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蓝,云朵柔白。
朗空之下,幽蓝海水摇晃着金色阳光,海浪一层一层的往洁白的沙滩上拍打而来。
风倾城脱了鞋,洁白莹润的小脚,踩在白而细腻的沙滩上,海浪一层一层的拍过来,打在她的脚背上,凉凉的,很舒服,她喜欢海边,此刻海风吹来,她肆意的在海滩奔跑,把身体的疲乏,以及对儿子的思念,都发泄在拼劲权利的奔跑中。
远处有白色海鸟的叫声,她跑累了,一屁股坐在洁白的沙滩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风凌夜来到她的身边,紧挨着坐下,一起望着远处的继续朝海滩涌来的海水,不由得想起去年的那场海啸。
不过,如今他不怕了,因为最近他们都在这附近,他们没有感受到地动,也没有觉得海平面降下去了,不会有海啸。
风倾城把自己的头,靠在身旁男人的肩膀上,看着眼前波澜壮阔的大海。
她真的很喜欢海,等找到青云之后,她要带孩子们再去一次海边,带他们下海冲浪,入海潜泳……
“那是不是大船的船帆?”在风倾城靠着风凌夜即将睡着的时候,她在海面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白点,那不是白色的海鸟,那是一个矩形的白色东西。
风凌夜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果然看到海平面上,有个白白的东西越来越高,然后出现了更多的白色。
是帆船,能用到船帆的,都不是小船。
“是东莱的旗帜。”风倾城站起身,也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往远处的海岸线看去,缓缓驶来的大船上,飘扬着几面白底金色的菊花旗帜。
上次成康帝和薛皇后大婚的时候,风倾城看过边境各个国家的旗帜,西岭是天山雪莲花,北翟是红底红眼的白狼头,南越则是稻穗,因为他们缺少土地种植作物,把水稻当成最神圣的粮食。
而东莱,就是一朵金色的菊花
此刻正往他们的方向而来的,正是东莱的船。
一切跟萧思摩打探到的消息一致。
东莱的船果然来了。
与东莱的船一起来的,还有远处的整齐的脚步声,这是军队才会有的脚步声。
风倾城和风凌夜相视一眼,都知道,这是南越派人来迎接东莱的使节了。
两人很默契的提气离开原地,轻功跃上旁边的礁山上,礁岩被海水冲刷了一天,虽然曝露在盛夏的阳光下,也并不炙热,两人趴在礁岩上,屏气看着快速靠近的南越军队,目测有五十人,由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
人领着。
当那个书生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时,风倾城的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丝熟悉感,他凝眉盯着那个书生看。
书生敏感的感受到了被人盯着的不适感,他止住脚步,转身往风倾城的方向看来,风倾城和风凌夜连忙低头,他们身处高处,只要低下头来,身在低处的书生就看不见他们。
“你一直看着他做什么?”自己的女人一直盯着一个书生看,风凌夜岂会感觉不出来,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那个书生颇有几分姿色。
长得确实有那么一点人模狗样,至少是这个女人喜欢的类型,当初她就在长安街上调戏人家书生过。
所以书生总能激发风凌夜幻化成醋坛子精。
“那个书生让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风凌夜,我总觉得我见过他。”风倾城低着头,压着声音,对男人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她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愠怒的男人抬头仔细盯着那个领兵的书生,片刻之后,风倾城发现,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是不是觉得很眼熟?”风倾城抓着他的衣袖问,“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他?不应该呀,我的记性很好,就算是一孕傻三年,可是我当初在长安街上溜街追狗的时
候,我连我只见过一面的狗长什么样都记得,我根本没见过他呀,怎么就对他有了这该死的熟悉感?”
风倾城疑惑得再微微抬头,去看那个书生,此时书生已经从他们藏身的礁山下走过去,风倾城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只能看到他一身深蓝色南越服饰,料子一看就很好,在阳光下,还透着金色的光辉,看来这个书生在南越的身份非常尊贵。
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他呢?
脑子里根本没有与他有关的记忆呀,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个人呀。
风倾城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书生有这么强烈的熟悉感。
正疑惑间,东来国的船就到了,风倾城和风凌夜悄悄的在礁山上匍匐而行,往更近的地方而去。
“田中亲王,欢迎你到南越来。”靠近之后,风倾城听到了书生的声音,说的是非常流利的东莱话。
风倾城顿时皱眉,看来这个书生并不简单。
在交通不发达的大鄌,想要学习其他国家的语言并不容易,可是这个书生却能把东莱话说得这么流利,可见不是一般人,而更让风倾城震惊的是,他接下来的话。
“在下林添奇,是南越国公主的妻子,奉南越南枯王之命,前来
迎接田中亲王。”
“你就是南越驸马,果然有点本事,竟然会说我们东莱国的话,走吧!”田中亲王的声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