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里权贵们的衣服,都是有考制的。你身上这件衣服,是皇亲国戚才能够穿的。可你不过是山野里来的丫头,哪里来的资格穿这衣裳?”
“胡说,苏菱怎么穿的,我却不能?”庄蓁蓁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正身处马车上,离王府越来越远,距离京城城门越来越近。
“呵呵,庄小姐不是说,这衣裳不是王妃的?”江澄的语气有些讽刺的意思。庄蓁蓁咽了一口唾沫,说:“你管我怎么弄来的,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江澄只当她是想开了,便出了外头。他时不时的问上几句,庄蓁蓁不耐烦的说:“女子衣服,哪里是那么好穿的?”
之后江澄就不问了,不过还是留了个心眼,这才把企图逃跑的庄蓁蓁给抓了回来。
庄蓁蓁可傻了眼:“你怎么知道我要跑?”
“哦,我不知道,只是恭王爷的魅力太大,还是防着些比较好。”江澄耿直的说。
“先别带我走,我想回去给王妃道个歉。经你那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对她不起,应该亲自把这衣服给她送过去。”庄蓁蓁垂着脑袋,看上去就是一副懊悔地模样。
她也是今天去苏菱院子里,才知道苏菱早就不在王府了,心里好一阵高兴。可这眼下,能靠得住的只有苏菱了。
虽然她现在相较之前变化很大,可是江澄还是相信了她,吩咐车夫往苏府去。
彼时,苏菱正坐在床畔绣着花样,相较于前两天倒是进步了不少,苏卿也是夸赞过的。听了小厮在门外这么报,她也不着急,一针一线地绣着花样。
“你便同她说,王妃身子弱,此间还歇着呢。请她先回去吧。”白芍瞧着苏菱不说话,便给小厮塞了银子吩咐道。
苏菱闻言,与白兰对视一眼,说:“这小妮子今天心情不好么?怎得这么大的煞气?”
“平日里她总是埋汰我,说我说话呛人。她这话叫什么?是不是就是那个拿乔?”白兰才讲完,白芍就到了跟前来。
她也不说话,就立在白兰的身后吹着气儿,吓得白兰惊叫着蹦起来。两人就这样打闹成了一团,俨然没有把那庄蓁蓁放在心上。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见主子都这么不待见她,便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才出去。
庄蓁蓁见他出来大喜,说:“怎么样?王妃可是要见我了?”在她的
印象中,这位王妃还是挺和气的,并不像是记仇的人。而且还会做好吃的,等她去吃。
这会儿倒是想起了苏菱的好来,之前骂人家的时候,可不曾念着人家的半点好。
“王妃身体孱弱,产子之后血气两亏,越发嗜睡了。这不,小的去的时候,王妃还正休息着,等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有醒来,我便先过来知会一声。免得小姐苦等,不若您先回去,待王妃醒来,小的再去府上请小姐。”
“不……”
江澄的话还没说完,庄蓁蓁就抢了先:“我们可以进去等的。”就算江澄再笨,此刻也是看出了她的意图。
这从来这里到现在,还衣服道歉的事情,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到,就连那衣服都还在马车上。他不悦的说:“既然王妃没有时间,庄小姐我们还是赶路为先。”
“哎呀,你急什么?不就是等上一会儿?”庄蓁蓁也是烦了,她也发现自己的脾气,最近越来越不好了,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恶劣。
江澄心里确实有了计较,这王妃虽然大气,可你这又是抢人,又是占衣服的。莫说是人家姑娘家,就连自己这个大老爷们儿都觉得恶心。
“抱歉,王爷还等着我回来复命。”他板着脸,心情差到了极点,“你若执意如此,就莫怪在下动粗了。”
她哪能就这么被送回去啊?“不成,这不亲自道歉,怎么能让王妃感受到我的诚意?”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是不信的。可是,事已至此。不能够放弃自己唯一的希望啊!
“那就看你究竟是为了道歉,还是给王妃添堵了。”江澄的耐心彻底被磨没有了,他正打算强行把人带走,不料横生枝节。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强抢民女啦!”庄蓁蓁哭喊着坐在了地上。
她这般作为,生生看呆了江澄和小厮,另一个小厮见情况不妙,趁机禀明了苏卿。
此时苏卿还正在逗弄着怀里的外甥女儿,听完之后,满心满脸的不悦:“这姓庄的,竟然还追来苏府了,当我们苏府是大街么?”
“你,找人把人赶远一点。就说我们家的人命铁,可也经不起庄小姐这么哭。”
不等小厮过来,那江澄已经把人拉出了老远。庄蓁蓁哭声渐大,引来了大街小巷的百姓。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有人说:“这个姑娘哭的如此伤心,莫不是要被人带去
当窑姐儿了?”
另一个人接着说:“我看不见得,那位小哥长得模样端正,可不像那黑心的人。”
“我不管这小哥是好是坏,可这姑娘在人家苏府门前闹,总是不对的。”
“是呀,我见她在苏府门前嚎着,这位小哥花了不少时间,才把人扯了过来。”
“这人是个面生的,跟这苏府到底是有什么渊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