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城瞬间面色凝重起来,凝眉看着奶娘,“你想带我去南镜见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他们是谁?”
“我现在不能说,等见到了他们,你就知道了。”
奶娘突然起身,走到对面她睡下的床上去躺下,显然是想避开风倾城的问题。
“他们是我的什么人?是我的亲人吗?是雪家人吗?”风倾城坐在床上追问。
“不是。”奶娘翻身背对风倾城,“你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总之你必须跟我去一趟南镜,若你不想今后痛苦,你就不要再见他,他只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
风倾城不语,看了奶娘的背影一会儿,想问什么终究没有再问,而是吹灭了烛火,躺了下去。
漆黑的客栈屋子里一片静谧,正上方的屋顶上,趴着一个隐藏了所有气息,连呼吸都变得缓慢的人,他一身黑衣藏匿在夜色中如蜥蜴一般,贴合着屋顶许久,直到确定屋内的人睡熟了,他才悄悄移动四肢,从房顶上跳下去,急匆匆出了成。
城门之外,风凌夜策马狂奔而来,刚好与那黑衣人汇合到一起。
“确定了吗?”风凌夜拉住缰绳,让身下马儿停下,一双凌厉的凤眸,盯着黑衣人问。
“已经确定了,就是她的
味道,并且,我还听到了一些有用的谈话。”初四朝风凌夜勾勾手,示意他下马。
“说。”风凌夜下马站到他的身边。
初四这才开始把自己刚才趴在风倾城屋顶听到的内容,小声告诉风凌夜。
说完,见风凌夜不说话,便又提醒,“掌门,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风凌夜只看他一眼,脸上写满沉静,对恭候在一旁的律城知府道,“明日依旧只准进,不准出,后日要是有人使银子,你们就有多少拿多少,不必客气。然后放行。”
他不能让奶娘察觉到他已经发现了她们。
现在只要能确保她没有危险便可以暗中保护她。
奶娘看着不像是会伤害她的样子。
但是奶娘这个人绝对不简单,她的背后藏着很大的秘密。
如今回想起来,那晚杀死阿衡的人,应该就是奶娘了。
因为老姚说过,那晚奶娘回过王府,她杀死阿衡,想必是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身份。
而她应该也知道,自己早晚查到她的头上,所以,最终哄骗风倾城离开他,并带那丫头去南镜。
看来,他得跟她又走一遭南镜了。
风凌夜一路沉思着尽了律城,在府衙歇下,只是因为记挂着那
丫头,他一宿未免。
天才亮,他就正大光明的用自己的身份领兵在律城大街小巷巡逻。
风倾城今日起了个早,昨夜梦到风凌夜逮到他,抓着她的双肩化身咆哮帝,对她怒吼,“风倾城,你想逃哪里去,跟我回去。”
然后他把她抓回去,丢在一个金色的鸟笼里,如《无极》里的北公爵无欢,把倾城王妃关在鸟笼里一样,吓得她从梦中惊醒,就看到奶娘坐在床沿,满眼关切的看着她,“闺女,你做噩梦了吗?”
“嗯,梦到我被他抓回去,太可怕了,我的天高海阔,我的浪迹天涯,都化作梦幻泡影吓死我了,还好只是做梦。”风倾城拍着胸口道,然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境带来了负面情绪让她觉得透不过气,遂起身推开窗,想透透气,岂知她才推开窗,手就碰到了窗棂上放着用来撑窗子的木棍。
啪嗒一声,木棍掉了下去,风倾城就是一愣。
卧槽,这是要演潘金莲红杏出墙巧遇西门大官人吗?
风倾城赶紧往下看去,心中还侥幸着希望木棍没砸到人,岂知她低头看去的时候,正看到木棍砸在一个帅哥的头上,那个帅哥还非常脸熟,正是她刚和离没几天的夫君风凌夜。
而天才亮就在她窗下来回巡
逻的风凌夜,在第无数次从她的窗下走过的时候,竟然突然被一根木棍砸到,他立刻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
若不是初四用性命担保她就住在这间客栈的这间房间里,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容普通的女子竟然是她。
此刻的丫头,长着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原本闪亮而大的星眼相较之前小了许多,皮肤也是黑黄黑黄的,还有很多麻子,就连鼻子也塌了一些,嘴唇也厚了,表情也是见到她之后的惊恐,然后似乎瞬间意识到她已经易容,自己认不出她来,遂又放心的大笑起来。
那肆意张扬的笑容,只有她才会有。
果然是她没错。
死丫头,她的木棍砸到他,就能让她这么开心?
风凌夜没好气的狠狠蹬了楼上倚窗大笑的女子一眼。
拿着木棍就进门去找风倾城说理去。
“砰”一声巨响,风凌夜一脚踢开了风倾城下塌的客房。
“来人,拿下。”风凌夜把木棍丢到风倾城的面前,命令身后跟来的风声和黄蔚去抓人。
“对不住,大人,小女无心冒犯,只是不小心才把木棍碰掉下去砸了贵人,还请忽见怪。”奶娘已经意识
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拉着风倾城跪在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