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说了,听说那个公公眼睛耳朵舌头都没有了!”
“我也这么听说了,诶,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跟你说,我也是听我三大姑八大姨家的七外甥的媳妇的娘家老娘说的,她有个女婿是御林军,昨晚刚好巡逻到睿王府,就看到了酒缸碎裂,睿王气死了,听说这酒缸是他们特意从南镜买回来镇宅用的……”
“我也听说了,说是南越国那边的什么习俗,说是家里没人住,就要这么一个残缺的人镇宅,妖魔鬼怪就不敢来了……”
“这可真是离了个滔天的大谱了。”风倾城一身男装站在那些人的身后吐槽道,他们说得津津有味,还没认出风倾城来,风凌夜赶紧把她拉走,可不能惊扰了百姓们的闲聊,有时候,群众的舆论风向,是很重要的。
两人又走向一间茶肆,选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点了一壶热茶,就瓜子听着茶肆了的闲聊。
“听说了吗?睿王这次回京,又不打算走了。”
“年初那会儿,不是他把所有的藩王都赶出京城的么?现如今他到是留下来了。”
“所以昨日他王府门前,出现
了一个手脚都没有的人彘……”
“你说,这是不是有人想要把他赶出京城设局的呢?”
“我不知道呀,京城最近又开始发生稀奇事儿了……”
果然吃瓜群众的嗅觉,都是很敏感的。
只是风倾城觉得很离谱,一遍嗑着瓜子一遍听着这些离了大谱的谈话内容,最后发现没什么有用的,便起身要走,却看到一个人急匆匆而来,手撑在茶桌上,一边挥汗如雨的喘气一边说:“我打听到了,京兆府那边今日早早的就去睿王府拿人了!”
闻言立即有人调侃起来:“哟,京兆府这次胆儿肥得有点厉害呀,竟然敢上睿王府拿人了。
见状,原本要走的风倾城,屁股才抬起来,就又坐了回去。
“知道吗?那个人彘,不是睿王买的,是六公主手下的一个雪家军的父亲亲自折磨成那样的。”急匆匆跑回来的那人足足喝两杯茶之后,才说出自己打探来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雪家军最是正直勇猛爱民如子,怎么可能会做出把人变成人彘的事儿,我不相信,那个人一定是个假的雪家军。”
在百姓的心中,雪家军的地
位神圣不可侵犯,任何人都不能诬蔑雪家军。
“是不是假的雪家军我不知道,我已经查到了,他的名字叫做邬拔山……”
“你说谁?邬拔山?”茶肆里的说书先生,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整个人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冲到那人的面前,“你再说一次,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邬拔山啊。”那人回答。
“邬拔山?你确定是邬拔山?你真的确定吗?”说书先生依旧不可置信。
“就是邬拔山,这个名字这么特别,我怎么可能记不住,况且我表哥家的连襟,就是今日抓人的衙差之一,我的消息绝对准,而且现在他的儿子正在牢里劝他呢,对了,他儿子叫邬起道!”
“拔山,起道,果然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成人彘呢?”说书先生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邬拔山是死定了。”那人可不管这个说书人,只兴奋吃瓜,“我听我表哥的连襟说了,大鄌有律,凡用私刑折磨人并且手段极其残忍者,处以斩立决。”
“斩立决?”说书先生闻言,却嗤之以鼻,“雪家军严苛的军规,练就了雪家
军将士的爱国爱民的伟大情操,雪家军觉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更不会伤害我大鄌的百姓。”
“哎哟你这个说书的老头子,你怎么可以乱说话呢?我表哥的连襟都从邬拔山的住所搜到他折磨那人的刑具了,这还有假?你可别拿雪家军的军规来说事,雪老将军都死了十九年了,雪家军现在剩下的兵早就已经没了雪家军当初的风骨了,根本就没有人在秉承着雪老将军的军规行事了,否则那个人怎么会被折磨成人彘?”
“雪家军的年轻后辈如何,某不管,但老一辈的雪家军,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要么那人不是真的邬拔山,要么那个人彘不是好东西!”
风倾城见状,看向说书先生的眼里充满了赞赏,也慢慢想起来,这个老先生一直在各大茶肆里说书,他说的,都是雪家军的故事,并且讲得惟妙惟肖,仿佛那些战事,他都身临其境的经历过一般。
“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京兆府大牢里的那个邬拔山,他是死定定了。”年轻人们可不管说书先生的傲骨,只继续在这个话题中,发表他们的看法。
风倾城这才拿出一锭银子
,放到桌子上,和风凌夜离开了。
“看来京城的舆论,并没有被人带动。”风倾城和风凌夜走在大街上,听着周围人的谈话,虽然邬拔山故意把自己虐待一个人棍的事情泄露出去,可大街上的舆论,并没有风倾城料想中的居心叵测,因为风倾城没有听到半点舆论被带动的感觉。
这一次的魏贼,似乎不按套路出牌呀。
夫妻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便只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