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索性脱了鞋袜也同她一起钻进被子里给她取暖。
江筝筝怕把病毒传给他,推着他死活不让他靠近,握着口鼻瓮声瓮气的说:“你快离我远点,到时候把你传染了,我是不是还得担个谋害国主的罪名。”
景怀一把将她抱进怀里,钳制住她的手脚,“要是传给了我你自己不难受的话,我倒是乐意的很,你说你也不吃药,这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江筝筝如今怀了孕,不敢轻易用药,想着多喝热水也就抗过去了。
“我这只是普通流感,不吃药三五天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江筝筝的头埋在景怀的心口位置,别说他这一进来还真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让她瞬间就没那么冷了。
江筝筝又开始昏昏欲睡,景怀便抱着她安静的坐着,让她能安静的睡会儿。
不多时,便有一道黑影快速的从窗口略过,景怀一眼就发现了。
此时江筝筝出了一身的汗,也感觉不到冷了,睡的格外的香甜,景怀小心翼翼的把她安放在枕头上,盖好被子确定不会有露出来的地方后才放轻脚步出了门。
他的暗卫在角落里看到了
景怀出来,便现了身,“国主,水凝国的二皇子来了。”
景怀对水凝国二皇子水临简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次他故意食用蜂蜜过敏用以试探江筝筝的事上。
“先问清楚他此行的目的后再来回禀。”
暗卫犹豫一秒,在景怀不满的神色中开口,“属下亲眼所见他进了皇后娘娘的娘家大门,且江老爷还热情的招待了他。”
景怀倒是没想到那位二皇子是冲着江筝筝来的,且还登了门。
“继续暗中观察着,看他想干什么。”景怀继续吩咐手下暗卫。
暗卫点头离去,景怀转身回到屋里去,江筝筝还在睡着,此时刚刚出了一身汗的缘故,脸色红润的很,看上去甚是养眼。
也许是突然被提起的水临简的名字让景怀一些压在心里的事又翻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当初那次在寒冰国受重伤之事,他是因为听到了一些有关于江筝筝与水临简的事情而分神,导致被人偷袭受伤。
还记得那日有两个从寒冰国军营里逃出来的士兵,被追杀的走投无路后求着加入了他在那里建立的安陵军营。
有一日,那两个士兵捕到了几条鱼,一边烤着吃
的时候一边闲聊,说起前国主在位时曾与安陵国的皇后娘娘一起出海捕鱼,那位娘娘不光会捕鱼,还会救人,只是亲了一口落水的人,对方就活了过来,像是仙女似的。
当时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风带到了他的耳朵里,那些话就像是疯长的野草般恣意的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渐渐的占据了他心里的所有地方。
他匆匆结束了对军营的视察,决定回去找江筝筝,却被有心人出卖了行踪,被人在中途埋伏,当时他一心想着去找江筝筝问个明白,根本无心应战,便给了敌人机会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那之后,他的一条命被江筝筝给救了回来,他看到了她着急的样子,在心里告诉自己,别再有那么多的猜想了,她的心里是有他的。
如今他好不容易把那些胡乱的猜想死死地压在了心底的角落里,不去想不敢问,可为什么那个水临简又出现了呢。
也许是他想的太入神,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江筝筝已经醒了。
“咳咳。”江筝筝咳嗽出声。
景怀回神看她,见她睁着一双大眼盯着他,他有些生硬的开口,“醒了?还冷吗?”
江筝
筝摇了摇头,自己起身去拿水杯,景怀的视线一直跟着她,直到她将一杯水喝下去,那水像是进了他的肚子里似的,将他激的清醒,忙说:“要什么我给你拿就好,快去床上躺着。”
江筝筝很笃定的问他,“你有心事?还是边关战事吗?”
景怀自然不会告诉她心中所想,顺着她的话点头,“嗯。”
江筝筝以为他会仔细说给她听,可没想到他只是吐出那么一个“嗯”字,敷衍的特别明显。
不过她也并未多想,战事吃紧,他身为国主为此忧心也是自然,她如今又是这样,他肯定也是为了不让她一起跟着操心才选择不告诉她的。
“筝筝,你什么时候再去苏府?”
江筝筝一想起江大川那人就皱眉,虽说他是这原身的亲生父亲,可原身灵魂已去,她占了这副身子,顶了江筝筝这个名字,身未变心却已经换了一个人,她对苏氏好是因为感动,想要报恩,对江大川却做不到将他当爹的对待。
尤其经过此事一出,他性子里那随了王氏的劣性完全显露,让她看了就觉得心烦。
也不知她若是对苏氏提及让她们和离的事,她会
不会同意,如今在江筝筝看来,和离这事容易解决,可怎么说服苏氏比较难。
“明日好的利索一些了,就去看看,我娘刚醒过来,身不能动眼不能看的,她需要身边有人陪着,大姐二姐她们一时也赶不过来,我只好多跑几趟了。”
景怀拉过江筝筝的手,慢慢的摩挲,“那明日我陪你一起。”
江筝筝不知他的心思,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