大臣跟着拍马屁:“皇上英明,定北侯威武。”只有张中格一人在里面不吭声。
“接待一事,便交给常侍郎吧,裴太傅,麻烦你这些日子在书院多盯着。”
常天德和裴太傅应下。
正好他那孙子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往书院跑,得过去瞧瞧。
“若无事,那便退朝吧。”梁武帝发话。
刘公公正要扯着嗓子大喊一句,谁知道上柱国江道忠突然站出来道:“臣有事要奏。”
皇帝抬眸,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近日黄陵县,及其周围一带,方圆几百里,都在闹蝗灾,陛下可知为何没有人上报?”
梁武帝想起来,黄陵县确实每年闹蝗灾闹得厉害,还得从国库里
面拿出银子来补贴百姓,弥补灾害带来的影响。
今年没有地方官员提起这件事,难道是因为蝗灾治好了,谁人如此有能干?
他发话道:“爱卿要举荐何人,不妨直说。”
江道忠道:“说起来,这个人和李尚书还有一定的渊源呢。”
突然被提起名字的李南庆撇了他一眼,不太耐烦,他想不出来谁还和自己有关系。
“陛下这个人就是了李尚书之子,李若才。”
若才若才,当真有才。
闻言,李尚书的眉毛疯狂跳动,李若才是自己儿子不错,可他……家丑不可外扬。
今日皇帝要是追问,他面子往哪放?
李南庆笑道:“上柱国哪里的话,我这个儿子平时就爱经商,在江南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赚钱,钱去年回来,我给他讨了个小官做。”
这个小官,正是黄陵县的县令,原本想着这地方每年闹灾害,不好治理,才让他去,谁曾想他还真干出了一番事业。
“说不定这蝗灾,就是”他拿钱治的。”
居然还有人贬低自己的儿子,江道忠不厚道的笑了,他答道:“李尚书,那你可就想错了。”
“陛下,多年来,蝗灾一直是我国的难
题,无人解决,每年要丧失不少的粮食,多少百姓因此饿死。”
梁武帝点头:“那你说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