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他的神情有几分怅然若失,苏菱和云霆看在眼中,更决心要成全这对欢喜冤家。
“孤想着过几日祭祖,女眷们要去寺里上香,让王妃将人留住,咱们仔细问问。”
“好……”宁景琰道:“那等问出了端倪,殿下一定要告诉臣。”
“……”
云霆随手便给了他一下,无奈道:“想什么呢?这件事要你来问才是。”
“为何?”他摸着头,一副不解的神情:“臣方才说了,郡主不肯听……”
苏菱郑重道:“你就相信殿下吧。”
虽然疑惑,但宁景琰还是点了点头:“好,可是臣怎么混进女眷之中?”
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这个嘛,你就相信本王妃吧。”
用过了膳,云霆沉声道:“今日唤你来,不单是为着这一桩事,还有别的,你可记得你同孤说过,你知道王城里所有世家子弟身上的印记?”
“……”宁景琰略带哀怨地抬头:“殿下,您这么说,就不怕王妃以为臣是个风流的断袖?”
苏菱连连摆手:“不会不会,恭王妃知道你是个自来熟的话痨,不会误会的。”
一旁窝在苏菱旁边吃甜糕的阿宝好奇地
扒着他的衣袖问道:“断袖是什么?”
白芍一顿,随后上前将阿宝抱了出去,云霆敲了敲桌子:“说正经事,孤问你,你可知道谁家的印记是类似火云形的?”
他思忖片刻,随后道:“殿下能否让臣瞧瞧?单是描述的话,只怕有些难以辨认。”
云霆起身道:“自然可以,燕生背上有一块……”
话还没说完,宁景琰便双眼放光:“燕生?臣对他最是好奇了,生得如女子一般,却很有力气,臣这就去看个明白!”
一窝蜂般冲了出去,随后便响起了叫嚷声,云霆和苏菱无奈至极,派人将二人叫了回来,不多时,只见二人拧成团一般走了进来,燕生的衣衫被扯下了大半,云霆上前挡住了苏菱,轻斥道:“胡闹!”
“属下正在当差,宁公子冲出来就扯属下的衣衫,还……”燕生仔细回忆:“双眼放光。”
宁景琰委屈不已:“分明是殿下让我去瞧的……”
解释一番过后,宁景琰终于瞧见了那处印记,细细思忖片刻,随后摇了摇头:“臣不知。”
云霆追问道:“你记不得了?”
“是没有。”他肃然道:“一般王城世家的印
记多以姓氏,属相居多,火云意头不大好,应该不会有人用……”说完还摸了一把:“不过这倒真是刺上去的。”
燕生穿好了衣衫,起身道:“说不准是戏班子里留下的,属下如何会是什么世家子弟,殿下不必替属下操心了。”
线索中断,可云霆还是有几分疑惑,这印记他分明看过,就是记不得是在何处了,送走了二人,苏菱劝慰道:“殿下别急,总归会问到的。”
“好,孤陪你去准备上香的事吧。”
“好……”
有人欢喜有人愁,王城最大的妓馆之中,里间空无一人,云深坐在桌旁,身后跟着几个侍从,老鸨乖顺地坐在对面,毕恭毕敬道:“这位爷,您要的七位姑娘,咱们都给您带来了。”
云深抬眸打量了一番,随后道:“瞧着,妈妈不是诚心做生意。”
“这……这怎么话说的?”老鸨诧异道:“您出手如此阔绰,老身捧着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想做您的生意?”
他手指在桌上瞧了瞧,冷声道:“要的是生辰在七月的女子,你确定这些都是?”
老鸨一顿,随后道:“正是……”
“拿卖身契来瞧瞧。”
云深气
定神闲地盯着她,眼神似乎能够看透人心,老鸨面上一抖,叹气道:“这位爷,咱们这……来的姑娘有些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您既然是为了排歌舞,那只要跳得好就是了,何必……”
“规矩是本公子定的,不是你。”云深不紧不慢道:“若是你能拿得出来,这笔生意就成了,若是不能……”
他缓缓起身,对一旁的侍从道:“不过是妓子罢了,咱们去别家瞧瞧。”
“哎!”眼见他要离开,老鸨坐不住了,匆匆忙忙追了过去:“小爷您等等,等等。”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一般,老鸨抬头道:“您稍坐片刻,老身这就去给您领人。”
云深重新落座,把玩着茶盏,不多时,老鸨便领着个姿容清丽的姑娘走了出来,犹疑着道:“小爷,这位是胭脂姑娘,虽说不是花魁娘子,可已经被一位大人包下了,过些日子就要来领人,加上她正好七个姑娘……”
“那走吧。”
云深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老鸨却拦住了他,为难不已:“小爷,这姑娘若是带走了,那家来接人,可如何是好啊……”
“原来如此。”云深甩手将一张一千两的银
票压在桌上,抬眸道:“如今可有法子了?”
老鸨眼中简直在闪光,这年头,就算是花魁娘子也卖不到千金,是以将心一横:“是,您将人带走就是了。”
“记住,这些人本公子带走了,就与你没有关系了,日后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