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你去休息吧,我是他的娘亲,我要陪着他,时时刻刻陪着他!”风倾城摆摆手,他不愿意跟儿子分开,又不想女儿独自一个人歇息,只能对站在一旁的风凌夜道,“今夜我就睡在罗汉床上,掌门师兄,你去陪着女儿吧!”
风凌夜对她的话向来言听计从,听话的去陪女儿去了。
香秀见状,只好去给风倾城拿被子,因为不好搬动小郡王,便也就没再拿新褥子,只躺在罗汉床原本的褥子上,盖上了香秀新拿来的薄被,风倾城便守着儿子睡下了。
夜里她因为担心儿子,还醒过来几次,看着如豆夜灯下,小小的人儿睡得那么香,一动不动的,风倾城都感觉不到他小身子的起伏,心里慌张得不行,生怕自己可怜的孩子没气了,只能半躺着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手指,放到孩子的鼻息间,许久之后,才感受到微弱的温温的气息喷在自己的手指上。
风倾城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又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发现儿子脸上那些没破的痘泡都小了些。
风倾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彻底放下,暂时放心睡去,睡了一个时辰,又惊醒,重复着之前的动作,折腾了一夜,翌日天亮的时候,她也没能
醒来。
风凌夜几乎是昨晚她醒一次,他也跟着醒一次,但是他近日陪她做月子般早睡早起,睡眠很好,在昨晚中途醒来多次并不影响他的精神,只让香秀安排林嬷嬷来给小闺女喂奶,不准她那震天的哭声吵到他的娘亲和兄长。
风倾城再次醒来,是因为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风倾城,你给我出来,出来看看你的亲娘,我是你亲娘!”
风倾城瞬间被惊得从梦中醒来。
“公主!”香秀一直在内室里守着小郡主,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听到这一句话的,直接就把香秀吓得赶紧冲出来。
风倾城人还迷糊着,就感觉到卧房的门被推开了,带着白玉面具的风凌夜和香秀同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秀儿,铃姑找你!”风凌夜打发走了香秀,径直往风倾城躺着的罗汉床走来。
“是!”香秀应声,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才出门,宫女就被初四逮住了。
“嘘!”初四捂住她的嘴巴,朝她摇头,拉着她下楼,小声的问,“刚才楼下那女子的声音,李姑姑可有听到?”
“听到了,是真的吗?”香秀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听到的话,她听到有人喊她家公主的名
字,还说她是公主的亲娘,要公主下去见她。
“那是我们昨晚抓到的魏贼头目,长得与紫垣公主很像,却比紫垣公主还要老,还自称是紫垣公主的亲娘。”
初四回答,“我们已经查过了,她是昨日我们抓住的女魏贼易容的,想要冒充公主的亲娘,以孝道胁迫公主放了她。”
这样的事情,之前也是发生过的。
所以香秀很快就相信了,点头对初四道,“之前有个魏贼,也曾易容成跟公主相似的模样,跟公主说,她是公主的亲娘,结果却想要公主的命。”
“所以这是魏贼的轨迹,李姑姑可千万不能当真,若是公主问起,李姑姑可一定好好跟公主说,公主正在做月子,可不能太过深思,这对公主不利。”初四叮嘱道。
香秀点点头,“我曾听铃姑提及过,说是女子做月子期间若是思虑太深,容易变得疯癫,我知道该怎么开导公主。”
“那就有劳李姑姑了。”初四满意的和香秀下到一楼。
楼上,风倾城却还在懵,她先看了一眼身旁睡着的儿子,见他睡得香甜,风倾城这才拉着风凌夜的手问,“刚才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还说是我的亲
娘,要我去见她,我是不是在做梦。”
“没有!”风凌夜毫不犹豫的给她最真实的答案,并伸手为她把垂下来的乌发别到耳后,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那是昨晚初四抓到的魏贼,因为初四是轻功回来的,所以比他们早一步,今日他们才被送到男儿山上来,这个魏贼的头目,应该是想要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
这个词,立刻让风倾城想到之前他们带着萧玉蕊从玉门关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风倾城又气又恼,
“为什么他们总是想要假扮我娘,奶娘想控制我,为魏贼所用,魏贼又假扮成我娘,想要控制我与你和离与皇家为敌。
现在又来一个假扮我娘的人偷走我的儿子,给我儿子下毒,还要让我去见她,她以为她真的是我娘,她以为她真的能以此要我放了她吗?绝不可能,我现在就去见她,我要要看看她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风倾城只要想到儿子此刻还在被剧毒折磨,她就恨不得将害了她儿子的魏贼大卸八块。
“倾城。”风凌夜将她箍紧在自己的怀中,“我是你的男人,你在坐月子,现在,外界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相信我,我能处理好的,我会逼他们交
出解药来的。”
他不能让她去见那个魏贼,他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要她当一辈子的雪家遗孤。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雪家遗孤。
风倾城这才慢慢恢复些许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