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果然松了口气,若是在此期间身边人换了,而他未可知的话,那真是该自我怀疑了。
江筝筝接着道,“我本是异世一个普通女性,机缘巧合下顶替了溺毙在小河边的十岁女娃江筝筝,她死了而我莫名成为了她。”
景怀借着喝水的空档来消化他听到的这些,丝毫没发现他手中的杯口朝下,其中一滴水都没有。
“很匪夷所思是不是?其实我本人也觉得很懵,若非亲身经历根本不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但事实就是如此,我穿越千年的时光活在了一个我从未了解过的时代。”
江筝筝下了床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替他倒了杯水,而后继续说道,“我不与你说,是觉得你肯定不会信,这件事又太过玄幻,说不定一会儿躺下睡一觉起来,你都会怀疑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景怀哪里还有心思喝水,把水杯放在桌上,两只手抓上她的手腕,力道有些紧,“那你莫名而来,会不会又突然离去?”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他不管她从哪里来,只知道如今她在他的身边,他唯一无法接受的就是她会突然离他而去。
江筝筝先想了想
这个可能性,而后轻摇了摇头,“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突然消失的可能性不大,或许百年之后灵魂失去束缚而重新回到来时的地方也说不定。”
如此一想,他与她二人之间的缘分或许就只有三十年而已,这个时代的人能活六十都算高寿。
二三十年足够他们从爱到深爱,也足以让他们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
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但他们都彼此在心里暗暗发誓,要好好的度过余下的每一天。
“你会害怕我吗?”江筝筝问他。
景怀沉默片刻,而后将她轻轻揽在怀里,深情且郑重的说道,“只要是你,我便不怕。”
江筝筝打了个哈欠,笑道,“那么国主大人,可以躺下睡了吗?我已经很累了。”
景怀在她的鼻头上轻刮一下,惹的江筝筝斜眼看他,“大哥,这种只适用于哄小女孩儿的招式,你还用在我这个半老之人的身上合适吗?”
“谁说你半老了,我看还漂亮的很。”景怀与她一起重新躺回到床上,这下没了心结,睡的很是踏实。
江筝筝再教景天学习的时候,景怀也会凑过来一起听,听不明白的
地方也会细细的问,当她用飞机骑车等举例的时候,那父子两人就会同摆出一副黑人问号脸,逗的她笑个不停,再然后被那父子两人合起伙来挠着痒痒肉不停的求饶。
日子过得舒心顺意,时间便过的很快,江筝筝的生辰转眼就到了,以她的意思是不愿意大肆举办的,可景怀不,非说日子重要,需得普天同庆。
“若是有心之人深挖便会知道这并非江家女儿江筝筝的生辰,你不怕被人说什么?”江筝筝略有担心的说道。
是的,景怀自从知道她并非真正的江筝筝后,便缠着她将她的底细仔仔细细的打探了个清清楚楚,如今要过的生日是她真正的生辰之日。
“何需与人解释,你只管开开心心的过,若谁有什么想问的,便来找我。”
景怀的话说的很是嚣张,但就是让她听了爱的不行。
景天也昂着头附和,“爹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娘你的担心好多余。”
接着景天小朋友的头上就挨了一下,景怀瞪他,“怎么和你娘说话的,没大没小。”
高高在上的皇子便是有些无辜,他现在是连和他娘说句话都不可以了吗?
父
子二人打.打闹闹玩儿的好是开心,江筝筝也看的止不住笑。
消息一出,简直普天之喜。
数以百计的奇珍异宝如白菜土豆这般不值钱的一样被送进宫来。
东西被记录成册后送进库中,接着小小一本的册子就交到了江筝筝的手里。
江筝筝随意翻弄着,本是无心之举,却被其中记录一物引起注意,她的脸色微微变了,景怀看向她,拿过她手里的册子看了又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礼是何人送来的?”江筝筝拿着册子问。
负责记录的宫人赶紧查阅进献之人的姓名,而后告知江筝筝。
景怀让送礼之人进殿来问话,来人穿不甚合适的粗布衣衫,单从衣着上看,到像是一个勤俭的官员。
“本宫问你,你进献之物从何而来。”江筝筝问道。
那小官跪在地上额头不停冒汗,心中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忍不住抬起袖子擦了擦汗,“是……是拙内准备的。”
江筝筝让人将入了库的东西重又取出,在其中翻找出一枚鸡油黄质地的玉牌,“如实说清楚此物从何而来,若不然就定你个欺君之罪。”
“微……微臣确实不知
,可否待微臣回去问清楚后再来回禀娘娘。”
江筝筝让人将他直接扣下,而后让人去寻他口中的夫人来问话。
在此期间江筝筝说起这块玉牌的来历,那年她亲手将这牌子埋在小外甥豆豆的坟包上,让这牌子能护佑地下可怜的孩子。
小小官员的夫人两日后抵京,一来就朝着江筝筝不停的磕头,“娘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