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直接走到水临简身边,揪着他的衣襟把他从床上拖起来,语气不善的问,“你搞什么鬼!”
水临简没想到他的计划被一只鸟破坏,平静的睁开眼,与景怀的对上,而后使力将他的手推开,“你这么气做什么,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没有影响到你。”
景怀一双眼睛里都是怒火,敢把主意打到他们头上,这让他很恼火。
江筝筝失望的冲着水临简开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水临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略微有些气闷,却没有什么歉意的开口,“我说因为好奇,你信吗?明明已经被几十名大夫判定活不了的人,最后居然能在短短时间内起死回生,搁你不好奇吗?”
江筝筝气的不想再理他,枉费她在心里还将他当成朋友对待,没想到他居然会算计到她的头上。
“可你不该这样,你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试探我有什么意思?你没有见到你父皇的担忧吗?你把你的妹妹也吓到了。”江筝筝拉住景怀的手,说完这番话就要离开。
水临简在他们身后淡定的开口,“所以我在赌,赌你会不会救我,我让所有的御医今天都不许进
宫,若你选择不救,我便只能承认赌输了,只是我还是怕死的在身上放了药,没想到啊……”
还生鸟扑腾着翅膀飞到门口,说了一句,“你们人类真是太能算计了,全身上下都是心眼,我可不要和你们待在一起了。”说完,它便穿过狭窄的缝隙飞走了。
江筝筝语气淡淡的说,“你可以好奇,可你不该用这样的方法试探,我还是那句话,无论谁在我眼前突然犯病,我身为一名医者,就不会放任不管,这无关乎你是谁。”
江筝筝又把视线转到景怀脸上,看着他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我与你生死相随,若我没有办法将你救活,我便随你一同去死,你问我你受伤昏迷时的心情,我不知道,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你。”
景怀深受感动,将她紧紧揽在怀里,语气中是深深地自责,“对不起筝筝,我……”
“我们走吧,回安陵。”江筝筝打断他的话,拉着他的手随后将门打开,两人默契一同迈步走出去。
水临简的手紧握成拳,有悔有恨有歉意,可是这么多的情绪堵在心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
个人出门去。
水凝国国主见他们两人一同出来,赶忙迎上去问道,“我皇儿如何了?”
江筝筝没什么情绪的回说,“二皇子已经没事了,您无需担心。”
老国主松了一口气,刚要对她们道谢,景怀开口,“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你自然无需道谢,麻烦转告二皇子,我们夫妇二人即刻就要启程回安陵了。”
老国主想要挽留,景怀拉着江筝筝的手一同离开。
江筝筝侧着身子回头看了一眼,水临简站在那群人的后面,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她直接回过了头。
感受到江筝筝情绪不高,景怀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给她一些安慰,江筝筝叹了口气,“我只是遗憾失去了一个朋友。”
她以为自己将她的不同之处隐藏起来,只是为了不让别人觉得她是异类,而更好的与人相处,却原来……
回程的路上,景怀问江筝筝要不要骑马,她不想坐颠簸又慢的马车,与他骑了同一匹马,他将她揽在怀里,语气如常的说,“我昏迷时梦到的树、草和鸟都是真的?”
江筝筝握着缰绳的手一紧,“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异类?”
景怀伸手将她的手包裹
住,“我只是越来越相信,你是降临到我身边的仙女。”
江筝筝勾起唇角微微笑,“我小时候,因为不受奶奶伯母她们的喜爱,所以经常会受到些欺负和打骂,那次被她们推落水中觉得就要死了,可意外的我活了过来,且我发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那里……叫做灵泉空间。”
景怀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所以,你并不是故意瞒着我的,你只是不想让我将你看作异类对吗?”
江筝筝点点头,“我不过是凭白得了一身医术有了可护身的本事,可我没有以此害过人。”
景怀继续安慰她,“我的筝筝只是太善良了,让有些人起了窥探之心。”
江筝筝也知道,就是她一次次不同寻常的出手救人,才引起了水临简的疑心,促使他走出了试探她的这一步。
她没有讨厌水临简的试探,也无心去埋怨他,只是有一些失望而已。
两人转移了话题,讨论起这些不相见的日子里发生的所见所闻。
江筝筝想起离宫前的那一出‘选妃’,斟酌了一下开口问他,“大臣们有意在友好国中为你选妃,你有何打算?”
景怀没立刻回答,故意闭口不谈。
江筝
筝越等心里越凉,而后装作不在意的故意说,“其实……你身为一国之主,就算多选几十名妃子,也……挺好的。”
“嗯,挺好的!”景怀顺着她的话复述了她话尾的几个字,只是略微压低了些语调。
江筝筝鼻子发酸,闹着要下马去坐马车,景怀这才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