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茶楼雅间里,纨绔恶心得赶紧刷拉一声打开自己模仿风倾城耍酷的折扇,挡住自己的眼睛,逃一般的坐回茶桌边上,
“老天爷,如果我做错了事,请让律法来惩罚我。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么辣眼睛的一幕?要死了要死了,我一定会长针眼的,爹呀娘呀你们在天上怎么不好好保护孩儿呀,让你们的独生子看到如此人间恶心之事,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啊呸呸呸……”
“少爷,难道不听他们继续说话吗?”随从跟过来给自己纨绔少爷拍后背,一面担心着自家少爷被那两个恶心的男人恶心,一面有担心少爷听不到他们说话而懊悔。
“你去窗边自己听着,听听我们都说了什么?”纨绔刷拉一声把折扇给合上,指使自己小斯赶紧去偷听。
小斯领命,立刻爬到窗台上,仔细听着窗台下,贾云飞激动的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这几日还责怪扈嬷嬷了,我执行的是皇上的命令,她要违抗君令,我护龙卫行先斩后奏之权,别说是踢伤他了,就算是杀了她,也不为过,可皇上却偏要把我罚到这里守城门,否则无法对太后交待,如今我才知道,我做错了。”
“我原本也是跟你一样的心情,觉得皇上这次对你太不公平了,可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那些前辈们的话,我们跟在皇上身边办事,一定要拿捏好皇上的心思,这才是最重要的,总之小心便是了,那个先斩后奏的特权,虽说是我们护龙卫专属,可若有朝一日,我们真的得罪了贵人,也是要接受惩罚的,一切皆看皇上是否真的要杀那位贵人。”
不仅贾云飞能有所顿悟,就连甄雄飞,也在这件事中顿悟了。
这正是成康帝想要的,这批年轻的护龙卫还是欠缺了经验。
“扈嬷嬷是个仁慈的人,她本可以不为我求情的,但她还是为我求情了,我……我当时真不该太用力踢那一脚,我只要把她推开就行了,听说她伤了脾脏?”贾云飞现在心里对扈嬷嬷很是感激,也开始关心扈嬷嬷的伤势了。
“是的,太医院那边都说她的脾脏烂得不行了,让她回去该吃吃该喝喝了。”甄雄飞把自己在宫中打听到的事情全都说给贾云飞听。
“可她却并不恨我,她让我想起了我娘。”贾云飞的眼眶红了,“小时候,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我娘都不会怪我,还会耐心的教导我,后来娘
病死了,爹没多久也死了,我成了孤儿乞丐,因为骨骼清奇,才被师父看重,选做护龙卫,否则我只怕早就饿死了……”
“没事没事,以后我娘就是你娘,我爹就是你爹,走,请你兄弟喝酒去。”甄雄飞拉着就要落泪的贾云飞去找酒楼去了,今晚必须不醉不归,他的好兄弟算是减刑了吧,怎么也得好好庆祝一番。
“你说什么?”茶楼之上的雅间里,正在喝茶压去自己心头那份恶心感的纨绔,气得直接把茶杯砸在墙上,“你再说一遍,谁给贾云飞那不长眼的东西求情了?”
“是被他踢伤的扈嬷嬷,她因为心疼咱们圣上培养出一个护龙卫不容易,亲自跟皇上求了情,把以前的以天换年,改成了以天换月。
也就是说,原本扈嬷嬷多少日能下床走动,贾云飞就要在城门口守多少年的处罚,现在变成了扈嬷嬷多少日能下地,贾云飞就在城门口守多少月了。
那贾云飞听了这消息,感动的都快哭了,说是想起他的娘来了。”
纨绔听了之后,连忙把口中的茶叶呸出来,“呸,臭不要脸的玩意儿。想起她娘来了?当初抬脚踢人的时候,怎么不想起她娘了?
那要真的是他娘,他娘的他会下那么重的脚,听说都把人家脾脏都给踢烂了啊,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才会下脚那么狠!”
吐槽完,纨绔又满脸嫌弃,一脸的怒其不争,“那扈嬷嬷也是个妙人啊,贾云飞那小子都要把她给踢死了,她竟然还个皇上求情,这宫里的女人,我是真的看不懂了。
还是我家紫垣大长公主厉害,那位妙人的脾脏都被踢烂得不成样子了,我家紫垣大长公主,还能找人把她救回来,不愧是我家紫垣大长公主,天纵奇才啊天纵奇才,就这么决定了,带我过完十三岁诞辰,我一定要到越州男儿山去服兵役……”
“少爷,只怕这事儿,老太爷他不同意!”
小斯想想这事儿,就觉得他家老太爷不会同意。
“切,老子管他同意不同意,劳资是却那点军饷的人吗?劳资家的紫垣大长公主都同意了,劳资管他那个老东西同意不同意,劳资就是要去越州男儿山服兵役。”
纨绔完全不在意,当初在霍家的面摊附近,问风倾城是否可以跨地域服兵役的人就是他们一伙的,如今他的小伙伴们都去男儿山服兵役了,就他年纪最小,还得在
京城瞎混,最可恶的还是他家老东西,别的人家十岁也能放开条件去服兵役,就老东西不舍不得他,不让他去。
真是的,一把岁数的人了,啥也不知道,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都不懂,一天到晚的就怕他吃苦。
他是吃不了苦的人吗?
唉算了算了,看在他都老成那样的份儿上,他就不跟他计较了。
纨绔站起来,摇着折扇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