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军需处可是管理整个军区所有物品的地方,其中多少油水呀,廉王把此人安排在我们玉门镇军区里,这段时间,只怕已经贪污了不少军饷了吧,这些可都是公主的钱啊。”客栈门外,立刻有人不满的喊道。
玉门镇的军营里的兵卒可都是保护他们这些玉门镇的老百姓的,要是兵将门的军需钱财被人贪污了,那士兵们岂不是要吃不饱,穿不暖,那怎么上战场,怎么保护他们?
廉王好歹毒的心呀。
百姓们一个个都愤恨不已。
“这位龚映日先生可是状元之姿,却放弃仕途不愿入朝为官,跟在你身边,最后被你安插在军区的学堂里。”风倾城走到另外一个男子的身边,继续道,
“众所周知,我大鄌的军区学堂,都是教导兵卒们课业。引导兵卒们忠君爱国的,你自己问问龚先生在进入军营学堂之后,教学时都跟兵卒们讲了什么?”
她抵达玉门镇之前,完全没有功夫去提前查军营的事情,她只是按照自己的防范,先让楚王代替睿亲王接手军营,其中老邬他们会查到这些事情出来。
当风倾城看到证据的时候,她整个人被气的不轻。
最可恨的是,除了这两
人之外,廉王还安排了他一些从商的手下去接管军营那些因为她出主意而做起来的生意。
他除了想要悄咪咪接管玉门镇的生意之外,还想从中捞钱的。
她是全民皆兵计划的发起人,也是她出的主意,让军中一些适合做生意的人代为管理军中的生意,赚取一些利润充当当地的军饷,避免她的嫁妆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她自己都没想过要从中捞钱,廉王反而想来捞钱?
人长得不咋滴,想得倒是挺美的。
最可恨的是,廉王还安排人蚕食军中新兵的思想。
她让军中的夫子教新兵们忠君爱国,廉王却让龚映日暗自给他们解读廉王写的一片文章,文章明里暗里,悄悄蛊惑兵卒们要效忠他这个封地位于北境的王。
“风倾城,你别五十步笑百步,难道你敢说,你没有让你南镜的所有兵卒都听你的吗?”面对风倾城的发难,廉王也恼羞成怒起来,面容不善的质问风倾城,“前阵子南镜发生的事情,整个大鄌谁不清楚。若不是南镜的所有兵卒都听你的话,隆庆太子妃有机可趁吗?”
“我敢指天发誓,我只会教导我手下的兵将忠君爱国,我若有半点忤逆之心,我出门就被雷劈死,你敢指天发
誓吗?”风倾城挑眉看着廉王,脸上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
她穿来大鄌的时间已经不短,早已经非常了解大鄌人的尿性,他们信奉神明,相信天道轮回,所以轻易不敢做坏事,更不敢赌咒发誓,怕有朝一日咒言应验,天打雷劈。
但风倾城不信,并且她心中坦荡,不管是全民皆兵计划,还是幼苗计划,风倾城都没想过从中获利。
她活得坦荡无畏,她怕什么?
可廉王不敢,廉王本就不是真正的廉王,他是北翟太子,他本就心虚,他哪里敢发誓,他只跟恶狠狠的瞪着风倾城,恨不得用眼神将对面的女子射杀。
“廉王你瞪着我也没有用,你可以在你的封地里胡作非为,但是你想跑到你的封地之外搞风搅雨,尤其是染指玉门镇的军区,我风倾城第一个不答应,请!”
言毕,风倾城站起来,朝门口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亦如那日,在睿亲王府,廉王让风倾城去查他的事一般。
廉王愤怒而起,看着对面的女子,眼底藏着杀意。
风倾城仍旧无所畏惧的看着他,微抬的下巴,带着一丝傲气。
还有一丝,廉王感受得到的挑衅。
风倾城,这个
贱人,果然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既然是绊脚石,那就必须除去。
“王爷,眼下局势,不是我们与之硬碰硬的时候,还是先回去吧。”幕僚深知他们已经无法扭转局势了。
只弯腰在廉王身边,劝他先回去。
“风倾城,你用莫须有的罪名毁谤本王,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本王一定会到皇上跟前讨个说法。”廉王愤恨的站起来,离开之前,还想放放很话。
风倾城可不惯着他,仍旧一脸娇蛮瞪着廉王,“我毁谤你什么了?我没有贪污军中银两?哦,可能是我不够严谨吧,你还没开始贪污,你只是准备贪污,但是你企图蛊惑新兵臣服你,这点没得跑吧,哦,我忘记了,我没把你做的这件事,告诉玉门镇的百姓呢。”
言毕,她还一脸认真的对玉门镇的百姓道,
“乡亲们可看清楚了,这个叫龚映日的,是廉王的手下,被廉王安排到军营学堂里,教授新兵学问,却暗地里,让新兵们只效忠于他。
这不是想要养私兵是什么?我们都是大鄌人,我们应该只效忠我们大鄌朝,效忠我们大鄌的陛下,效忠一个王爷,那不就成了乱臣贼子了?”
“紫垣大长公主说得
对,我们不当乱臣贼子,我们是大鄌的良民!”百姓们不知道是谁很配合的高喊了这么一句,很多百姓就都纷纷的附和起来。
“我们效忠皇上,绝不做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