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萱宁宫,把母后皇太后请来!”成康帝招了海公公进来,让他去请去请母后皇太后。
之前廉王来的时候,说是有机密要事要跟成康帝谈,所以要求成康帝把宫女内侍屏退。
成康帝表面也想看看廉王到底想做什么,便听话屏退了左右,连海公公也没有留在御书房里。
不过御书房的梁上,还是藏着护龙卫的,只要廉王有任何谋反的举动,护龙卫就会发出手中的弩箭,将廉王击毙。
如今虽然已经过了元宵节,但是依旧春寒料峭,故而坐着轿子前来的母后皇太后来得有些晚。
等母后皇太后终于抵达御书房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海公公并不知道御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因此廉王并不担心母后皇太后也猜出自己的试探。
他在母后皇太后进门来之后,先恭敬的给母后皇太后行礼。
关于廉王的身份,成康帝只与风倾城和风凌夜商讨过,居于深宫的母后皇太后并不知情。
她见到廉王还很意外,抬手示意廉王站起来,然后坐回成康帝的身边,“皇上,你找哀家来御书房,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想必母后也曾听闻了今日京城
里传的留言……”
成康帝便把廉王和祁天临刚才与他说过的话,简明扼要的跟母后皇太后讲了一遍。
母后皇太后脸上满是震惊,“这不可能,我们家六儿绝对不是前朝郡主。”
“朕自然也不相信六姐姐是前魏的郡主,可是如今这位前魏的宸王言辞凿凿地与朕说六姐姐是他的龙凤胎胞妹,并说六姐姐的右手臂上有一个游龙盘着兰花的烙印,说那是前朝太子紫金冠上的发簪烧红之后烫上去的。
他们留下这个记号,就是为了证明六姐姐与前朝隆庆太子妃的母女关系,今后以此作为凭证,母女相认。”
成康帝说完,郑重看着母后皇太后,“母后,如今此事有关我朝忠良之后,以及前朝余孽,母亲请一定要回想清楚,六姐姐的右手臂上是否有那样一个幼龙盘着一株兰花的烙印疤痕。”
“没有。我们六儿的右手臂上,什么疤痕都没有。”母后皇太后想都不想就回答。
她才不相信六儿是前朝余孽,六儿是雪家遗孤,忠良之后,她出嫁后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为了大鄌的百姓好的,此种义举,只有雪家遗孤才能做得到。
“母后皇太后,此事有关你们大鄌的江山
社稷,你尽然如此偏袒她,她可不是你们风家的亲生女儿,她的身份是存疑的。”祁天临震惊无比。
他母亲曾不中只一次的告诉他,大鄌皇族,必定会驱逐他们大魏皇族,因为当初他们大魏刚刚建国的时候,他们也是对容周皇族赶尽杀绝的。
若是不杀,新朝难定。
朝野和百姓之中,仍旧有顾念前朝之人,擒贼先擒王,把前朝皇族后裔都杀光,那些不安分的才没会主心骨,也不会一番动乱,新朝才能安定。
可是大鄌皇族,似乎与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大鄌皇族,对他母亲和父亲,赶尽杀绝,却对父母的女儿充满信任。
大鄌的母后皇太后,听了自己的话之后,竟然坚信不疑的相信风倾城不是大魏皇族,她的手臂上,明明有紫金冠发簪的烙印疤痕。
他们为何不信?
“你既说她的身份存疑,那就说明她也有可能是忠良之后,并非完全是你大魏的郡主。”母后皇太后老归老,思路还是非常清晰的,气质淡雅的老夫人,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哪怕是新朝初见的太后,那母仪天下的气度,也宛若与生俱来。
她目光犀利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祁天临,“我
家六儿是不是大魏郡主,如今都没个能让天下人信服的说法,你却是货真价实的大魏宸王,是隆庆太子和太子妃的嫡长子。
倘若我家六儿,真的是你的嫡亲妹妹,你为何要把她的身份公之于众?
难道你不知道,把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她会被百姓们唾弃,会被我大鄌皇族宁可错杀一万不会放过一人的将她剿杀吗?
你如今站在紫垣城的御书房里,游说哀家让哀家相信她乃你大魏郡主,不就是想将她置于死地吗?
这天下,哪有做兄长的,将自己的亲妹妹置于死地的。
你如此希望她死,无非一个原因,她不是你的嫡亲妹妹,她就是雪家遗孤,是你们大魏祁家的仇人。
你们大魏祁家,自己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连年增收赋税,自己裹着骄奢淫逸的生活,却陷百姓于水深火热,我们鄌山风家,响应东镜雪家起兵护民,他们风雪两家,就成了你们祁家的敌人,你们想将我们这两家全族歼灭,此事天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小?
哀家岂会轻信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之言,相信我家六儿是大魏祁室女,你们大魏祁室贪图享乐,自私自利,枉顾天下百姓,你们生得出我家六儿那
样的女儿吗?
我家六儿,就是雪家遗孤,只有雪家的血脉,才有爱民护民的慈悲。
你们祁家全族,都是披着人皮的吸血狂魔,吸食天下百姓的血,不顾百姓死活骄奢淫逸!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