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次的半夜偷袭,之所以没有成功,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早有准备。
水临简和江筝筝晚上在风渊国主寝殿谈天说地时,聊的可不都是闲天。
三人趁着所有宫人都被打发出门的时机,对目前风沐国的形势做了深刻的分析。他们都觉得幕后真凶既然有本事陷害宰相,那半夜里再对两人偷袭的可能性就不小。
而偷袭的对象,无疑是江筝筝这个看起来柔弱,又是诊治皇后关键人物的“医生”。
江筝筝表示自己对很多毒药迷烟都有抵抗力,又为了以防万一,给了水临简防迷烟效果的药。
之后,江筝筝和水临简两人回了屋,就打发走了屋里的所有太监和侍女,给可能的袭击之人创造机会。
而水临简因为不放心,就早早的来到江筝筝屋外角落里观察,眼看着小太监往屋里放了迷烟,又跟到屋门前,等着江筝筝发难。
此时二人擒住了小太监,准备从他口中问出真正凶手的身份。
被压在地上的小太监虽然吓得瑟瑟发抖,但一直紧闭着嘴,不吐露一言。
水临简问江筝筝:“怎么样,这次你该拿出逼人说实话的毒药
了吧?”
江筝筝无奈:“这才过了一天,我哪来的时间做药啊。”
水临简扬了扬眉,这一天过得跌宕起伏,他差点就忘记时间才过去不久。
“那现在怎么办?”
“既然是在风沐国皇宫里抓到的人,自然还是应该先通知风渊国主吧,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让他开口。”
小太监听说要被压去见国主,似乎收到了很大的惊吓,突然暴起挣脱了束缚住手腕的绳子,一个跃身跳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跑。
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挣脱了束缚,实在有些出乎江筝筝的意料,她不禁慢了半步。
水临简却反应神速,一个箭步迈到小太监身前,反手一个手刀砍在他的后颈。
小太监一声都没来得及吭,直接倒地不起。
江筝筝忍不住佩服他的敏捷反应,象征性的鼓了鼓掌:“二皇子果然厉害。”
水临简撇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只说:“走吧,押他去找国主。”
两人押着小太监向风渊的东风殿走去。
一路上,有巡夜的侍卫看到他们,却只是向他们行礼,并不来多加询问,看来是风渊已经跟他们交代好了。他们
一路很顺利的来到了东风殿。
来到风渊的寝殿,两人才觉得这么晚了打扰风渊国主会不会不太好,正在踌躇间,却见风渊身边的贴身侍女从寝殿出来,径直走到两人面前。
“国主请二皇子和林姑娘进去。”她一眼看到晕倒了被抓着过来的小太监,目光闪了闪,眉头紧皱,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侧身让两人进了寝殿门。
两人进了寝殿,发现风渊根本没有就寝,衣着整齐的坐在茶桌旁,仿佛在特意等着他们。
风渊一见两人,没有多废话寒暄,直接把目光转向了小太监。
水临简见状,“啪啪”两下,在小太监身上一点,小太监应声猛吸口气,醒转过来。
他吃痛的闷哼两声,紧闭的双眼终于慢慢睁开。一睁眼,就看见眼前威严冷漠的风渊国主,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儿又要昏过去。
水临简没给他再昏过去的机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小太监吃痛,强行保持着清醒。
江筝筝趁机向风渊叙述了刚才发生的具体经过,听着江筝筝的话,风渊的神色越发冰冷。
风渊神情凝重的站起身,走到小太监身前:“说,你是谁派来
的。”
水临简配合着风渊的话,捏紧了小太监的手腕,向上一提。小太监被迫抬头直视风渊,颤抖着声音说:“是……是宰相……陆大人……”
“胡说!”风渊厉声打断他,“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在做手脚吗?”
小太监吓得面如土色,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被水临简抓着手腕,只能虚虚的叩首。
水临简问风渊:“国主,您对幕后之人心里已经有数了吗?”
风渊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来低低的叹了口气:“唉,家门不幸啊!”
“我早就有所怀疑了,本来还在想,要是今天没有人行动,那就是我误会了。毕竟,如果有可能谁愿意怀疑自己的孩子呢?”
自己的孩子?江筝筝和水临简对视一眼,想到的都是今天晚宴上表现怪异的公主风雨桐。
难道是她是真凶,既要阻止有人救自己的母后,又要将风沐国陷入战争,还要陷害宰相陆怀仁?
她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风渊闭了闭眼,开口叫来刚才出门迎客的侍女,声音中全是疲惫:“你去把他叫过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侍女
福了福身子,也不问这个风渊话中指的是谁,像是很清楚一般,直径走出了殿门。
一时之间殿内异常安静。水临简和江筝筝看着眼前神色凝重中带着些许哀伤的风渊,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殿外发出响动,之前出门请人的侍女进来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