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男人没有任何反抗,只紧紧箍着她抱着,埋首在的她的颈肩,任由她捶打。
风倾城一边打一边哭,泪水浸湿的枕畔,手也打困了,只紧紧的抱着身上的男人,哭着质问,“风凌夜,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我们的孩子,被奶娘带走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你要是早点回来你就能见到他们了,他们也不会被奶娘偷走了,呜呜呜……”
今日她醒来,听到秋兰死去的消息,确定孩子被奶娘带走,风倾城绝望到了极点。
奈何她刚生产,损了元气又中毒,香秀飞霜以及铃姑这三人都以她的身体为重,压根儿就不听她这个主子的话,硬是把她摁在床上歇息,风倾城一颗心惦记着两个孩子,心牵肠挂肚得就算因为安神茶的作用睡着,也睡得不安宁。
现在,自己的男人,就在身边,她只想把自己满心的无助和担忧都发泄完毕。
而身上的男人,一个字都没说,任由她打骂,紧紧抱着她,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顺着她泪水流下的方向,一点点的吻掉她干涸的泪痕,来到她睫毛染湿的双眸,吻上她的眼睑,“风倾城,我会把孩子找回来的,我还没见过我们的孩子,我一定把他们找回来,我们一家四口,绝不分开。”
风倾城好容易止住的泪水,再度汹涌而出,玉手将男人抱得更紧了。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风凌夜心疼她刚生产,自己又身体沉重,这么压着她,只怕会伤了她,他赶紧翻身,躺到一旁,侧躺着再嫁给她拥入怀中,“别怕,我回来了,安心睡吧!”
风倾城躺在他的臂弯里,头枕着他的手臂,脸靠着他结实的胸膛,耳边尽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如安心的催眠曲,她慢慢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而男儿山下,却很是热闹,夜里若是有人出门,就能看到随处可见的火把,是男儿山的所有兵卒们,在掘地三尺的查找奶娘和两个孩子的踪迹。
一夜过去,风倾城睁开眼睛的时候,心里依旧牵肠挂肚,她抬头去看身边的人,床边空空如也,她赶紧翻了个身,这边床也不见男人的踪迹,风倾城有些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伤心过度出现了幻觉,还是她因为太过思念他,而又梦到了他。
“公主,您醒了,觉得如何?”铃姑一直守着风倾城,就算今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她也没觉得有异,只当自己是累坏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坐在床边守着公主,眼下见公主醒了,并且精神不错,铃姑赶紧给公主把脉,嗯,脉象比昨日好了些。
“铃妈,昨日,是不是归海派的掌门来了?”风倾城躺在床上,有些茫然的问道,现在她都不决确定昨晚是不是在做梦。
“是的,昨日天黑之前,初四少侠把他们掌门带来探望给公主了,归海派掌门还让归海派所有人帮忙找人呢,他还给了建议,把越州城内所有街道巷子的人家都看守起来,家庭成员都必须跟府衙上的户籍一致,有外来人口的,没有过所或者说不明来处的都关起来了,城外的村庄也派有兵卒看守……”
铃姑把兵卒们找寻孩子的细节跟风倾城说道,只希望能让她放宽心。
岂知风倾城却非常激动的抓住奶娘的手:“那找到孩子了吗?这才过去一天一夜,奶娘肯定走不远,我们有五万兵卒在男儿山,一定找到孩子了是不是?”
“对不住公主,现在还没有孩子的消息……”铃姑脸上写满了歉意与遗憾。
但她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初四的声音:“公主,我派初三师兄已经将奶娘抓回!”
风倾城闻言,心中大喜,立刻起身询问,“那孩子呢?孩子找回来了吗?”
她只记挂着孩子,只想知道孩子是否已经找回来了,孩子是否无恙。
“只抓回奶娘一人。”初四的声音传来,带
着一丝不忍,又问,“公主是否要见她。”
“把她带进来吧!”风倾城决定见一见奶娘。
她话音才落,门就被人推开了,几个关雎阁的婆子,拖着奶娘进门来。
奶娘看到虚弱的风倾城,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奶娘,我的孩子呢?”风倾城靠在铃姑为她准备的软枕上,虚弱的看着奶娘质问。
“公主不要再浪费力气寻找孩子了,公主找不到孩子的。”
“哈哈……”风倾城闭眼大笑出声,“收起你这份劝解人的样子吧,奶娘,我再问你一次,你把我的孩子带哪里去了?”
“公主觉得臣婢会回答公主这个问题吗?”奶娘抬头看着风倾城,眼里虽然有心疼,却更多的是决然。
风倾城知道,她是心疼自己的,可她对自己的心疼,远不及她对魏贼的忠诚。
“最后一次机会,我的孩子在哪里?”风倾城虚弱的脸慢慢变得冷漠决然,“奶娘,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公主难道还想杀臣婢么?公主,臣婢可是你的乳娘,自由哺育了公主……”
“铃妈。”风倾城打断了奶娘的话,闭上眼睛休息,只对铃姑道,“去拿我的匕首来!”
铃姑立刻到梳妆柜庞,取来初四帮
风倾城清洗好的匕首,初四少侠说了,前夜,那个无常门的黑无常闯入卧房打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