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姑被香秀急急叫来,给风倾城把脉。
“风寒更重了,昨晚就不应该亲自送老将军一家到王府门口。”铃姑一边写药方一边心疼的责备,萧家若是真心疼他们家公主也就罢了,偏就出了个消想摄政王的容儿表姐。
这不是给公主添堵么,要不是心里不痛快,公主又怎么可能会病着了。
“铃妈我保证会乖乖喝药,你别给我扎针。”风倾城躺在床上揉着鼻子两侧让鼻子通点气,否则真要堵死她了。
“那你接下来这几天都好好躺着,帝后大婚的仪式,你也看不成了。”铃妈放下狼毫笔,转过头来看风倾城。
“好可惜呀,那可是帝后大婚,错过这次,以后想看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风倾城病中惊座而起,一脸惋惜。
毕竟成康帝那么年轻,身体又好,这皇位他起码能坐上十几二十年,等下任皇帝登基,估计就没有帝后大婚了。
“那扎个针?”铃姑很想帮自家公主克服掉怕针的坏毛病,雪家的姑娘,怎么能怕针呢?
“不扎,我要多喝水多睡觉,一定会在中秋节那天好起来的。”风倾城抱着被子又躺下,感冒就是要多休息就能好了。
“那臣婢给公
主开一些安神助眠的药。”铃姑点头,多睡觉,确实能让风寒好得快一些。
秋兰拿着药方去王府自备药房抓药,让烧火宫女熬药去了。
风倾城则迷迷糊糊的睡觉养病,期间香秀曾叫醒她吃粥喝药,然后又躺下睡去,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风倾城觉得越来越冷。
她不悦的皱眉,但铃姑开的药效果太好,她困极了根本醒不过来,
风倾城难受的翻身侧躺,冷得把身体弓成一只虾,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靠近自己,高大健壮的身影笼罩下来,很有压迫感。
是谁?
风倾城惊醒,却因为病着,身陷梦魇,意识虽然清醒了,身体却僵着无法动弹,只感受到有一只手在摸自己额头,掌心温热粗糙,并不是香秀那柔若无骨的女子的手。
风倾城猛地睁眼,翻身平躺看过去,迷蒙烛火中,看到男人担忧的脸。
“风凌夜?”风倾城试探性的问,实在是她头晕的厉害,不确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她病中的幻觉。
“是我。”风凌夜伸手去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受了风寒的她,再没有平时见到她就嫌弃的眼神,乖乖弱弱的躺在床榻上,分外惹人怜惜。
风倾城确定是他来了,
这时候病着也没功夫怼他,便迷迷糊糊的问:“你来做什么?”
还以为昨晚被她怼了一场,他生气就再不来找她了。
“听闻你病了,我来看看你。”风凌夜伸手握住她抓着被子的手,有些烫,而她则继续往被子里缩。
“松手,我冷。”风倾城想把自己的手放回被子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着睡着,就觉得冷了,总觉得这被子不够厚。
“香秀,再去拿床被子来。”风凌夜还记得上次自己受伤发热便是如此,总是觉得冷,想取暖。
香秀很快就取了被子过来。
风凌夜起身接住被子,亲自为她盖上,岂知烧迷糊的风倾城突然伸手搂住他的后勃颈。
风凌夜身子一僵,伸手想要扒拉开她的手,却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扒拉开她?
男人直接顺势躺在她的身边,躺好之后才看到香秀杵在原地。
风凌夜眸色一凛,“还不下去。”
“可是公主……”在香秀眼中,主子都是不会伺候人的,尤其是男主子。
“本王自会照顾好她。”风凌夜不悦道,这宫女什么眼神?像看傻子似的看他?
“是。”香秀不敢违抗,这位除了是她家公主的夫
君之外,还是当朝摄政王。
香秀走了,还为他们把门关上,风凌夜则侧身看着搂着自己脖子不放的女子。
“冷,秀儿,我冷。”被子里的风倾城呼吸微促的说道。
风凌夜见她往自己怀中瑟缩,估计是还觉得冷,遂长臂一揽,把人带入怀中。
身旁突然多了个火炉,风倾城瞬间安定下来,双手双脚把火炉紧紧夹住抱着睡着。
风倾城突然被他困住,顿时心头一喜,伸手为她把掉在枕头上的巾帕拿起来折叠好,敷在她的额头,长臂搂着她,闭眼睡去。
风倾城再次醒来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傻愣愣的望着古色古香的帐顶,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直到一只大掌覆盖在她的姣好雪白的额头上,风倾城才意识回笼,意识到自己已不是上一世的风雪,她也不是在拍戏,而是真真切切的穿越了。
风倾城很快意识到自己身边有个人,警觉看向把手从自己额头上拿开的男人。
“风凌夜,你怎么在我床上?你给我下去。”风倾城说着,抬脚就给了风凌夜一脚。
风凌夜没想到她今晨醒来反应这么大,一时不备,竟被她一脚踹下床,要不是有功夫在身,他估计要摔个狗吃屎。
男人恨恨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床上精神头很足的女人,责备之意顿消,欣慰道:“看来你是好了。”
风倾城动了动肩膀,一身轻松,在没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