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李润放下手中的银子,招呼她坐下。
王宝钏好奇地盯着桌上的银子和银票:“这些银子有什么问题吗?”
把茶递过去,随即说:“这些都是我查到的,最近刘杰大手笔去赌坊赌钱,让我起了疑心。”
要知道平常官家子弟银钱也就那么点,就算再富有也不会突然砸出那么多钱。
刘杰这人他调查过,刘义家里的旁系子弟,平常吃喝嫖赌样样占据。平常去赌坊最多就输个几百两银子,这一次输了一两万让城里人议论纷纷。
王宝钏已经端起一个银锭子,左右翻看,元宝状的银锭子,底部雕刻的字也没毛病啊。
正当她疑惑之极,倏尔,看到最后一个足子部首多了个勾:“这字,怎么和我们大唐的不一样?”
“这是北狄那边的通行银子,所以我有些怀疑…………。”李润话还没说完,王宝钏就猛然站起身。
眼神凛冽:“所以,救济粮是刘家干的。”
看来这是与北狄勾结许久,北狄除了每年给大唐进贡外,北狄人更是很少出现在大唐。
除了偶尔借着土匪搞事的名义,对边境发些无关痛痒的骚扰外,从不大肆攻击,这让她觉得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两人决定去刘义名下的各个庄子店铺勘察,看看能否找出些蛛丝马迹。
根据李润调查,发现一个庄子有些异常,把自己乔装打扮好,就前往那个庄子查看。
“快点,快点,都别磨蹭。”一武夫装扮的下属拿着鞭子在一旁催促。
一些下人装扮的下属正小心翼翼抬着箱子搬上马车,薛平贵也在里面,刘义派他过来盯着,防止出错。
那些银子只找回一半,剩下那些根本找不回来,长乐坊背后有人撑腰,也不敢贸然去抢。
小斯对着薛平贵恭敬道:“报告爷,都装好了。”
“出发,都给我小心点。”薛平贵脸色凝重,要把东西运出城外,装成货商出城是一个考验,一个不慎可就毁了。
队伍浩浩荡荡出发,薛平贵目送着,察觉有些不对,转头看向屋后方。
王宝钏早就屏气撤离,等薛平贵走过来时人已不在。
眼神扫视着四周,见没看到可疑的人,以为自己多虑了,转身离去。
王宝钏没想到这薛平贵也掺和一脚,看来这都是有预谋的。
把自己刚看到那些与李润说,当即让苏龙派兵严防死守各个城门,以防逃跑。
或许是上天也在眷顾着大唐,在最北门发现了那一伙人,东西藏的也严密,每个箱子上方放着各种东西,底下隔层藏着大量银子。
苏龙把人一举捉获,唐宣宗得知此事大发雷霆,更是得知那些人是从刘勇的庄子出来后,对刘义一顿批骂。
刘义直接哭喊无辜,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面对唐宣宗的怀疑,他表示大义灭亲。
随着救济粮被贪一事爆发出来,那些被刘杰欺负得狠的人家通通跑出来告状。
更甚至跪在官道上写血书,恳求唐宣宗给他们一个公道,更有一些瞎眼瘸腿的人跪在地上哭诉。
围观百姓愤怒之极,集刘勇门前呐喊讨伐,这事没一会就闹到圣上面前。
王宝钏望着底下那些百姓,内心感慨万分,强权之下不敢反抗,现在刘家做了这种事,百姓才敢出来为自己申冤。
李润低头看着底下百姓,也不知作何感想:“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吧。”
王宝钏也不避讳,坦言道:“只是偶然遇到,可怜他罢了。”
那天看到一瘸腿男子被刘家下人打倒在地,被自己所救,询问下才得知。
原来男子是附近一教书先生,家有一娇妻,长得水灵惹人怜爱,一天出去买菜就再也没回来。
他疯找了三天,在一个雨夜,他娘子浑身湿漉漉,脸上身上都是淤痕,一问才得知被刘杰侵犯。
她也是可怜他,安排了大夫治疗,等他恢复好后想找刘杰拼命,结果又被羞辱一顿。
底下那些人,不是女儿被刘杰掳走就是进屋侵犯,更有的全家没了,这些痕迹都被刘勇利用权力压了下去。
此事很快就传到唐宣宗耳里,当着众多大臣的面,拿起奏折对着刘义砸过去。
气得他捂住胸口,手指颤抖:“你,你刘家可真是好样的,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朕。”
一旁的总管太监连忙上去顺抚着唐宣宗的胸口,给他顺气。
刘义面色凝重,一副自己全然不知情的模样跪在地上:“老臣冤枉。”
“你最好什么都不知情,就算你为大唐做得再多,朕要是放过你,你让朕怎么对得起外面的百姓。”
缓过来的唐宣宗靠在椅子上,他早就对刘义心存芥蒂,这次不给他点教训,真不知道谁是君臣。
苏龙领着唐宣宗的指令搜查刘家,好在刘义有先见之明,也没查出他的过错,证据全都指向刘勇。
刘杰所做之事更是天理难容,直接被唐宣宗下旨关入大牢一个月后同刘勇一起被处决。
刘义则被关禁闭在家两个月,利用是管理家族人不当,再有下次直接撸了兵权。
王宝钏回到家中就被母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