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子看向她这边,她发现林小念听的是那么认真,本来想去问她将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传说中啊,有个叫大泽的地方,这里的人们一直与世隔绝,但是他们呢,有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文化。”
“哪里的女人夏天可以露出手臂和腿,遇到中意的人可以向他们送一枝花表达爱意。而且在未确定关系之前可以有肢体接触。”
他声情并茂地讲着,台下的男人们却骂起来。
“这怎么一点都不知羞耻,这样的女孩出去了谁还要啊。”
林小念啧了一声。
自己话本子里哪有写的这么不堪,她明明写的是,男女自由平等,女人可以向男子表达爱意,也可以读书认字,考取功名。
不仅仅只是相夫教子。
怎么到他许章这里就把重点放在没有确定关系就可以有肢体接触上面?
“你们先不要急,听我接着讲下去。”
还是与那日那般,他的故事没什么新花样,全都是照搬林小念的故事走向,但是很多细节都改了。
本来林小念画本子里倡导的平等自由的思想道他这里就变成了污秽不堪的东西,关键是这些男人还乐意听。
她觉得没必要让这些孩子们听下去了,只会给他们传递错
误的思想。
“虎子哥,你先带他们回去吧,然后和他们解释一下,这个说书人都是瞎讲的。”
“好,你不和我一起走吗?”李虎子一边招呼着那些孩子一边问林小念。
“我待会有事和他商量。”林小念认真地回答他,她不可能让许章把自己的话本子毁了。
李虎子便带着那些不明所以的学生们离开了,而林小念还在接着听。
越听她就越气愤。
本来没什么的,但是听到台底下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说着诋毁女人的话,她就想把桌前这些瓜子壳往他们头上扔。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很没有素质,最后还是耐心地听许章把故事给讲完了。
故事正是最精彩的时候,女子向男子表达爱意,但同时又对自己另一个追求者念念不忘,她已经与那个表达爱意的男子私定终身了,可还是忘不掉这个一直关系照顾自己的人。
她现在必须做出抉择。
林小念挑着许章数钱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一袭素雅的白衣出现在视线中,许章头都没抬便道:“姑娘莫要当真,那些男人说的脏话不必放在心上,我写的只是故事,怎么评价是他们自己的事,你听着不磕碜就行。”
“你抬起头看看。”林小念撇了撇嘴。
许章这才抬起头,下一秒他将银子收好就打算跑,林小念料到他会这样,上一次他就是这么跑走的,便提前拉住了他。
“直到自己抄的我的,心虚是吧,上次只是警告你,这次可就……”
许章捂着头,连忙道:“姑娘莫要生气,我可以把银子分给你一半。”
林小念犹豫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你的话本子必须要见过我过目,你这改的太离谱了。”林小念责怪他。
“我来找你不是要追究你抄我的,只是觉得你这么写不对。”
“银子三七分,我三你七,不然你就别混了。”
说完,林小念给他留了自己的地址,让他下次把新写好的本子拿来给他。
要是阿鹤的话,肯定早就为自己报不领平,不放过许章了吧。
这几日,阿鹤算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爹娘不仅没有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还不会管着她。
阿鹤拖腮,一边翻看皱了页的医术一边感叹,这样反而有些奇怪。
“要是能去找小念就好了。”
可惜,她爹娘别的都好,就是不让她出门。
思虑间,黎母没有敲门就进来,还带了身新的衣裳。
水蓝色的罗纱裙,很好看。
阿鹤眨眨眼,这是
要带她出去玩?不然穿新衣服干嘛?
黎母笑了笑道:“鹤儿,今天你随你父亲进宫,万万不可失了礼仪。”
“你将会看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阿鹤本来眼睛里面充满了光亮听完后聋拉下脑袋道:“为什要进宫?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这一点来自于小时候的阴影,那个时候她才十岁,第一次进宫,什么都不懂,让人家笑话礼数不周,更多的是责备。
阿鹤看见那些人的眼神,心里反胃。
自那以后,父亲每次要带她进宫,都被她找各种理由推脱了。
所以说,这是第二次。
黎母表情瞬间变得很严肃,那种感觉让阿鹤觉得很可怕。
“我和你父亲好不容易为你求来的,你为何不去?”
阿鹤垂眸,周日来安静祥和的气氛还是被打破,她乖乖穿上那身衣服,乘上进宫的马车。
“你母亲可曾告诉你,我们今天要见的什么人?”
阿鹤摇头,她没有多大的兴趣,不管见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她讨厌皇宫的想法。
黎父叮嘱:“这位是上任皇帝还在时就鼎鼎有名的莫太医,之前被冤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