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太子殿下他假戏真做了?”苏谨言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就算是假戏真做,自家妹妹隔着十万八千里,又怎么能够知道呢?
苏菱也是微微一怔,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若是殿下真的假戏真做了,自己的的确确是……不知道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只盼着他有些良心,不要将这事情告诉我。”苏菱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就是底气不足。
“不会的,依照我们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般忘恩负义的人。”苏谨言安慰道,但是脑海里却跳出来当初云霆对待庄蓁蓁的场景,突然间就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
苏菱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到了庄蓁蓁,神色也有些焦虑起来,可是不大一会儿就敛了神色。
“哥哥说这话委实是多虑了,即便是真的有些什么,那桃夫人名义上也是殿下的妾室。妹妹我没有要管的必要,毕竟这些都不是我能够管束的。好歹这些还是在自己的府上,不是其他不知道根底的女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闪不躲,倒是让苏谨言有些分不清楚真假来。
“你若真是这么想的也好,至少不会多难过。咱们家对你的要求也不高,只要是平安顺遂就好。”苏谨言安
抚道,“逸儿他们可安置好了?听说你将人带到了剑宗?”
“是的,那里虽然条件不比王城,却也是个平安的地方。”苏菱理了理衣裳,认认真真地说,“趁着殿下不在王城,我又不用操心那两个小家伙,明日便替哥哥到顾府说一说亲事如何?”
“胡闹!这亲事自有长辈们定夺,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小丫头,若是我比你小尚且过得去,可是现如今的状况可一点儿也不乐观。”
苏谨言小声地说,
“且不说这些,就算你亲自去了,怕是舅舅和舅母也不会同意的。”
苏菱摇了摇头,安慰道:“许是舅舅舅母体恤哥哥,反是觉得英姐姐她行事莽撞,唯恐拖累哥哥。想必娘亲前去的时候,单单说了哥哥的好处。舅舅舅母因此越发觉得英姐姐配不上哥哥。”
“事已至此,总归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何不让我前去试试?纵使他们不乐意听我说话,总该还是要给太子妃的面子的。”
闻言,苏谨言陷入了沉思,倒不是他相信了苏菱的话,只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挂念的,尽管这些时日里都是在军营中度过的,但是闲置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想这件事情。
苏菱拍了拍苏谨言的肩膀:
“既然哥哥也是犹豫不决,那么就说明您还是抱有希望的,若是菱儿这次完成了哥哥的愿望,哥哥打算如何谢我?”
“这事情都还没有办成,就开始想酬劳了?”苏谨言笑骂道,“你个小财迷,可是想要我往你那庄子里投钱?”
“知我者兄长也,我的确有这个想法。那兄长就等着我的好消息?”苏菱笑眯眯地说。
“如此,那便等着菱儿的好消息。”苏谨言拱了拱手,“这就拜托给好妹妹了。”
苏菱倒是毫不客气地说:“哥哥且将心放回肚子里去,为了避免有人嚼舌根,就劳烦兄长回去求母亲同我一同去了。”
既然是说媒,若是没有长辈在场倒是显得太过轻视,苏谨言也想到了这一点,直夸苏菱考虑的周全。
苏谨言坚持将苏菱送回了东宫,嘴里还不忘嘱咐道:“好好休息,莫要有太大的负担,你也说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不同意婚事了。”
“噗嗤——”白芍和白兰对视一眼,最后双双笑出了声。
“怎么了?我就这么可笑,让你们连这片刻都等不了?”苏菱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瞪她们一眼。
两人连连讨扰,笑闹着同苏菱一起进了府门,却迎面瞧见了闻寒。只见她
依旧是风姿妩媚,神色如常,就连苏菱都想夸她好心态了。
“娘娘,夫人想要借一步与您说话。”闻寒身旁的小丫鬟开了腔,苏菱看过去的时候,闻寒也点了点头。
白芍和白兰对视了一眼,正准备阻拦却听苏菱说:“你们先回去吧,这再怎么说也是在东宫里,不会出什么事的。”
“娘娘说的什么话?前些日割人面皮的凶手都还没有找到,桃夫人虽然被殿下带走了,但是这不还有一个犯罪嫌疑人么?”白兰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
白芍只是责备的瞪了她一眼,连忙也劝苏菱:“虽然这里是东宫,但是殿下不在府上,纵然这位夫人瞧上去温软无害,但还是需要戒备一点的。”
苏菱摇了摇头,说:“你们先回去吧,那半夜行凶的自然是不希望你们知道自己是谁,又怎么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找我?”
最终苏菱如愿,独自一人与闻寒一起往前走了几步。
“娘娘的侍女们,可都是劝娘娘不要跟着闻寒过来,娘娘为何就是不愿意听呢?虽然这府上的人都瞧见我带你过来,那唯一能和我比上几招的人好像都不在呢。”
一道声音如鬼魅一般响起,苏菱只觉得汗毛都炸了起来。
她的
瞳孔不由得缩了缩,又将面前的人仔细地打量了一遍。不同于往常的矫情做作,却有着不一样的韵味,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