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学拉住要走的江小弟,威胁他,“你不许走!”
江小弟手一挥就甩开了谢有学,他的两个随从也上前摁住,狠狠地把他的脸压在地上,嘴里恐吓着,“别动!”
谢有学的双拳紧握不停的挣扎,看着江小弟的眼里都是恨。
江小弟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问他,“真的认不出我是谁吗?”
“——姐夫!”
有学一听到姐夫两个字瞬间什么都明白了,眼前的人可不就是江芽儿的弟弟,他的小舅子嘛!
“舅子!你……你先放开姐夫,有话好说。”有学急忙开口求饶。
江小弟把手里那张压了手印的纸折好收进衣服里,无视有学的求饶,只说了句,“你怎么对我二姐的,忘了吗?我已经够客气的,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你吧。”
有学心知这是弟弟替姐姐出头来了,连连认错,“舅子,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对江芽儿动手了,真的,我以后我把她当爷爷一样的供着行不行?”
江小弟回他,“晚了,以后我二姐再也不会回这个地方了,你自己写下的和离书我也会交给我姐,你们以后可就不是夫妻了!”
“
不!你骗我!是你骗我的!”有学嘶吼着冲江小弟大叫,全然不顾周围看笑话的人。
“记住了!我们江家不是没人!我二姐不是没有娘家人管的!你对她动手的时候就该好好想想,她——是你动的起的人不!”江小弟实在是没忍住,最终还是在有学的身上踢了一脚,权当是替她姐还他了。
有学疼的蜷缩在地上装死,江小弟看都懒得看他,带着一箱子金银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了。
江筝筝陪着江画儿去了一趟她们可怜的小外甥的坟上去看了看,一个小小的土包,看的她们心里难受的很。
晚饭三个人都没什么心情吃,江画儿先是低着头掉眼泪,后来就开始抽抽噎噎的哭,“死的怎么就不是那老婆子呢!”
江筝筝也心疼,更多的是恨和悔,恨孩子的爷爷奶奶和父亲都不是东西,白白糟践了孩子的一条小命,悔的是没能给够江芽儿足够的底气在这里生存。
“现在想想只踢了他一脚真是便宜他了!”江小弟抓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如同咬在了那个不成器的男人身上。
“我们明日可能走不了了。”江筝筝平静
的说出这么一句。
江画儿抹着眼泪看她,“怎么了?是给他的教训还不够吗?”
江筝筝身子往后一靠,脸色凝重,“今天我们路过了那家孩子出事的杀猪匠家,我看到了那口锅,灶台加上大锅的高度足够到一个成年人的腰部上方,孩子是没办法自己上去的,所以……我怀疑孩子是被人放进了开水锅里。”
江筝筝的话一出,惊的江画儿长大了嘴巴,随即用手捂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江小弟脸色也变得凝重,捏在手里的馒头紧紧的握进手心里,“若是真的……我非要将做坏事的恶人剥皮抽筋不可!”
他们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江芽儿的男人,以报他打了江芽儿的恨,可若是孩子的事故真的是有人蓄意谋杀的话,这就成了她们此行更重要的事情。
天刚亮,江家三姐弟就准时出现在了杀猪匠家的铺子门口,表明了是为了孩子的事情而来。
杀猪匠的老婆一看三人,便以为又是来讹钱的,抓了立在墙角的一把大砍刀就要跟江筝筝她们拼命,“你家死了人,我家也跟着倒霉,有学都要了一回钱了,你们又来!若是你
们不让我们的日子往下过了,你们也别想好过!”
江筝筝有了身孕,被江画儿和江小弟护在身后,他们的随从上前拦住杀猪匠的媳妇,抢下她手里的砍刀直接给废了。
“你先冷静,我们只是为了弄清楚孩子出事的具体情况,并不是为了讹人!”江画儿挡在最前面开口对那妇人说。
杀猪匠听到声音也已经跑了出来,护着自己的媳妇,也许是一名杀猪匠的原因,他的面部肌肉看上去凶狠的很,身材也很魁梧,眼神里带着杀气,冲着刚才拦下他媳妇的两个随从吼道:“再敢动我媳妇,我弄死你们!”
眼见他们夫妻两个是把江家三姐弟当成了坏人,江筝筝从江画儿和江小弟身后站出来,说道:“我再说一次,我们是为了弄清孩子出事的经过,至于你说的讹钱,那与我们无关,若是孩子出事与你们有关,我要的不是你们的钱,而是你们的命!但同样的道理,若是孩子出事时还有人使坏,我会杀的他全家一个不留!”
杀猪匠明明才是那个每日里动刀子见血的人,可面对上干净的像是仙女一样的江筝筝时,竟被她说出
的话吓到,他知道,对方说的没有半句夸大的成分。
“那你们想怎么弄清楚?需要我们做什么?”杀猪匠先服了软,缓和了语气的同时也让开了路,让江筝筝她们进门。
江筝筝看的出来对方的戒备,让随从退下跟在身后,开始对着他们夫妻二人问话,“那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孩子突然就会掉进那口锅里?”
杀猪匠回忆了一下,说道:“具体的我真不知道,我和几个伙计都在忙着杀猪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