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气,受了很严重的外伤。”另外一个雪家军会点医术,他给死鱼头诊脉了之后说道。
“带回王府。”风倾城果断做了决定。
一行人带着死鱼头和小女孩回到摄政王府,铃姑耐心的给死鱼头诊脉。
“外伤加风寒,伤了元气,开始高热了,得好好调养一段时日。”铃姑拿起毛笔开了药方,交给关雎阁里会辨药材的宫女去王府药房抓药熬了给死鱼头吃。
“公主,死鱼头脸都烧红了。”秋兰正打算给死鱼头喂药,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
“我看看!”风倾城用手背去探了一下死鱼头的额头,果真烫人,“赶紧给他喂药,铃姑开的风寒药里应该有退热的作用。”
“鱼头,鱼头,你能醒过来吗?”秋兰把鱼头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舀了一勺药塞入他的口中。
“苦……”死鱼头吐了出来。
“死鱼头,听到我的声音吗?”风倾城坐到他对面,伸手轻拍他的脸。
“六公主……”死鱼头睁开迷蒙得意眼,看到风倾城之后整个人更茫然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风倾城直接掐了他的脸一把,他疼得喊出来,“疼!”
“知道不是做梦了吗?听我的话,先把药喝了,喝完就能好了。”风倾城接过秋兰口中的药碗,亲自
来喂他。
“臭小子,你可有福气了,摄政王都没得我们公主亲自喂药呢。”秋兰扶着死鱼头说道。
“瞎说什么呢?”风倾城一个眼神过去。
“呸呸呸!”秋兰这才缓过神来,赶紧呸呸呸,她这是昏了头了,怎么能咒他们摄政王呢?
他们家摄政王在战场上必定所向披靡毫发无伤,绝对不会受伤吃药。
风倾城不理她,一口一口的给死鱼头喂药,许是真的清醒了些,也知道喝药对他才有好处,死鱼头喝得格外快,没一会儿就把一整碗药都喝了。
秋兰才把他放回床上,他就又睡着了。
“多安排几个人,轮流照顾他,晚上记得用温水给他擦洗身子,尤其是腋下和膝盖窝这些关节的部位。”
风倾城吩咐道,然后看向那个小女孩,“你还有家人吗?”
“鱼头哥回来的前一晚,我阿娘就死了,鱼头哥回来后看到阿娘的尸体,就帮我把阿娘给葬了,还说以后他来照顾我!”小女孩说着又哭起来,手上还抓着一块香秀很久之前给她的一块点心,但是她说鱼头哥不好,她怎么能独自一个人吃点心,就一直拿着,打算等死鱼头好了再吃。
“所以他没回来,你就满城找他?”风倾城心疼的把她抱入怀中,“你是好孩子,他也是个善良而有福报的孩子。
”
要不是死鱼头说以后照顾小女孩,小女孩也不会去找他,就不会发现重伤的他,现在已过中秋,夜里那么亮,死鱼头要是一直没被人发现,他必死无疑。
但这个小女孩把他拖回来了,她看上去那么瘦弱,不过五六岁的样子,却能把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拖回家,昨晚对她而言,一定是非常难熬的一晚吧。
“六姐姐,鱼头哥不会有事对不对?”小女孩抬头看着风倾城,按理她应该叫六公主的,可是眼前的姐姐好漂亮好亲切,就像大姐姐一样。
“不会的,他会好的,他说了以后要照顾你的嘛,肯定不会有事的,对了你叫什么?多大了?”风倾城温柔的帮她把眼泪擦掉,这孩子虽然脸上布满细微的伤口,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精致的五官,长大了绝对是个美人儿。
“我叫雪绒,阿娘说我出生的那天,下了第一场雪,阿爹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小女孩乖巧回答,“我今年八岁了。”
“雪绒啊,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风倾城一听这个名字就觉得亲切,抱着她说,“今晚就跟姐姐睡吧,我的名字里也有雪呢,你看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可是我要守着鱼头哥。”雪绒拒绝了风倾城的要求。
“那我们就一起守着他……”风倾城原本打算和雪绒一起守着死鱼头,
等雪绒睡着了,她再抱雪绒回去无,岂知这话被进门来奶娘听到了。
“殿下。”奶娘严厉的打断风倾城的话,神情肃穆走到她面前,朝她伸手,示意她把雪绒给自己,“殿下应该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份,尊卑有别,殿下不要再跟这些草芥之徒亲近了。”
“奶娘,雪绒只是还孩子。”风倾城看着严厉的奶娘,并不打算把雪绒交给她。
她不是原主,心中没有阶级之分,在她看来,自己跟雪绒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这大鄌的子民。
“公主,你是一国公主,受万民敬仰,她是一介草民,你看她一眼,都是他上辈子积德行善才得到的福气,更别说这样抱着她。”奶娘一把将雪绒抱走,吓得雪绒眼光含泪,却不敢哭出来。
“奶娘!”风倾城站起身,迎上在奶娘专制的目光。
“公主,臣婢是为了公主您好,跟这些低贱的平民混在一起,对你没好处。”奶娘抱着雪绒就要出门。
“奶娘,我始终铭记您的喂养之恩,也感激那日你在太皇太贵妃跟前用丹书铁券救了我。”风倾城站在原地淡淡开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