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冰和小眉一人顶着一颗鸡窝头也跑了出来,一脸紧张的守在江筝筝的门前。
林二手边没有什么称手的武器,四下一打量找了截长木头,而后大喊,“是谁敢来闹事!”
林二一喊,刚才叫的鬼哭狼嚎的林一反倒老实了,装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指着旁边的一口大瓮,“鱼都冻硬了。”
林二听了气的差点暴走,真有冲动一木棒敲在自己这个明显脑子缺根筋的哥哥头上去。
被吓到的阿冰与小眉也噘着嘴不高兴了,他们好不容易才能好好休息一会儿,又被打扰到了,搁谁也免不了心里窝火。
林二一把扔了木棒,上前提溜住林一就往一旁的墙角位置拉,二话不说先拳脚伺候了一顿,而后没好气的说道:“是不是出来一趟,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林一没觉得是多大的事,还有些不服气的嘟囔,“我的鱼……”
“鱼鱼鱼!你能不能不要一天把心思用在这些东西上面,别说只是几条烂鱼,今天就是你弟弟我,甚至我们的父母被冻死在那口大瓮里,你也不该如此的大喊大叫惊吓到娘娘!”
林一觉得林二做事太过一板一
眼,与他虽然是兄弟,可性子却天差地别,便说道:“可娘娘又没怪罪我,再说了我们这么大老远来到了寒冰国,为什么还要像在安陵国宫中一样沉闷。”
“娘娘不怪罪你,就能让你如此忘乎所以吗?咱们家娘娘对待下人是仁慈了些,可你自己心里不该如此没数,我们始终是主子和奴才,其中的规矩要刻在骨子里,记在心里,一刻也不要忘了。”
林一细想了一下自己近来的表现,略微有了些悔意,却又不愿意在自己弟弟面前说自己错了,梗着脖子说道:“行了,我是你哥哥,我再怎么还轮不到你来说教,长兄如父,你如此数落我,便如同在数落咱们的爹一样。”
林一说完,又要去鼓捣那些鱼,显然拿林二说的话当了耳旁风。
林二不满他的态度,一把将他扯了回来,猛的推到墙上,一抬胳膊横在林一的脖子上,微微用力,“就因为我们是兄弟,这些话我才会与你说,就是不想你到时候无故掉了脑袋。”
林一被压,一张脸憋的通红,怕自己憋死,才急忙认错,“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快放开我。”
林二松开
手,林一重新获得能自由呼吸的资格,差点瘫地上去。
这会儿功夫,阿冰与小眉迅速的收拾利索自己,然后伺候江筝筝起床洗漱,见到江筝筝因为休息不好,眼下有些发黑,两人心里也对林一多了些不满。
江筝筝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却没说什么,将林二对林一的教诲也听的清楚。
吃了早饭后,小眉与林二两人将昨天捕来的鱼从大瓮里一条条拿出来刮鳞后开膛破肚去掉内脏。
江筝筝乔装打扮成一副男子的模样,不过她身形纤细,个子又矮了寒冰国的男人们将近一头的高度,看上去像个半大的小男孩。
她来到上次去过一次的龙元镖局的门口,刚要跨步进去,便被身后一道老大爷的声音喊住,“这小伙儿是要找龙元镖局的人吗?别去了,都被抓走了。”
江筝筝停下脚步转身看到说话的大爷,她走过去问,“大爷,你是说龙元镖局的人都被抓了?被什么人抓了?”
大爷回答她,“还能被谁抓走,就是那些官府里的,昨天就抓走了。”
江筝筝不知道龙元镖局的人被抓是因为什么事,想找大爷打听,老大爷摆
着手说不知道,然后就走了。
江筝筝想给景怀的信因此也送不出去了。
不知道此时景怀是怎样的心情,她希望他能立即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又不想他夜以继日的赶路,那他的身体肯定会吃不消。
回到租的小院里。
他们已经将几十条鱼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也很工整的将鱼从大到小整齐的排列起来,就等江筝筝回来后教他们做的方法。
几人在院子里支起大锅,开始忙活。
江筝筝没再纠结龙元镖局的事,反正她对景怀也有信心,想来他们两人都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险阻,才走到如今的处境,处事态度自然也是深思熟虑后才会行动。
江筝筝让他们把鱼分成两堆,一堆拿来烤,另一堆打算炖了做鱼汤喝。
四人分成两队,小眉去烧火,林二跟过去帮忙,剩下的林一只好和阿冰一起互相拌嘴互相嫌弃。
几个人连做带说,忙活中透着欢乐,还有一阵阵烤鱼的香味渐渐的飘到空中,笼罩着附近的一片人家。
很快便有人寻着味的找了过来,是一位将近四十岁的妇人,见到忙活的四人都面生,便笑嘻嘻的搭话,“这
是哪里来的生人啊?你们做了什么东西,怎么味道这香呢?”
忙活的四人没发现有人进来,听到声音赶紧抬头,然后相互对视着。
小眉反应过来,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大娘你好,我们是从别的国家来的,盘算着做些烤鱼拿出去买卖。”
妇人闻着味道香的诱人,眼睛直直的朝着正在火上烤的鱼看,“烤鱼?哎呦,这鱼可是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