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惦记林小念的厨艺,也有人暗戳戳她的医术。
莫氏医馆的莫大夫收了个女徒弟这事,附近几乎都知道了,从一开始质疑和嘲讽,到先在理解和赞叹,林小念用实力证明,虽然她是个女子,但也能学医。
可周围依旧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入耳,林小念从未放在心上,直到今天出了一档子事。
彼时林小念正忙着诊脉,药方刚写下两个字,桌子便被一个火急火燎冲进来的妇人撞得一晃,墨笔在泛黄的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林小念以为来了很急的病患,准备起身,却听见那妇人边拍打桌子边朝自己撕心裂肺大吼:“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她看清楚了面前这个妇人,自己昨天确实给他儿子诊病过,但是自己绝对不会把人医死。
周围的人全部看过来,议论纷纷,莫大夫向这边走来向那位妇人道:“这位夫人,本店不接受平白无故的控告,请你把事情讲清楚。”
人群里也有人讲道:“林姑娘最近的表现咱们都放在心里,娘子你不要胡说。”
林小念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大家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着她。
一方面,她又仔细的打量这个妇人
,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
妇人哭的很大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周围的人差不多都引了过来。
虽然对其他地方有疑惑,但是妇人哭起来的样子,并不假。
只听她含糊不清的说:“你们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拿儿子的病开玩笑呢!在场的有多少个人是孩子的父母亲……”
闻言大家不免对妇人同情,毕竟她失去了一个儿子,林小念扶额,她这是在赚取大家的同情心。
莫大夫清了清嗓子道:“这位妇人,烦请你把事情的经过讲一下。”
那位妇人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哭着说:“好,那我就跟你们讲讲,这个恶毒的女人是怎么医死我儿子的。”
全场瞬间变得安静,大家都聚精会神的听妇人说话。
“昨天我带儿子来这边治病,她写了一张方子,我就按照方子去抓药,结果我儿子刚吃下去便口吐白沫,没一会死了。”
莫大夫听完立马道:“你有没有带着那张方子?”
妇人听见了便把方子拿出来,摸莫大夫接过看了一秒,是治时疫的。
林小念也看了看,确定那就是自己的方子。
“这张方子没有问题。”
如果
这样那个小孩还是死了的话,只能是药材不好或者林小念误诊。
“敢问大夫人,方子里的药材是不是在本店买的?”
妇人点头,下一秒抽噎道:“你家的药材我放心,但这压根不是药材的问题,而是这个女人误诊了!”
所有的目光此刻全部聚焦在林小念身上,人群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有几个大汉随身附和:“上次就给我兄弟治错病,害他病了大半月,没想到这次直接把别人医死。”
人群里越来越多怀疑的目光,压的林小念喘不过气,所谓三人成虎,大概就是现在这样。
莫大夫显得很冷静,自己的徒弟什么水平他能不知道?当即稳住众人道:“我敢以莫氏医馆这么多年来的信誉保证,我的徒弟医术绝对不至于那么差,这一定是个误会。”
然而群众里面有太多怀疑的声音,你一句,我一句,完全盖住莫大夫的喊话。
林小念觉得周围一切全都静止,只剩下那些人指责自己的嘴脸。
“人家怎么可能拿儿子开玩笑啊。”
“当初我就不看好这娘们,女人就该乖乖的做针线活,出来治病坑人干嘛?”
妇人抽噎的幅度小了,嗓子沙哑,目光凶狠道:“她必
须给我偿命。”
林小念深吸一口气,这个人就是在利用大家的同情心,而且那几个大汉估计也是找来的托,目的就是带动气氛,好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她哪有那么好欺负。
“大娘,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误诊,你又不懂医术,是如何知道我误诊的呢?”
妇人扬起头,眼里全是泪水。
“我不敢接受我儿子的死,去另一家医馆看了的,他们说我儿子压根不是时疫,只是小小的发热而已。”
“那家医馆你们可以去找,叫妙手回春堂。”
林小念呼吸一窒,又是这家医馆,莫大夫则是不动声色的变了脸。
来看诊的很多人也了解妙手回春堂,人家一个大医馆,怎么可能诬赖人呢。
林小念又接着问道:“你说你儿子死了对吧,为何你不着急去办丧尸,反而来这边闹事。”
大娘也是立马回答道:“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不把你扯出来,他泉下如何安心。”
这里的人都比较信奉鬼神之说,所以到这里大娘的说法还是没有漏洞。
林小念继而问:“为何你儿子死了,你还有心情去逛胭脂铺子?”
“蓝玉春家的胭脂可不便宜,可
是你昨天连药钱都拿不出来,莫不是横空得到了一笔钱?”
从打量妇人的第一眼起,她便发现了这些破绽,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