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雷让整个舰体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而且破了个巨大的口子,海水成吨成吨地倒灌进来,很快就淹没了发电机,船舱中一片黑暗。
更加祸不单行的是,在半个小时前,海上升起了恐怖而强大的气旋,风暴潮也接踵而至。大片大片的雪花和雪雾彻底将周围吞没,而这艘受击的驱逐舰,在目视空无一切的情况下,显得格外惊慌失措。它尽力向另一条驱逐舰靠拢,试图释放小艇来进行通讯。
卡梅隆舰长确实是聪明的,他早就观测到会有一阵罕见的暖锋在他们的逃跑路线上,利用这样的天气进行撤退,舰队的隐蔽性更加低了。尤其是对于那些难以在恶劣条件下进行搜索的侦测设备和像蚊子一样隐蔽而烦人的无人机,在这种恶劣天气中它们都会失去作用。当然也正是这场致命的天气,让这艘在队尾负责警戒的驱逐舰遭受了巨大的牺牲。
一些损管人员还指望能利用排水设备来让船坚持行进,但很快损管人员就发现主要的龙骨已经报废。这艘船一瞬间被灌入了太多的水,开始发生无可挽回的倾斜。除了沉没之外别无他法。船员们开始释放小艇,让重要的人物撤离。
另一艘驱逐舰尽管在风暴之中,但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声巨大的爆炸。那显然是鱼雷的声音,正当舰长认为这可能是鱼雷储存不当造成的,但是另一条消息让他彻底惊慌。
一条并联的C4I系统已经掉线。这意味着那条驱逐舰彻底毁灭了。
风暴中若隐若现的航标灯,让一些小艇找到了方向。驱逐舰的舰长成功地被救了上来。而另外没有小艇的船员被海浪四处折磨,和下饺子一样,海面上到处都是明晃晃的救生衣,但很快浪花就将他们打散,一些人被打捞上来,更多的人则消失在白色和冰寒之中。另外的一声巨大的爆炸让远处亮起了明亮的光,那道若隐若现的橙色光芒来自驱逐舰尸体的剧烈爆炸。在这些模糊之中夹杂着红色和焦黑的线条,它们和迎面而来的暴风雪一并被抛落在后面,越来越远。
驱逐舰的尸体很快就变成了两段七零八落的碎片,缓缓地从海平面上消失了。
“如果在水面上侦测不到任何东西,那么它一定躲在海底。”舰长司卡尔全身都湿淋淋的,他的爱舰已经在一刻钟前葬身海底。
“你彻底输了。”乌尔库搓着他的不锈钢皂,“现在我们全完了。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如果一艘潜艇发现了两艘正在北上进入北欧地区的驱逐舰,而且还击沉了一条,你觉得它会不会报告总部?会不会等会就有大波大波的敌方舰队冲过来把我们的驱逐舰和那艘航母揍得鼻青脸肿?”想到这里乌尔库又把不锈钢皂放到一边,他似乎已经感觉到自己被密密麻麻的敌人包围的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我不信加拿大人会有那么多船来追一个根本就没暴露的航母。况且那不是退役航母,也不是活靶子,那是哈巴库克!”
“但是当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哈巴库克还能藏多久?你身为舰长实在是没有大局意识。我们与其在沉默中灭亡,还是搏一把才好。”说着,长期的无线电静默,被乌尔库的指令所打破。一条重要标识的信息发出,直达卡梅隆的指挥室。乌尔库认为北欧舰队应该立刻行动起来,按照相遇时间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卡梅隆对于无线电静默的打破感到不悦,但听说自己仅有的两艘驱逐舰之中的一艘被一艘‘不明方位的潜艇’所击沉,他的不悦反而转变成愤怒。还有将近一个小时就能穿过极地地区,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就能进入斯瓦尔巴群岛的海域,只有不到十分钟,他们就能彻底摆脱阿拉斯加的任何监控,扬长而去了。而现在不知道这股信号能不能被听到已经不重要,因为那个‘不明方位的潜艇’已经彻底打乱了计划,如果情况糟糕,还需要再让飞行员起身迎击。但现在愤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卡梅隆把火压了下去,发送了消息以翌都的名义要求支援的申请。在工作面前他努力保持罕见的、彬彬有礼的态度。他的脑海在狂转,他不明白是什么时候,或者说为什么会有一个潜艇横在他们的路上。也许本身这场突袭机场的行动,那些返航的进攻部队就没有拉升得太高,暴露了自身的行动方位。
他顾不得惩罚什么人——完全没有必要,至少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释放两艘核潜艇来增加速度是一个可行的方案。他命令两艘潜艇都离开哈巴库克的底舱,进行水底搜索,自行回港。而剩下的指令自然都发给了动力舱,要求他们能快则快地穿越马卡洛夫海盆,和对面的支援舰队汇合。
哈巴库克的水线附近顿时泛起了一大片白色的泡沫,底部舱室都注上了海水,两艘核潜艇正在缓缓离开被打开的底部,一前一后地跟在航母后方。他们在后方安装的鱼雷管比前方要多出2根,目的便在于威胁可能会追赶上来的敌人。
此时克里米亚还在船上和其他的航空兵一样,享受着为数不多的长觉。
而另一边,纽波特看到了那些空勤人员都跑动了起来。他们正在一个指挥塔里,把分析兵提供的黑圆筒进行导入,获取更多的飞行数据。“怎么回事啊?我是说他们打算再发射一波飞机?”他感觉到有一些不妙的气息,升空飞机,而且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