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这辈子都没想过能见到皇后娘娘,可毁就毁在他还得罪了人家,这一个弄不好怕是连累的家里亲眷也得跟着丧命。
县令的腿都在发抖,如果可以他真想跪着审这个案子。
眼见那县令抖得比筛糠还厉害,江筝筝心里更觉得他就是怂包一个。
“你……你等先各自说一下与那受伤的姑娘有……有没有仇。”
其余一众戏班子里的成员也都心跳如雷,有生之年能见到皇后娘娘真容,简直与有荣焉,光耀了门楣,连县令的问话都没听见。
江筝筝一看这也不行,她坐在这里吓得他们那嘴都像是另外按的一样不合适,连句痛快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只当我不存在就好,县令问话如实回答。”江筝筝说完便看了那县令一眼,不出意外的对方又吓出一头的汗。
“小人早起安顿两个时辰后的演出,妹妹多日不曾登台,也早早起来练舞步,不曾想就被手里开了刃的剑所伤到,那剑定是昨天夜里被人给偷换了的。”
县令就问,“那昨夜有谁碰过那把剑?”
一瘦瘦高高十几岁的男孩儿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正与江筝筝的视线对上,吓
得又赶忙低下了头,嘴里低声说着,“我……我昨天晚上碰过师姐的剑。”
县令一激动嗓门都高了,“说!你与她有何仇怨!”那语气,简直就是抓到了凶手一样。
那男孩儿吓得直摇头,“求大人明查,我只是替师姐擦了那把剑,剑身上有灰尘,我怕师姐拿时脏了手。”
江筝筝就看一眼那县令,他果真是靠真才实学做上这县令的?
县令结案的愿望破灭,瞪了那男孩儿一眼,“不是你,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男孩儿低头不敢再说话了。
其余男男女女的都低着头不啃声,县令找不出凶手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一直拿眼神示意自己的师爷,师爷自己都没见过这阵仗,平日里利索的嘴皮子现在也轴的张不开了。
江小弟轻咳了一声,一伙儿人都看向了他,导致他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请县令大人继续审案。”
县令本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哪有断案的本事,想了想捂着肚子就嚷嚷,“哎呦,我这肚子不知怎么突然疼的厉害。”
江筝筝自然也看的出来他是想找个借口溜,不过如此窝囊废,就算再耗三个时辰也审不出个结
果。
“懒驴上磨!”江筝筝冷着声的说了句,然后又说,“去吧,本宫倒是看你去茅房能想出什么主意。”
县令拔腿就跑,还不忘把自己的狗头师爷带走,肯定是两个人商量去了。
江筝筝看一眼自己小弟,“不如你来接替那县令继续审审?”
这话听在众人耳中就变成了,“你来玩玩儿的意思。”
江小弟围着跪成一排的人转了一圈,走的既慢脚步又沉,在每一个人的跟前还要站定一下,在气势上给这些人造成了心理压力。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派两个衙役去戏院里去找找那把被换掉的未开刃的剑在谁的房间里就行,另外……”
江小弟故意留下半句不说,让一伙儿人的心提的高高的。
“换掉剑的人有用香膏的习惯,那香味就留在了剑身上,闻着那个味儿,自然也就找到了是谁换的。”
衙役刚要去戏院子里寻剑,就听戏院子里的一个女子开始哭了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江小弟无声轻笑,“只是什么?用一把锋利的剑换掉一把钝剑,你还说不是故意的?你定是熟知那烟儿姑娘要演的戏曲,更知
道她会用到那把剑,所以你才故意换了,目的……往轻了说是阻止她演出,往重了说你有害人性命的打算!”
“我从八岁学戏,可我却一直都是她的替补,我也想登台唱自己喜欢的曲目,可……师父他偏心。”
女孩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却见戏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与她共情的,还有几个直接皱起眉头略有些嫌弃这哭声。
江小弟就问,“班主,这位姑娘所言可是真?”
班主叹了口气,“她与烟儿同岁,烟儿八岁开始学戏,她也跟在身边,可无论是基本功还是嗓音她不是不努力就是没条件,以至于直到能登台的时候她都没法上,烟儿比她出色,登台机会就多。”
女孩儿就辩驳,“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一直在努力,只是她是你的妹妹,所以你一向都偏向她。”
班主气的不轻,质问她,“你说我偏向她,那练基本功时为何你总是找理由偷懒,她练得浑身是伤,你呢?随便一点小伤小痛就哭闹不干了,我能拿你如何?你父亲将你卖给戏院干苦活,我见你可怜一直不曾将你当打杂下人,你却渐渐将自己当成了角儿,简直忘本
!”
“你一直以为我们不知道烟儿的嗓子是如何坏了的吗!”班主直接一记重拳锤在她的心上,他的眼中满是失望。
“她与你情同姐妹,明知是你给她下药坏了嗓子,却还求我不要与你计较,还说她自己本就不喜欢唱戏,可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是热爱戏曲的!”
班主越说越多,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