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倒不至于……”艾一有些别扭地回道,倏地皱眉,“味道重,离我远点。”
鹿亚习以为常地往后退了一步,事实上跟没退也没什么区别,手还是可以摸到对方肩膀上的龙崽。
“你参加那个竞选,就是为了帮那位公爵制作药剂吗?”
鹿亚没有犹豫答道:“嗯对。”
“那到时候我帮你去摘不就行了,”艾一皱眉,“让那个病秧子带你,我觉得风险有点高。”
对上鹿亚不解的目光,艾一结巴道:“你,你还没帮我解开脚上那对东西,要是死了,我会很难办。”
“我命硬,”鹿亚无所谓地笑笑,“而且我个人对那长老的位置也比较感兴趣。”
“我帮你摘到,对你当长老并没有影响。”
隔着面具,鹿亚冲对方微微一笑:“谢谢,可我觉得想要的东西还是要自己争取比较有意义。”
……
索菲特快把盒子里那株生魔草看出一个洞来了。
犹豫着该怎样把这株草交给想给的人。
但一想到前不久对方又变差还骂自己笨的脸色,红发少年当即垮起了批脸。
“我这都是为她好!她怎么还骂人呢……”
少年苦恼地自言自语,就连有人敲门都没听见。
“我进来了。”索珈难得礼貌一次敲门,却被儿子无视了个彻底。
心想已经三天没打孩子了,手确实有些痒。
脸色不好地来到索菲特身边,当看到他桌上摆着的生魔草时诧异挑眉:“你这草都买回来多长时间了?还没送出去啊?”
索菲特被耳边突如其来地大嗓门吓了个激灵,转头看去是自家爹,于是将目光收回:“你懂啥啊,这不是没找到机会吗?”
“你每隔五天后的休假日都会去公爵那,这都半个月了还没找到机会?”
“我平常没机会见到她,”少年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怨,像极了一年半载见不着丈夫的怨妇,“平常训练时间凑的很紧,我训练的地方跟鹿亚小姐住的房间隔了一整个公爵府,压根碰不到。”
见平常这个最欢脱的儿子难得会苦恼,多次苦恼还都是为同一个人。
索珈不由得怀疑,他该不会是几年前被鹿微瀚家那孩子揍一顿后把脑子打坏了吧?
“不行!私底下送真的太尴尬了,我那么帅她万一怀疑我喜欢她,然后激动到要以身相许那我就太亏了!”
索菲特越想越摇头,把桌上装着生魔草的盒子猛的盖上,一把塞到自家爹怀里:“老爸,我打听过了,下个月就是鹿亚小姐的生日了,您到时候把这个东西加在给她的礼物里面,千万不要写是我特地送的,就……就以家族给千金庆生的名义送给她就行……”
怀里抱着一盒价值好几万金币的草药,索珈知道,他这儿子为了买这株草,把全部攒的钱都用光了,没问他要一点。
听完他的话不由得在心底吐槽,谁喜欢谁还不知道呢,他这儿子怎么整天啥事不会就爱做梦?
但对上一双跟他如出一辙帅的期盼眼神,到嘴的拒绝一转,索珈还是妥协:“行,就你喜欢做好事不留名,你爹帮你擦屁股。”
“哎爸!您是我亲爸!还是您最仗义了!”
……
异世的天气比正常世界奇怪很多,昨天还只是凉爽的天,今天树叶花草就开始落霜了。
鹿亚担心普通人体质的美拉会冻着,自己醒的时候交代对方可以多睡一会暂时不需要伺候,还帮其加了个打了法咒的棉被,让美拉沉醉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一时半会真舍不得起来了。
凌晨三点,鹿亚抱着一把木剑来到花园空地,昨天跟艾一商量好,让他去做其他的事情,今天一天都不会有人鹿亚身边。
不用去学院,身为学生的鹿亚放假,家里的仆人也有短暂的假期,于是微洺也不会追究艾一的去向。
白金色的光在此刻淡淡地弥漫上女孩全身,在昏沉的天色下将女孩衬托的好似不知从哪而来的天使一边虚幻神圣。
刻有金色太阳图腾的白色圆球随着鹿亚抱剑盘坐在草地上的动作,渐渐在她的头顶上空凝聚。
一道光打入云层,密布的乌云瞬间被撕开一道裂口,金光快速洒下,似是一道聚光灯般照亮鹿亚坐着的那片区域。
透明法阵席地而起,隔绝了外界能看到这一幕的视线,如果不是在公爵府内就看不到这样的场景,从公爵府外看,花园的方向依旧是灰蒙蒙一片。
“轰!!!”
携裹强大魔力的气浪翻涌着自鹿亚周身扩散开来,卷起一地的枯草。
投射进花园的光柱围绕坐在草地上的女孩缓慢成了一个圆。
女孩稚嫩精巧的五官没有任何变化,只有依稀的汗水从额角滑落。
随着时间的推移,头顶那象征熟悉的法球突然有了变化。
与太阳图腾对立的字符Ⅳ像是被人用刻刀缓慢划去,渐渐地,慢慢地,在那片空下的区域,又划上了一个Ⅴ。
感受着原本沉重的身体正在变轻,五感越来越敏锐,女孩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东方亮出鱼肚白,隔绝外界的阵法散开,露出中心已经笔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