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公鸡声一响,还在睡梦中的花青筠根本听不见,她一个睡得跟猪一样的人,就算来到了七零年代,睡猪这个专属属性哪能轻易改变,即使换了个身子也一样。
耳侧大娃的呼噜声让花青筠睡得更香了,这无疑是天然的助眠声!
二丫在公鸡啼叫的那一刻便睁开了眼:“娘亲,娘亲!快醒醒!”
“嗯?”感觉到身侧有人不断地推搡自己,花青筠才迷迷糊糊地揉揉搓眼睛醒来,听二丫在旁边叫唤她,她才想起来今天要早起干正事。
花青筠说不上喜欢杨婆婆,但她不想杨婆婆的碎嘴在背地里骂她,犯不着讨好杨婆婆,只是花青筠答应了早起就不想食言。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麻烦别人的事情她一项都不会做。想到这,花青筠瞬间清醒了许多,一骨碌地爬起来。
大娃睡得太沉了,花青筠只能一脚跨过大娃的身子,但大娃睡得和头小猪似的,对于旁边人的动静毫无感知,翻了个身,他继续睡了。
花青筠把昨天剩下的粥放锅里热上一热,随便扒拉两口,随便披上件外套,就出来房子的后门等两个婆婆来找她了。
下肚的粥还算是暖和的,一大早上虽没吃多少,但有东西垫垫底,始终比没吃的强,她还得感谢昨天晚上二丫提醒她得留出点粥给明天吃,否则她现在就得饿着肚子去集市了。
花青筠轻叹一口气,她如今呼出的口气都有点令人不适的味道。她发现这里的人早晚都不刷牙,还没有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反正她昨天晚上在整个家找了半天都没见到牙膏牙刷这类用品。
没有刷牙的好习惯,后面不仅会的臭口气,小孩子和大人都会容易产生口腔疾病呀!这可不是小问题,她需要重视起来!
思绪想着想着,大雾气外两个妇女的身影若隐若现。夏天的清早,大雾还没有散去,还伴着微微的凉意。花青筠缩了缩身子,只听两个身影中的其中一个妇女叫出了她的名字:
“青筠!这么早就在这等着啦!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我和杨姐啊提前了一点时间来,以为要等你一会。”李婆婆一如既往地慈祥,她和颜悦色地夸赞花青筠。
与李婆婆结伴同行的杨婆婆则是嘀嘀咕咕,像是在自言自语,偏偏说话的声音还不小:
“都答应了这个点,早起是应该的,不然真要我们两个老人在她门口等着她起来呀,又不是刚嫁进村里的新娘。”
花青筠装作没听见后面那一段的阴阳怪气,打着哈哈与李婆婆打招呼:“不早啦,李姨!两个娃娃倒是还在睡,二丫心细,刚刚还是她听到了公鸡打鸣,把我叫醒的呢!”
李婆婆听了表情变得很是吃惊:“你昨晚和二丫头一起睡啊?”
花青筠没仔细想其中的含义,率先走在两个婆婆的前头,点了点头:“是呀,昨晚二丫想和我睡,村里头的晚上确实有点冷,三个人一起睡挺暖和的。”
两个婆婆面面相觑,似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花青筠不识路,很快她就只能退在两个婆婆后面,跟着婆婆们走。整个村里应是相当和谐的,因为她们仨走着走着,路上有就有人加入到她们的队伍里。
“你今天也去镇上呀?”
“是哩是哩,我家那小孙子哦,闹着要糖吃,我也是没办法哩!”白发花花的老头子眉开眼笑地回答。
他看着有一定岁数了,但走起路来的步伐还很硬朗,身体状况与他的年纪有点不符。
“那你为啥子不骑你那辆老凤凰呀?是不是坏喽?”问话的人是中年人,花青筠分不清辈分之类的,光看年龄她应该要叫一声姐。
“没有,单车被孙子弄坏了,没办法,他太折腾了!”老爷爷说孙子调皮时还是一副呵呵笑,看不出一丁点的生气,两边的胡须动都不动一下。
“嘿狗蛋他爷,您啊就是太宠狗蛋了!老凤凰单车是什么价格?再存存钱都能买个小电视了,就这么被狗蛋给骑坏了!”
“没有这么贵,哪有这么贵!一辆自行车而己,总不能因为这个打娃娃吧,家里小辈只生下了他这么一个男丁,不宠他宠谁!”这时候狗蛋爷爷脸上才有了不乐意的情绪。
听着村民交谈,花青筠这时想到历史书上的一句俗语,现代四件套是手机电脑汽车房子,而七零年代的四件套是,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
这时候的自行车还是很珍贵的,绝不像老爷爷说的那样云淡风轻,看来这位狗蛋爷爷对狗蛋是真的疼爱。
那个说话的大姐眼角瞄到了花青筠,小声地询问乡里公认的慈和李婆婆:“那个长得细皮嫩肉的妇女就是成文老婆?”
“嗯,你们很熟?”杨婆婆探出她那八卦的耳朵,抢了李婆婆的回答,一副吃瓜的好奇表情。
“咦,我怎么可能和她熟!全村的人就没有人和她熟的!长得好看是好看,可是这身板子也不耐造啊,城里来姑娘啊,性子不好!”大姐摇摇头,还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握在手心里嗑:
“你俩要不要吃一点?”大姐热心地问。
李婆婆摆手,专心做着整一个队伍的领头羊。倒是杨婆婆不客气,从大姐的手心接过一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