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六公主称要随下官回府,可能还要商讨一番。”工部员外郎今天亲眼目睹风倾城解开陷阱重重的机关木球,心中早已佩服不已,此后便一直渴望着能跟风倾城好好讨教一番。
风凌夜一听他这不识时务的话,顿时气得抬脚给了他一脚:“大胆司徒青,你可知此刻是何时辰?竟还敢让本王亲王妃与你回府,你不要脸面,本王亲王妃还要顾全自己的名誉,滚!”
真名是司徒青的工部员外郎,这才幡然醒悟,脑里只有他的好友欧阳大人今日提醒他的话,“不要命了你?没看出来摄政王对六公主维护得紧吗?”
“瞧我这榆木脑袋。”司徒青赶紧捶了几下自己的头,揉着微痛的胸口跪地请罪,“摄政王恕罪,下官一时糊涂,下官立刻就回府去取林精科。”
“送到摄政王府门房去,等本王让人誊抄完毕立刻还你。”风凌夜警告着,决心杜绝此人跟风倾城的所有来往。
像什么话?一个女孩子家家,玩什么木工?
玩木工也就罢了,还跟一个男子一起玩木工,不像话。
“是,下官明白,下官告辞!”司徒青立刻上轿回府。
等司徒青走了好久,风凌夜才看到母后皇天后的车辇从宫里走出来,男人赶紧迎上去
。
“王爷请上车。”赶车的内侍大老远就看到风凌夜朝自己来,在风凌夜走到跟前的时候,赶紧把车停下,恭敬请风凌夜上车。
风凌夜打开车门,唤了一声,“风倾城。”
却并不得回应,风凌夜只好推开车门迈步进去。
圣母皇天后的车辇,可不是普通的乡野马车,里面有软塌茶几,还花香萦绕,宽敞无比,可谓一个移动的小居雅舍。
而软榻上,那名女子侧卧睡得香甜,一缕发丝落在脸上,更显娇俏。
“参见摄政王。”随侍宫女赶紧给他下跪行礼。
“嗯。”风凌夜冷冷应了一声,走到软塌旁,看到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滑落,大掌抓起被角,为她掖好被子,“你到是睡得舒服。”
让他在夜风中等了那么久。
可埋怨归埋怨,他还是在软塌边坐下,静静的看着安睡中的女子,眼角慢慢凝起笑意。
风倾城一路睡得无知无觉,风凌夜也没有叫醒她,即便凤辇行至摄政王府。
因为门口有台阶,凤辇上不去,风凌夜只好抱着软塌上的人儿下车。
“嗯,到了么?”车子的停顿,让风倾城幽幽转醒,一睁眼就看到男人清金色的皇室朝服,她一愣,抬头看去,入眼便是风凌夜线条
凌厉却完美无缺的下巴,“风凌夜?”
“是我!”风凌夜见她双目惺忪,表情带着初醒的茫然,甚是惹人喜爱,跟她说话的语气,都忍不住多了一丝柔情。
“嗯,我竟然睡着了,母后的凤辇太舒服了,好困呀。”风倾城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哈欠,挣扎着要自己下来走。
“困就继续睡,本王抱你回去。”风凌夜温柔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欢喜,似乎能抱她进门,也是一种幸福。
“好吧。”反正现在他们的是夫妻,索性也不就不矫情了,她真的太累了。
她没有像平时那般拒绝,让风凌夜心情大好,就连看到刚把林精科送来,正打算离开的司徒青也不恼了,大步抱着怀中女子进门而去。
直到摄政王府的大门关上,一直维持着给摄政王行礼的司徒青才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恢宏霸气的摄政王府大门,喃喃低估:“欧阳兄呀欧阳兄,你怕也是看走眼了,摄政王对六公主哪里只是维护得紧,明显就是百般宠爱呀。”
风倾城是真的困了,在被风凌夜抱着回关雎阁的路上,她又睡着了。
“王爷,公主……”关雎阁里的所有宫女内侍们都在等自家主子从宮里回来,看到风凌夜抱着风倾城进门,一个个赶紧起身来迎接。
“吵什么?”摄政王低沉着嗓音骂道,“都下去。”
言罢,宛如他是关雎阁的主人一般,抱着风倾城上楼。
“香秀姐姐,这是怎么回事?”秋兰揉着困乏的眼睛问,王爷不是只宠爱银塘居那位吗?怎么会抱他们家公主回来,公主还睡着了。
“傻丫头,这是好事,王爷和公主两人是越来越好了。走了,咱们也洗洗睡吧。”香秀高兴的招呼大家各回各屋,随即看到一个小小少年,疑惑问道,“你小子,怎么还在我们关雎阁里?”
那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来给风倾城做人证的死鱼头。
“香秀姐你不知道么?这小子从那天来了我们关雎阁之后,就没出过关雎阁的大门,一直帮我们干杂活呢,不过他很听话,我们让他走,他说,公主说了要帮他讨债的,现在他还没讨到债,他不走。”一个小宫女过来说到。
“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公主估计给忘记了,明日跟公主说说。”香秀这才想起这事儿来,遂点点头,示意大家都各回各屋去了。
这一夜,风倾城睡得跟前一晚一样舒适,被窝里暖烘烘的,身旁还有一个暖炉……
等等,暖炉?
迷迷糊糊的风倾城意识到什么,吓得赶紧睁眼,晨光熹微中,面向自己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