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风倾城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埋首在他胸前,“风凌夜,此生你千万不要对不起我。”
她有自己的底线与坚持的原则,他若跟别的女人好了,她绝不会跟他在一起。
可如今,自己也对他情深迷恋,她因此害怕有一日他对不起她,她不得不与他分开。
“我绝不会有其他女子。”风凌夜保证,知道这是她要的。
“我也绝不会跟别的男子好,在你没对不起我的前提下。”风倾城也保证道,“风凌夜,我很认真的告诉你,若是你心悦别的女子,想要跟她共赴此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离开……”
“绝不会有那么一天,你放心。”风凌夜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紧紧的把怀中的人儿抱住。
“嗯。”风倾城伸手保住紧紧搂着自己的男人,第一次庆幸自己穿越了。
此后每天,风凌夜都亲力亲为的照顾风倾城,亲自喂她喝姜糖水,用自己的大掌为她暖小腹。
如此形影不离的过了七天,也迎来了京兆府审邬拔山的日子。
过去七日,京城大街小巷对这件事的讨论热度越来越激烈,因此在开堂审案的这一日,京兆府衙大门口,聚集了很多京城的百姓。
事关雪家军,当事人邬拔
山又是从十九年前玉门关一役的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人,风倾城和风凌夜当然也出席旁听。
他们两人是大鄌的亲王和亲王妃,所以旁听的时候,无需下跪,还可以坐在高堂两侧,一边喝茶水一边旁听。
“威武……”
随着一阵高亢铿锵的堂威之后,京兆府尹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例行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邬拔山!”邬拔山跪在衙门大堂中间,如实回道,他虽然脚锁镣铐身戴枷锁,一身白色囚服,却周身干净整洁,可见这几日在大牢中,他并为受罪。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没有半点因为被堂审而觉得不安。
“邬拔山,你祖籍何处?近半年里你所居何处?以何谋生?”京兆府尹又是一番照例问话。
“草民祖籍鄌山,早年曾是镇国将军雪将军麾下兵卒,大鄌建国后,定居京城,是雪家军千夫长,十九年前魏贼在玉门关作乱,草民随镇国将军参与玉门关一役,草名于战场上受重创昏迷,醒来时战场上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草民一人独活。”
肃穆庄严的京兆府大堂里,邬拔山提起当年的玉门关一役,眼中不由得生出愤慨,当提起整个战场所有人都死了,唯独他一人还活着时,他的语气里都透出
了当时的苍凉与悲怆,使得大堂中的衙役以及堂外听审的百姓们都感受到了他当时的无助与绝望。
“啪!”突然,一声惊堂木重拍在案上的声音击中在场所有人的耳膜,大家也都从邬拔山言语中带出的同情与怜悯中回过神来。
“你既然是正直仁义的雪家军一员,为何要与人结怨?邬拔山,你从实招来。”
京兆府应拍完惊堂木,立刻声音威严的命令道。
邬拔山愤慨的表情瞬间转换成平静,他跪在大堂中间,抬头看着京兆府衙头顶悬挂的明镜高悬,他闭上了眼睛,身子却缓缓转过去,面向风倾城时,他睁开了眼睛,看着风倾城的眼神里,一开始充满了怨对,但很快又变成同情,再慢慢变成一个长辈,对身世可怜的晚辈的怜爱,最后他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转身看向京兆府尹,一字一句,坚定的开口:
“草民承认草民虐待了他,他的手脚是草民砍下的,他的眼睛是草民亲自剜掉的,他的鼻子是草民亲手割下的,他的舌头也是草民亲自用钩子钩断的,还有他的耳朵,也是草民割下来的,他身上的每一处伤,是草民亲手挥鞭子打出来的。
草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草民并不方便透露草民与他的仇恨,大人若是因此
给草民治罪,草民认罪,请大人按律处罚草民。”
“这个人真的是雪家军吗?”邬拔山话未说完,围观的百姓们,就已经开始讨论起来了。
“刚才他说他是雪家军的时候,听那语气不像是在撒谎。”
立即有百姓回应第一个开口说话之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他十有八。九就是雪家军,否则睿亲王妃手下的护军邬起道为何会认他?”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这几日他被关在大牢里,邬起道夫妻两人没少去大牢看他,邬起道的妻子都快临盆了,还往大牢跑呢,若不是为了自家公公,哪个媳妇能做到这般?”
“若他是雪家军,那他就是正直仁义之人,当初镇国将军率领麾下义军所过之处,不仅没有拿我们受难百姓的一粒米粟,还把身上的干粮都分给没有粮食的难民……”
“我当年就吃过雪家军送的干粮,呜呜呜……”一个老人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来,还忍不住落泪,边伸手抹眼泪边哽咽道,“雪家军正直仁义,却不可能作奸犯科。”
“对,雪家军正直仁义,绝不可能作奸犯科。”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对,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府尹大人,请你一定要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