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真的要离家出走?”香秀冲过来,一把抱住风倾城的腿,“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从你今晚敬酒时说的那番话,我就知道你要走了,公主把香秀一起带走吧,没有香秀,公主一个人怎么生活,把香秀带在身边伺候吧。”
“我的秀儿哟,你看你看……”风倾城坐在马背上,让香秀看自己的双手,又拍了拍自己的双腿,“我有手有脚,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你回去睡觉吧,别把人吵醒了,我还要急着赶路呢?”
“公主,你不要走了,跟臣婢回京吧,以后你想去京城哪个地方,香秀都陪公主去,你不要在涠洲就自己一个人走掉了,臣婢不放心,回去也不知该如何跟徐嬷嬷交待。”香秀死死抱着风倾城的脚,就是不放手。
“好了好了,我不走了!”风倾城只好背着包袱下马,过来牵着香秀的手,回明辉院去。
主屋窗户后面黑漆漆的,想来风凌夜用完晚膳之后被涠洲知州叫去赴宴还没回来,风倾城赶紧和香秀回屋,趁香秀不注意,一个手刀劈下去。
“公主你……”香秀转身,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人就晕了。
“对不起了秀儿。”风倾城一把扶住香秀,让
她躺到自己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赶紧背好包袱跑到角门,牵着马从霞园溜了。
初冬的三更天冷的很,风倾城披着风凌夜刚送给她的裘皮披风,用面巾捂着脸,一路策马狂奔出了涠洲,她没有选水路,而是一路车马往西边的玉门关而去。
她穿越来这么久,每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唯一想做的一件正经事就是把和平带到这个世界,可显然太难了,所以她给自己找了另外一件正经事去做,就是去确定自己的身份。
当年雪家军全族葬身在玉门关,她要去玉门关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跟她身世有关的线索。
还有那个女尼,她一定要找到她,还要搞清楚为什么他们两人会长得一模一样。
带着强烈的目的性,风倾城一路狂奔向西。
风凌夜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来,他没有进自己的主卧,而是去了风倾城睡着的耳房。
耳房里始终点着一盏光线昏暗的小灯,风凌夜拄着拐杖来到床边坐下,看到床上的女子背对着自己躺着,便伸手去握她的手,指尖碰触到女子手背皮肤的时候,他就警觉起来了,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看到一身宫女的服饰,顿时大怒:“大胆宫女,
居然敢睡王妃的床!”
风凌夜这声暴喝,直接把被打晕的香秀惊醒。
“公主!”香秀惊呼着从床上坐起来,看到风凌夜已经拄着拐杖起身站在床边的身影,赶紧一咕噜下床,跪在风凌夜的身前,“摄政王恕罪,臣婢不是有意睡公主的床,是公主……糟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说着,转头去看窗外,窗户上糊着窗户纸的地方,已经微微亮,香秀满脸灰白的跌坐在地上,“公主走了!”
“你说什么?”风凌夜还想问香秀风倾城跑那个屋子里睡了,就听到她绝望的那句话,顿时脑子里万千念头闪过。
她走了?
要去哪里?
独自回京,还是浪迹天涯。
脑子里,猛然想起那日在邖州江心屿上的红梅树下,她说世界那么大,她想去看看,追寻什么诗和远方。
“公主昨夜留书出走了,臣婢把她拦下,她竟然骗臣婢一起回来,回到屋里就把臣婢打晕了,摄政王,快派人去找公主回来吧,她一个弱女子,有生成那般容貌,一个人流落在外可怎么好?”
香秀又慌又怕的求道,这一刻,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才好,只能满眼祈求的看着风凌夜。
“黄蔚,黄蔚……”风凌夜立刻去找黄蔚,自从发现黄蔚是摄政王府里唯一一个对风倾城不抵触的护军之后,他就开始让黄蔚负责风倾城的安全至今,现在,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派黄蔚去找风倾城回来。
“不行,不能找黄蔚将军。”香秀赶紧打断风凌夜的话,“摄政王,皇位将军最听公主的话,要是让黄蔚将军去找公主,只怕他会跟公主一起不回来。”
“风声。”风倾城闻言眉头皱得更深,拄着拐杖出门来到外面叫风声。
“摄政王。”风声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腰带都还没来得及缠上。
“王妃连夜留书离家出走了,你立即派人去各大城门问问她是从那个方向走的,你去把她追回来。”
风凌夜盛怒的眼里含着担忧,望着天天透亮的天,不知那个女子此刻已经跑到哪儿去了。
“末将领命。”风声立即领命起身。
风凌夜则返回耳房中,香秀正拿着风倾城压在梳妆台上的书信直流泪。
“给本王。”风凌夜走过去,朝香秀伸手。
香秀赶紧把手掌的信纸交给风凌夜,男人拿起来摊开,看上面的字:
风凌夜,世界那么大
,我出去走一走,一年后按约定回来和离。
“哼!”男人丢下信纸,脸色更难看了。
香秀转身看着摄政王拄着拐杖愤怒离开的背影,一时间心情也是五味陈杂。
半刻钟后,风凌夜召集了涠洲的所有官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