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玉门镇的百姓太过分了,昨天他们还很敬仰公主的,现在就已经有很多人开始骂公主了?”
苗星年纪最小,也最是愤然,满脸为风倾城打抱不平的模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风凌夜见他们几个少年话都没说到点子上,就只知道生气,便走出来,看向年纪最大的梁凡,“梁凡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驸马,现在玉门镇里正传着公主的身世谣言,大家都说,公主不是雪家遗孤,说公主是隆庆太子的嫡女。”梁凡看着风倾城,愤然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心疼。
“是,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猪头子就纯碎只是生气,那模样,恨不得把街上那些传谣言的人都暴打一顿,让他们尝尝他猪爷的拳头有多硬,看他们还敢不敢造谣他们家公主的身世。
“说我不是雪家遗孤?”风倾城凝眉,转头看向风凌夜。
“可有查到消息源头?”风凌夜安抚性的握住风倾城的手,看向梁凡,“都是谁在传这些事?”
“不知道,我们本来只是想听听玉门镇的百姓们是如何说昨晚的事情,却没想到听着听着,百姓们互相讨论的消息就都变了味儿。”梁凡还没来得及去查留言的
源头,只听到这些流言,心里就已经很气愤了,只想着尽快跑回来,把这件事告诉公主,好让公主及时防范。
“我们去听听!”风凌夜低头看着沉思中的风倾城,“听听看他们都说了什么?”
“也好。”关于自己的身世,风倾城一直都觉得这会是个定时炸弹,随时会被人拿出来个攻击她。
之前以她的身份攻击她的人是隆庆太子妃,后来隆庆太子妃被李白杀死,他们从赣城回去之后,战俘监牢里又传来祁天临的死讯,风倾城以为,自己的身世在也不会被人拿出来说道。
却没想到,如今在玉门镇,竟会有人拿她的身世来攻击她。
她是不怕攻击的,可就怕百姓们被蛊惑蒙骗,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
“去备车,备一辆普通一点的。”风凌夜立即让小二去备车,还给风倾城拿了围帽。
夫妻两人上了车,特意选了个长相普通的马夫赶车,尽量让人不注意到他们。
马车缓慢的行驶在玉门镇的大街上,耳边不再是平时会听到的叫卖声或者讨价还价的声音,全都是在说八卦。
夫妻两人坐在马车里,仔细的聆听着。
“哎呀昨晚的事情,可真是大快人心,你是没
看到,廉王都被气晕了过去……”风倾城首先听到的,就是大家在讨论昨天晚上的事情,昨晚廉王兴匆匆的来找她理论对峙,最后被她摆出人证物证,怼得廉王哑口无言,硬生生被气晕过去,这事是可以让玉门镇的百姓说上几天几夜的。
可是这些流言中,还夹着别的言论,风倾城能清楚的听到有个人很认真的议论她,“你们可别被紫垣大长公主给骗了,她话说的道貌岸然,谁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说什么的廉王想夺取我们北境的军营,难道南镜现在不是都听她的吗?南镜的所有兵将,都为她风倾城马首是瞻,这是为何?”
此人还很会跟听众门互动,马车内风倾城不由得笑起来,她撩开窗帘的一条缝看过去,便看都一个鼻头上有颗黑痣中年男人很配合的询问:“为何呀?”
“还不是因为南镜的所有兵将都是她的钱在养吗?她风倾城为什么愿意出钱养我们大鄌的兵?还让军中的兵将们上学,还教导兵将们忠君爱国,我们又不在南镜,她到底是让军中学堂的先生们教导兵将门忠君爱国,还是让先生教导兵将们只效忠于她,谁能知道?”
那个很会互动的男人回答道,风倾城隔着围帽的白纱,清楚看到他穿着一身
靛蓝色长衫,周身的书卷气,可见是念过书的。
“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呀。”就在风倾城打量靛蓝色长衫男子的时候,有一个粗布短褐的男子配合起他来。
看来,在这一处非议她的人,就是这三人没错了,一人故意当众说她的是非,另外两人捧哏。
“停车!”风倾城放下窗帘,小声的让前面的马夫停车,她到要听听看,这个人还能说出什么否定她的话来。
“可不就是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间哪有那么多无私的人,就问问你们,如果你么有数不清的嫁妆,能赚到别人都赚不到的钱,你会捐出去吗?”马车才停好,靛蓝色长衫的男子的声音再度传来。
“开玩笑,我又没偷又没抢,我自己凭本事赚到的钱,我为什么要给别人画,我脑子又没坏掉。”风倾城已经记住了他们三人的声音,这个是那个鼻头有黑痣的男人在配合靛蓝长衫。
“可不是,我自己赚到的钱,我干嘛要给别人话。”粗布短褐的男人同样很配合。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靛蓝长衫的男子语气里透着满意,“紫垣大长公主,把自己的嫁妆捐出来建设各地军区,就是为了她自己的私心,她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大事,你们相信吗?”
“我信,反正想我花大笔钱是不可能的,除非对我有好处!”
这次陪和靛蓝长衫男子的声音是粗布短褐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