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夜,我们以后永远不要再分开,我过够了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每天都想你,每夜都像你,走路想你,吃饭想你,每时每刻都想你,我不要再跟你分开了。”
怀中的女子突然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声音委委屈屈的诉说着自己生死未卜的那段时日,她备受思念之苦的艰难,让人轻怜疼惜。
“不会了,今后都不会再跟你分开,我们夫妻两个,生一道,死一道。”风凌夜用着这她保证道。
风倾城这才满意,埋首在她怀中,泪水因为担忧青云而依旧默默淌着。
头顶传来他责备中充满疼惜的声音,“别哭了,伤眼!”
闻言,风倾城故意把脸上的泪水更往他的衣襟上蹭。
风凌夜只觉得胸口一阵湿湿的,低头看到她的小动作,眼里都是宠溺的无奈。
窗外,金乌归去,夜幕四合,繁星在长庚星的带领下,迫不及待占领了夜空。
有了目标就有了希望,风倾城接下来的十天月子坐得也不难熬。
六月初一,风倾城出了月子,大清早的,就让香秀准备热水,好好沐浴更衣,用过早膳,就拉着香秀一起出门去男儿山的山顶上走走。
六月已是盛夏,清晨的太阳金光一般照耀着大地,昨夜有雨,周围的树枝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儿,雨后的晴
天清晨,处处透着清新。
“真是空山新雨后呀。”风倾城走到山巅之边,望着眼前潺潺而流的金霞江,“终于明白,为什么它叫金霞江了,真的是太美了。”
“越州的风景就是好,重峦叠翠的山,潺潺流动的水,让人心旷神怡。”香秀站在风倾城的身旁,位置却不敢越过风倾城,而是站在她手边靠后一点的位置,同样望着眼前的美景,忍不住感慨。
“秀儿,东西收拾得如何了?”主仆两人在山顶走了一会儿,风倾城才问道。
“公主放心,路上吃的用的,抵达京城之后,留在紫垣城的小郡主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收拾好了,公主打算明日出发吗?”
香秀如实回答着,她向来是利索的姑娘,给她足够的时间,她就能把事情完成的很漂亮。
“兰儿呢?”风倾城又问秋兰的事。
“秋兰的骨灰坛放在她房中供奉着,出发前带上便可。”香秀回答着,语气里,藏着悲伤难舍。
“书信通知她的家人了吗?”风倾城也被香秀的悲伤感染,心里一阵难过。
“已经书信过去了。”香秀赶紧点头,这是公主最先吩咐她做的事情,秋兰又是她最好的姐妹,秋兰的一切后事,都是她亲自办理妥帖的。
“很好,秀儿,你办事我放心,那我们来说说你的事吧。”
风倾城这才转身来看香秀,“秀儿,你是什么时候跟在我身边伺候的。”
她话音才落,眼前的宫女就扑通一声跪在她的身前,抬头望向她的时候,眼里脸上,满是惶恐,“公主,臣婢若是做错了什么事,公主请责罚臣婢,求公主不要赶臣婢走。”
见状,风倾城一愣,这丫头神经也太紧张了些吧,为何缓和一下香秀的情绪,风倾城故意办起一张脸,肃容逼问:“你做了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吗?还需要我说吗?”
“臣婢……臣婢……”香秀努力在心中回想自己近段时日的所作所为,并无任何不妥啊,香秀瞬间更慌了,公主是不是想要找个借口把她赶走,这可真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宫女赶紧伸手风倾城的腿,“公主,臣婢若是做错了,请公主责罚,求公主不要敢臣婢走。”
香秀这惶恐的模样,风倾城还是第一次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玩笑开大了,赶紧弯腰抱住香秀,“傻丫头,我跟你闹着玩呢,秀儿,你没有做错,你把关雎阁打理得很好,我很满意,我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香秀悬着的一可心,这才大.大的放下,含泪的眸子看着风倾城,“那公主为何要问臣婢何时来公主身边伺候?公主,臣婢伺候公主这么多年,公主不要赶臣婢走!”
最后一句还不忘记强调
,可见自己之前的话,把这个丫头吓得不轻。
风倾城被她这样子逗笑了,拉着她的手扶她起来,“起来吧,我只是想到你从小就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记得你比我大两岁,如今我也快二十了,你是不是也二十二了?”
“是,臣婢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香秀点点头,现在确信公主不会把自己赶走之后,香秀稍稍放了点心,“公主为何要问臣婢的年纪。”
“在大鄌,女子二十二岁算是老姑娘了吧,秀儿,是我耽误了你。”风倾城表情自责的看着香秀,“所以,在我回京之前,我想给你找个婆家。”
其实在去年他们来南越的时候,她就打算在南越定居的,因此那时候,她就想过,把身边已经满了十八岁的姑娘,都嫁出去,让他们都有个归宿。
而其中,年纪最大的,便是香秀,所以她一直在观察着自己身边的人,看看谁能适合香秀。
但这件事还没开始规划,京城就传来了母后皇太后病重的消息,她牵挂着母后皇太后,便忘了香秀的终身大事,此后大事便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