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逼我的!”女孩儿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意,“就因为班主是她的哥哥,所以所有人都对她好,我与她分明一起努力,最后所有人都只知道夸她,而忽略我……”
江筝筝就想,一个人如果自己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那么无论别人说什么也是徒劳,她只听自己想听的,只看到自己受的苦,不管别人是不是也同样很累。
“就连师兄也是将她当做宝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比她差在哪里,她只是比我命好而已,如果班主是我的哥哥,如果……”
江筝筝忍不住轻轻的发出一声嘲笑,“呵,如果?你觉得班主兄妹对你还不够好吗?是人家让你不必努力用功的吗?还是说人家不是拼了命的努力学习才有了登台的机会?台下的看客难道会因为烟儿姑娘是班主的妹妹就愿意花钱为她捧场的吗?”
江筝筝的一连几句质问,说的女孩儿又开始哭,她也就没再理她,说了句,“休息会儿然后联系家人接你回去吧,看在你刚失去孩子的份上,让你先修养身体,你害人之罪先可押后再判。”
女孩儿忍着痛起身,摸了摸已经瘪下去的小腹,又开始难过,却
还是倔强的抹了抹眼泪,而后对着江筝筝跪了下来,“谢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
“我救的不是你,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我很厌恶,我救的只是一条命,哪怕今天你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我同样会救你,但是因为你自己的一念之差对别人造成的伤害,该怎么判你还是会怎么判,这两者之间毫无冲突。”
女孩儿还小,不能理解江筝筝话里的意思,救了她又说救的不是她这种话听得她迷糊。
“啊!走开!别给我看,快扔出去啊!”外堂传来男人惊恐的惨叫声,江筝筝不必看就知道是那位所谓的师兄发出来的,想必是让那个苦命的死胎吓到了。
女孩儿听到那声音竟还能发出笑来,“哈哈,活该呀,真是活该……”
江筝筝不知道她说的活该是针对的她自己,还是那个男人。
那女孩儿走路都捂着肚子一步步的往前挪,江筝筝于心不忍,终究还是搭了把手扶着她出去。
县令毕恭毕敬的看着江筝筝,“皇后娘娘,这……”
“这姑娘刚刚小产,身体虚弱不适合现在受刑,就让她回家去先修养好身子,过后该怎么样再怎么样。”
县令点头弯腰
的拍马屁,“娘娘说的正和卑职所想不谋而同,娘娘圣明。”
江筝筝斜看他一眼,“你若把这溜须拍马的本事用在为民办事上,也不失为一名百姓爱戴的好官。”
“谨遵娘娘教诲,卑职往后必定为官尽心尽力,不辜负娘娘的一番苦心。”
江筝筝见他溜须上瘾,懒得再理他,又见戏班子里的那个渣男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回头对那县令说了句,“方才这姑娘说换剑一事是受人挑拨,你可有能力将那挑唆之人揪出?”
这话一出,那渣男立马以更加惊恐的眼神看过来,二话不说拔腿就想跑,被衙役一把押下。
县令急于表现,立马拿出自己的官威大喝一声,“不打自招,你这纯属不打自招啊,看来挑唆之人已经不需要再查,定是你这无耻小人所为!”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她狗急跳墙乱咬人,是栽赃嫁祸于我的!”渣男因为激动脖子间的青筋都蹦起来。
“公堂之上休要咆哮!”县令又是大喝一声,然后命衙役将他拿下,“关进大牢里去!”
男人吵着闹着还是被拉了下去。
那女孩儿踌躇一会儿说了句,“我已经无处可去
,反正迟早也是要关进大牢里的,现在就将我关起来吧。”
县令请示江筝筝,“皇后娘娘,这……”
“她既然自己要求,便如她说的办。”江筝筝轻描淡写的说完,那女孩儿还是没忍住哆嗦了一下,看来她心里还是怕的。
衙役上前也没怎么用力,虚押着她要往大牢里去。
刚出府衙门口,戏院班主正等在台阶下,神情复杂,见皇后娘娘和县令一前一后的出来,他便跪了下去,“草民……有事禀告。”
县令就问,“凶手已经查明,你还有何事要说!”
“草民受家妹烟儿所托特前来说明情况,烟儿说……无人换剑,是她自己一时不慎拿错了剑,与旁人无关。”
江筝筝闻言挑眉,不知她们这是何意,便走下台阶,认真看着那班主,“你起来回话,本宫问你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妹妹的意思?你们想保下她?”
班主眉头紧皱,“回娘娘话,确实是烟儿的意思,她一口咬定是自己拿错了剑,还说若是草民不来说明情况,她……她便自己来,您也看到了,她如今脖子那样,根本无法行动……”
江筝筝回头看那个脚步明显虚弱的女孩儿,又问
班主,“你的戏班子里还能容的下她?”
班主轻叹口气,“草民实在拗不过妹妹,若她以后能改掉那些坏心思,戏院里永远都是她的家。”
江筝筝看的出来,这班主两兄妹倒都是心善之人,便说,“如此,你便把她带回去吧,如今她的身子需得修养一段时间,你也可趁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