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驿馆住下,在把漕帮帮主叫过来。”风凌夜早已心中有数,他们一路走来,虽然不隐藏身份,却也没有叨扰当地官府,能住客栈都不会选择驿馆。
可如今,在漕帮的地盘上,他们被伏击甚至受伤,那就以官府的身份,让漕帮给个说法。
既然归顺了朝廷,为什么,还有水性如此好的水匪,来伏击他们?
这是漕帮的地盘,睡下的英雄也好,王八也罢,都归漕帮管,那几个手持弓弩的劫匪,到底是奉谁的命?又是跟谁勾结。
就让让漕帮去查。
船很快靠岸,风凌夜直接连带着儿子一起,把风倾城打横抱起,大步稳稳的下船去。
“重不重?”风倾城被他搂在怀中,自己的怀中还抱着睡得香甜的青云,小家伙已经开始发热,额头上还垫着湿毛巾。
“你夫君能抱得动。”风凌夜就算身上有伤,也能抱起自己的妻儿。
“师祖母,抱抱。”霓裳很乖巧,张开双臂,要容清芬抱她。
“来,我们家霓裳最乖了。”容清芬把霓裳抱起来,迈步下船去。
其他人陆续跟上。
这一次,他们没有回客栈,而是让初一等人去客栈结账并把他们的东西送回驿馆。
到达驿馆的时候,青云的热度比之前更高了。
初四翻出行礼,检查药材,交给飞霜去熬药。
青云发热,脑子迷迷糊糊的,风倾城亲自给她喂药,他便一会儿睁开眼睛看看娘亲,一会儿闭着眼睛听话把药咽下去。
“秀儿,准备好温水,我要给青云擦身子降温。”风倾城一边给青云喂药一边叮嘱香秀。
“公主放心,热水是一直都有的。”香秀在一旁心疼的看着风倾城,“公主,让臣婢来吧,公主身上还有伤呢。”
“他是我儿子,他因为我没照顾好他而被劫匪劫走病着了,我要亲自照顾他。”风倾城此刻完全没功夫理会自己的伤,她是大人,吃药敷药就能好,可青云那么小,肺y在大鄌还是很可怕的病,这是她和风凌夜的孩子,她不能让青云有事。
香秀知道自己劝不了公主,只得去厨房端了温水来,主仆两人一起用柔软的棉帕子,给青云擦拭身体降温,待做好这一些,风倾城也累,便躺在青云身旁睡下了,香秀长长松了一口气,守在一旁时刻关注他们的体温。
驿馆正厅,黄蔚亲自拿着风倾城的牌子去漕帮叫漕帮帮主。
“江大海见过驸马爷。”漕帮帮主江大海跪在风凌夜的面前,他
只听闻大鄌风头正盛的紫垣大长公主嫁了一个江湖门派的掌门,却并不知道,原来这个掌门的气势如此之强。
说他是驰骋战场的将军,那也是不遑多让的。
“江大海,这地界可是你的地盘,我与公主离京回南京封地,沿途想好好游玩一番,却有贼匪藏匿在河中,将我家小郡王劫走,还持有我们男儿山发明出来的弓弩在水下伏击我们,这里可是你的地盘,你怎么给我解释?”
“竟有此事?”江大海一副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模样。
风凌夜见状,直接抬手出掌,真气直接把江大海推出去,肥胖的后背狠狠撞在身后的柱子上,重重滑落。
风凌夜站起来,广袖甩到身后,满目不屑看着江大海,“江大海,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自己明明没什么脑子,却还要装成聪明的样子,企图诓骗别人,今日,我就让你的漕帮从大鄌消失!”
风凌夜说罢衣袖一甩,便出门去,初一等人见状,立刻跟上去,负责沿途保护风倾城的雪家军纷纷跟上。
这些都是精兵和归海派的高手,双方合作,一个已生二心的漕帮,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等江大海回到自己的老巢的时候,横七竖八的手下尸体,躺得到处都是。
唯独他的家人,因为风凌夜还遵循祸不及家人的原则,而困在一旁,江大海的儿子前年刚结婚,儿媳妇去年九月才给他们江家生了长孙,如今只有六个月大的长孙,正窝在他娘亲的怀中被吓得娃娃大哭。
“驸马爷,我如今已经归顺朝廷,整个大鄌的水上运输都归我管,你如此屠杀我漕帮众人,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到京城告你……”
“江大海,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我想要的消息,否则,明年此刻,你坟头的草只怕也很茂盛了。”
“孩子他爷,你还在等什么,我们之前的安稳日子不好吗?你非得听那个女人的话?”江夫人心疼的看着孙子,埋怨老夫道。
“女人?”风凌夜凝眉,在他们排人去叫江大海到驿馆问话的时候,他应让初九去打探却清楚所有的消息了。
在江大海来之前,风凌夜就已经知道埋伏在他们的船下伏击他们的人,是漕帮之人。
风凌夜以为,来找江大海,安排人在睡下伏击他们的人,是过去几次企图暗杀他们为母报仇却每次都失败的祁天临。
却没想到,江大海竟然说对方会是个女人。
“那女人多大年纪,长相如何?”
风凌夜立刻跟江
大海确认那个女人的身份。
“她是夜里来的,戴着维帽,将她整个身子罩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