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莺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在想自己到底哪一步没有做到极致,怎么就落得这么个结果。
服气?她自然是不服的,她凭什么要服?她江筝筝只不过是运气好些,别的也不比她出色。
在她宋莺莺看来,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们一个个都是憨包,枉费她们一个个有显赫的家世,却没有往上爬的智慧。
想起这些,她就恨的牙痒痒,老天爷太不公平了。
江筝筝见她面色扭曲的异常丑陋,今天这一趟也算狠狠刺激了她一把,她不会动手杀了她,却也不会轻易饶了她。
就像猫儿抓到老鼠一样,并不急于吃掉,而是在手掌心里肆意玩弄,让她时刻身处在即将丧命的恐惧中。
江筝筝离开前语含关切的说道,“让人好好照顾一下这位莺娘娘。”
她身旁伺候的下人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心想着这位莺娘娘怕是要过几天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糟心日子了。
宋莺莺的爹娘自然也听到了江筝筝的话,齐齐的对着江筝筝下跪,“谢皇后娘娘。”
江筝筝一脚跨出门槛,听到这声儿后回了一个侧脸,轻笑出声,“差点忘了这二老,我过后就让人送你
们去宋府认认亲。”
宋莺莺极力遮掩的家庭背景就这么被江筝筝挑出来晾在了明处,只要一想到往后鸡飞狗跳般的日子,浑身就难受的厉害。
宋莺莺的娘看到她手抚摸在肚皮上,肚子鼓鼓的,作为怀过孩子的她来说,一眼就看出了自家女儿已经是个开了苞的女人。
方才紧张的什么都没往耳朵里听,现在立马就高兴了,拉着宋莺莺的手激动,“闺女儿,你这肚子里的娃儿是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国主的?娘就说打小就看你有出息。”
宋莺莺脸又白了几分,其中内情实在没脸和亲娘说起,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却是拉着她爹娘的手说道,“爹、娘你们记住,出了这里无论谁问你们都不要承认与我的关系,记住了吗?”
那老头就皱了眉头,“嫌你娘和我丢你的人?刚才那个皇后娘娘派去找我们的人可说了,你如今是国主的妃子。”
宋莺莺有口难言,只重点叮嘱他们夫妇二人,“听我的就行了,你若是对人提起我是你们的女儿,往后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她娘害怕赶紧答应,“好嘞好嘞,我和你爹都不说,若是有人问起
,就说你是我们家捡回来的行了吧。”
宋莺莺又摇头,“不,你们不能承认与我有任何关系,我本就是说谎自己身世凄惨爹娘俱亡才得了人家同情的,若是让人知道我说了慌,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老头和妇人互相对视一眼,怎么都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女儿对别人说他们都死了。
老头儿就生气了,沉着一张脸说道,“我和你娘就给你丢人的厉害!”
宋莺莺也炸了,“你们以为我这些年过的很好是不是!我给你们的银子是我每个月辛苦干活得来的,一点不舍得花的交给你们,过的好了我也没忘记了你们,这些年我给了家里多少你们没数吗!”
老两口确实跟着女儿过了几年的好日子了,在村户里吹嘘家里是有个富裕亲戚帮他们才能给儿子们娶的媳妇,不知不觉中一大家子人早就成了宋莺莺身上一只只吸附紧密的吸血虫。
“好了好了,老头子你少说两句,咱们莺莺说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好了。”妇人在中间说和,然后又支吾着问宋莺莺,“莺莺啊,你这两个月也没见给家里银子,是不是忘了?你两个哥哥家里都揭
不开锅了……”
宋莺莺一听差点背过气去,咬牙说道,“他们没有手吗?为什么要每月等我给你们钱,我在这里过的有多艰难你们不关心,还要和我要钱!我没有!”
宋莺莺时真的没钱了,入宫时景怀曾为了让她与其她妃嫔们一样,未曾赏了她金银首饰,可她前一阵雇人去边关暗杀宋之朗就花光了。
如今不过也是过着紧衣缩食的日子。
老妇人不干了,紧紧的拉住宋莺莺的手,“你怎么没有?你不是做了妃子吗?怎么会没钱呢?”
宋莺莺不能和老娘说自己只是个空架子,狠心的说道,“以后我都不会再给他们钱了,若是不想饿死就自己挣钱去!”
妇人当即就开骂,“你不给他们钱,我和你爹就不听你的话了,你不让我们说是你爹娘,我们就出去大声的说你是我们闺女!”
宋莺莺脑子里嗡嗡的,第一次觉得他们不是爹娘,而是吸她血要她命的恶狼!
“去说去说!到时候宣扬出去我腹中的孩子也是别人的,就等着被下令砍头吧,到了下面再好好伺候你的儿子们!”宋莺莺自暴自弃的喊。
老头一巴掌扇在宋莺莺的脸上,
“你想死为什么要害我们!若是因为你不检点做那要命的事儿就自己死去,别拉着我们,自你大半夜从家溜走我们就没有闺女了!”
宋莺莺被至亲伤的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忽而大笑的说道,“好!你们自那时没了女儿,我自从今日就当父母真的死了,以后我与你们再无瓜葛,我们各自的死活都不要管了。”
老头一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