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马背上的风倾城被吓得惊呼出声,对上林添奇那双阴鸷的眼,整个人被吓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倾城。”风凌夜赶紧扶住她,手臂一用力,就把她再度拉到自己的马背上,抱入怀中。
“风凌夜,他伤了青云,杀了他杀了他!”风倾城伸手抓着男人的衣襟,又恨又心疼的求道。
之前她曾想过放弃青云,心中就藏着自责,后来想到救回青云的办法,却被林添奇身旁的死士阻挠,不仅没如愿杀死林添奇,反而害得青云受伤,风倾城原本就自责的心,这会儿更加自责了。
“风倾城,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吗?你敢伤我一分,我就敢十分还回去!”城墙之上,林添奇脸上的残忍笑意更甚,猛地抽出身旁一个南越兵的佩剑,手起刀落,就把男婴的手臂齐肩砍断。
“哇……”男婴的哭声瞬间放大,稚嫩却痛苦的哭声揪着城墙下每个人的心。
“青云!”风倾城看着那一支坠落下橹城城墙下的小小手臂,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风凌夜将她紧紧抱入怀中,眼神嗜血的盯着城墙上,肆意狂笑的林添奇,后者双目嚣张的与风凌夜对视,大掌一松,被他抓在手中的男婴,就往城墙下坠去。
但男
婴的脚踝上绑着粗糙的绳索,孩子并没有落到墙根下,而是随着绳索的摆动,不停的在呼呼夜风中摇晃着,他肩膀上的伤口一片黑红,鲜血嗒嗒嗒的低落在他小手臂坠落的不远处。
风凌夜看着那一地的鲜红,就好似滴在他心头上一般。
孩子都是爹娘的心头肉,孩子身上的伤,就是他们心头的剧痛。
风凌夜真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把青云给救下,可林添奇正手持利刃搭在绑着青云的绳索上。
他知道,自己飞身过去,林添奇就会砍断绳索。
那么就算他轻功到青云的身旁,青云也已经从城墙上摔下去了。
他那么小一个婴儿,从那么高的城墙上摔下来,绝对会粉身碎骨。
风凌夜赌不起,男人嗜血的眼眸心疼的看着那个在夜风中摇荡的可怜婴儿,他的哭声,犹如一把把利刃,直插他的心头。
“畜生!”唐兵们异口同声的大骂,声音整齐划一。
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卑鄙狠毒之人。
果然是南越畜生!
“撤兵。”邵将军也缓缓从愤怒中回过神来,看一眼昏迷中的风倾城,最终决定下达撤兵的命令。
鄌兵这次很听令,快速退回营地。
橹城城墙上,林添奇已经包扎好
手臂上的伤口,正双手抱胸,嚣张的站在城墙上,听着那孩子一声低过一声的哭声,脸上满是得意。
贱人,还想跟她斗,不过一个女人,能狠得过他一个男人吗?
林添奇直接一甩身后披着的披风,坐在城墙的椅子上,一副就等着城墙上,看鄌兵敢不敢攻城的无畏架势。
风凌夜冷冷看着他,不得不承认,林添奇是个够卑鄙的狠人。
鄌兵撤兵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中,那个背叛了南枯最的亲信,得意洋洋地看着跌坐在冰冷地板上的南枯一家,嚣张道,“城门处已经传了消息来,鄌兵已经撤兵了,驸马坚信,鄌兵不敢踏着大鄌小郡王的尸体攻城,可见,驸马还是很有远见的。”
“你们这样,只会惹怒大鄌,大鄌紫垣公主是个心系大鄌百姓之人,你们能威胁她一时,威胁不了她一世。”南枯最并不觉得这样就能阻止风倾城攻打南越。
“哈哈哈,南枯最,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微风,你可知就在刚才,风倾城一发三箭想要射杀驸马都没能成功,驸马直接拔下手臂上的利箭,扎入风倾城孩子的手臂上,还一刀砍断了风倾城儿子的右手,以此示威,直接吓得风倾城退兵了……”
“你说什么?”一旁面如死灰的南枯月
在听到叛主亲信的话之后,脸上瞬间不满慌乱和心疼,她站起来,激动的冲到他年前,不可置信的抓住他的衣襟问,“旋翼,你告诉我,林添奇对那孩子做了什么?”
“风倾城可能想擒贼先擒王,但驸马避开了她的利箭,只手臂受伤,他直接就当着风倾城的面,拔出利箭扎入风倾城儿子的手臂上,还砍断了她儿子的右手,还以颜色,再把那小兔崽子挂在城墙上,风倾城都被吓晕了,哈哈哈……”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林添奇,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账王八蛋。”南枯月如遭雷击一般跌坐在地上,一双杏眼含着熊熊烈火,仿佛想到了什么,猛地从地上拍起来,就往门口的方向冲,却被旋翼给抓住,狠狠摔在地板上。
“公主,你若老老实实的,今后我南越后宫,还有你一席之地,否则,你只怕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旋翼一脸不屑的看着南枯月。
“月儿,别冲动,月儿我们从长计议。”南枯最虚弱的走到女儿的身边,伸手抱住她。
南枯月靠在父王的肩头,哭得肝肠寸断,“父王,父王你不知道,那个孩子,他根本就不是大鄌紫垣公主的儿子,父王,那是我的亲生儿子啊父王,那是我的明儿呀,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