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的银耳,剔透的汤水,正是风倾城此刻渴望的,她迫不及待的从罗汉床上坐起,端过碗大口大口吃起来。
才吃完,就听到楼下看门的丫头喊到:“公主,王爷求见。”
“哼,雪家军对他手下留情了!否则六十大板,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来。”风倾城想到这一点就好气人,气呼呼放下碗,“让他上来。”又吩咐秋兰,“兰儿,再来一碗。”
“快去。”秋兰手不停的给风倾城捶腿,吩咐宫女下去端汤。
宫女端着空碗出门,与风凌夜刚好打了个照面,宫女赶紧垂头,规矩站到一旁。
“你来做什么?”风倾城靠在罗汉床上,看到他就来气。
“原以为你会被吓到你,看来是我低估你了。”风凌夜怀着一路担忧而来,却没想到她一开口的语气就不
好,顿时觉得自己的担心都错付了,这个女人,完全不需要他担心。
“哼。”风倾城冷哼,一副洒洒水的模样,“我的血管里流淌着雪家的血,我没错,我怕什么?难道你对今晨的板子不服?”
“风倾城,你太得理不饶人了。”风凌夜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沟通,一个姿容绝绝的女子,为什么偏就生了一身傲骨。
“没理我的都要争三分,得理为什么要饶人?”风倾城直接靠在柔软的大抱枕里,“兰儿,帮我捏捏肩膀,酸。”
“好嘞公主。”秋兰立刻起身来捏肩。
“你……”风凌夜气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生气啦?”风倾城抬眼看他,看向奶娘,“奶娘,把证据给他。”
奶娘会意,拿出两个本子,双手呈给风凌夜,道:“这是摄政王府和楚王府的门房札记。”
在风凌夜翻看门房札记的时候,风倾城语气讽刺的问道:
“巳正一刻,你挨板子,然后我出府逛街,巳正三刻,摄政王府门房记录夏荷出府,从摄政王府到楚王府,坐马车需一个时辰。午时三刻,楚王府门房记录夏荷进门,她去做什么?难道你挨了板子还会哭着找妈妈?告诉她老人家,你替苏卿莲挨了板子?”
这些,都是奶娘在她回关雎阁的路上简明扼要告诉她的,奶娘察觉夏荷去楚王府之后,就直接进宫回关雎宫拿了雪家的丹书铁卷,又去楚王府拿了楚王府的门房札记当证据,才救下风倾城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