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就去官府重新立案。”阿鹤坚定地对他说道。
“好!”曾潮立马雇了一辆马车,用最快的速度将阿鹤带去了清风镇的官府。
司理正在公台上眯着眼打哈欠,就被外面的鼓声吓醒。
“现在这么太平,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闹到公堂上来。”他不满地抱怨道。
“去去去,问问看,不是人命关天的事别烦我。”
站在他旁边的小卒去看了一眼,回来就尴尬的回话。
“确实和人命有关,而且人家来头不小。”
曾潮清楚这些衙门里的人都是见钱眼开的,那小卒来的时候他就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银元,小卒的眼睛立马亮了。
阿鹤这才意识到曾潮是真的有钱,她才开始打量他身上穿的那些,发现都是些锦罗绸缎,就连刚刚给马夫钱也是出手阔绰。
而且看起来还很闲,这两天一直在调查林小念的事。
阿鹤顿时觉得,曾潮比李虎子好多了,曾潮做的都是些有用的事实,关键是条件还好。
司理一听到来头不小,便让小卒把阿鹤和曾潮请了进来,毕恭毕敬地问他们案子的起因。
阿鹤暗嘲这司理真
是健忘,明明前两天他还见过阿鹤
阿鹤慢条斯理地将整件事情都讲述出来,一提到林小念的名字,司理就皱起眉头来,这案子不是前几天搁置了吗,和山匪有关,他怎么敢招惹。
阿鹤讲到一半他就打住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人山人海,我们哪里去找凶手,而且你们当时也没说要找凶手啊,姑娘家的身体也不让碰,我们都没验尸,连死因都不知道。”他嘟囔着,这是在曾潮在的情况下,要是曾潮不在,他估计直接赶阿鹤走了。
阿鹤停下自己的讲述,开始对他指责。
“我们当时都沉浸在悲伤里,没有想到这些,而你作为司理,在一开始柴夫报案的时候不就应该向我们提出要验尸的请求吗?”句句在理,说的司理哑口无言。
“说到底,你们还是嫌麻烦。”
被说中了痛点,司理开始恼羞成怒。
“好,既然你说要找凶手,那我们现在找,按照以往的轨距,这是个死案子,查不出来,这案子就得一直搁着,我们每天要处理这么多事,也不可能一直将时间浪费在这件案子身上。”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既然你们想要查,那就给我们提
供线索,查不出来,这案子就这么废了。”言语里丝毫不给情面。
阿鹤面露难色,她也不清楚林小念为什么会被人抛尸,按照刘梓墨的说,是被人贩子绑了去了。
可既然要绑,那为什么要杀呢?
她知道官府不会很认真对待这件案子,曾潮也建议她和自己回医馆一起商谈。
阿鹤失魂落魄地与曾潮回到医馆。
门外还有些病人,是来瞧病的,难得有人来瞧病。
这是一位中年的老妇,眼睛布满血丝,还有很严重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没休息好。
林小念将患者领到了医馆内,对着曾潮说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
阿鹤先是为她简单诊脉,便知道她毛病出在哪里了。
“老婆婆,不管生活多么不如意都会过,去的,你每天不开心,睡眠不好,身子也弱,这不是治不治病的问题,你这样,怎么治也治不好的。”
老婆婆被压抑的情绪好像在这一刻都释放了出来,她突然放声大哭,把曾潮和阿鹤都吓了一跳。
哭了一会儿之后,她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俺这身子,自打我女儿失踪了后就不怎行了,那群人啊,
怎么不把我绑了去,可怜我的孩儿,才十五六岁的年纪。”
阿鹤和曾潮的重点都放在了失踪、十五六岁这些字眼身上。
“咳咳……”说了没两句,老婆婆便开始咳嗽起来,阿鹤锤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老婆婆用那双结满碱的手抚摸她的脸,轻声说:“我女儿就和你一般大,要是她还在,我哪里用得着自己一个人来……”她泪眼婆娑地看向阿鹤。
阿鹤很同情自己面前这位老婆婆。
“您刚才说,您女儿前段时间也失踪了,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呢?”阿鹤对着老婆婆问道。
老婆婆对着她摇了摇头,道:“找不到的,那群土匪藏身的地方太隐蔽了,衙门里也不管管,这些年失踪的女娃实在是太多了,我女儿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本来我是不想来看病的,想着自己这身老骨头,死了算了,但是我那可怜的孩子在天上看见我这样糟蹋我自己的身体也会心疼的。”
阿鹤点了点头,说了些安慰老婆婆的话,最后又给老婆婆免费配了些药,送着老婆婆出医馆。
老婆婆走之前,还一直说着感谢阿鹤的话。
“你怎么想?”阿鹤走进医馆,对着
曾潮问道。
“还能怎么想,傻子都会想到,这群山匪很有可能是绑架林小念的那群山匪,就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就好了。”
他本来觉得会需要很久才会找到新线索,没有想到线索自己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