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护送两人到丞相府附近,就没送到门口,怕引起有心人误会。
几人告别后,王宝钏跟做贼一样悄悄靠近丞相西院旁门。二人自知天色太晚,回到相府后免不了被丞相一顿责罚。
宝钏敲响旁门:“小荷快开门。”
“咯吱。”一声,小荷打开门,使劲对着她使眼色。
宝钏看着她眼神抽抽,小荷这是眼抽筋了?歪着头看着她,眼睛眨呀眨。
小荷见自家小姐没领会她的意思,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把身体挪开,方便蹲着的她看到。
王宝钏盯着地上的黑段靴。这鞋子好眼熟啊,眼神顺着靴子往上看。内心出现不好的预感。
“嘿嘿,爹。”王宝钏尴尬道。连忙起来站好。
“爹。”金钏反应过来连忙站过去
刚刚爹站在后面许久,自己都吓愣了,这下完免不得一顿责罚。
王允脸色臭臭的,严肃地注视着两个女儿,语调低沉:“都三更了,你们怎么不天亮才回来。”
“这不是玩疯了嘛!”王宝钏不自在的摸摸鼻子,她没想到被捉包了。
“你手里拿着什么?”王允不理会她,转头问向金钏。
刚刚就看到大女儿一直盯着一个簪子看,还一脸少女怀春样,要是没事他才不信。
“没,没什么?”金钏把簪子藏在身后握的紧紧的,早知道刚刚不拿出来看了。
王允也没戳穿,只是提醒了几句:“身为相府千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心里清楚。有什么心事就和你们娘说,别一时冲动做出后悔之事。”
唉,女儿长大了。当爹的不好干预太多,不行,他得查查。真要出问题后悔就晚了。
“念在今晚是乞巧节,你又是初犯,惩罚就免了。”
“哦,谢谢爹。”王宝钏眉头一松,笑眯眯答谢,每次被捉包就怕她爹罚她写大字。
王允看向兴奋的王宝钏,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明天把三字经给我抄五遍送过来,我要检查。”
“啊!凭什么?”王宝钏直呼不公平,明明两个人一起回,只有她受罚,爹偏心。
“你又不是初犯。”说完头也不回走了,既然姑娘都回来了,还是夫人的被窝舒服。
王宝钏看着她爹无情离去的背影,对着他咬牙切齿的挥挥拳头。
另一边。
薛浩在草屋门口远眺,不停地走来走去,内心暗暗着急。
两个孩子怎么那么晚还没回来?要真出事,他怎么和死去的娘子交代。
薛浩只能带着火把出去寻人,刚到路叉开就见到远处有火光,连忙赶过去。
薛琪看到薛浩,今天受的委屈一下子上来,哇的一声上前抱住他就哭了:“爹。呜呜呜。”
薛浩以为她是太晚回来,被吓坏了,连忙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先回家啊!”
薛平贵心有愧疚,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都怪他,不应该让妹妹一个人呆在那边。
看着有些自责的薛平贵,薛浩拍拍他肩膀,领着两人回去。
刚到屋子薛浩才发现自己姑娘身上都是擦伤,脸也有些淤青,衣服被弄得有都是洞洞。
“这是怎么弄的?”薛浩一脸担忧拉过薛琪检查,看着好似不是很严重,一摸脉象才发现有内伤。
看着自己姑娘被打得那么惨,怒从心起,恨不得把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对不起,爹,是我没看好妹妹。”薛平贵脑袋快耷拉到地上了,也不敢看薛浩的脸色。
“说,到底怎么回事?”
薛琪被她爹的大声怒喝吓了一激灵,她不想让哥哥受到惩罚。连忙求情道:“爹,不关哥哥的事,都是别人来挑事。”
把事情大概经过和她爹交代清楚,表示事情和她哥完全没关系。把那个人赔给她的玉佩拿了出来让她爹看。
“爹,真不关哥哥的事,那个人也给了赔偿了。”
薛浩接过玉佩,看着熟悉的玉料和有些相似的图案,瞳孔一缩,有些心不在焉。
“爹?”薛琪疑惑的看着她爹,这玉佩难道不值钱吗?为什么她爹脸色臭臭的?
把玉佩一收,对着两人道:“行了,既然你妹妹说不关你的事,都赶紧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说完脚步快速往屋子走去,四处观看确认没人后关上门。打开床下木板,露出里面的暗格。
打开后出现一枚洁白玉佩,与薛琪给他的那枚很相似,不一样的是盒子里的是双龙戏珠。薛琪给的那枚玉佩雕刻的是四爪青龙。
望着两枚玉佩,薛浩神色凝重。
把玉佩一收,拿出纸墨就写起来。写好后薛浩趁着夜色出去了。
远处的树林在月色的衬托下显得无比诡静,吱吱的虫鸣在叫唤个不停,好似传递着某种信息。
王宝钏无精打采的看着银钏上窜下跳,时不时拿着衣物在比划。
“这套好不好看?”左右摆动,又低头观察。
“好看,就这个,二姐。你都挑一个时辰了,再不快点都迟到了。”王宝钏有等的有些不耐烦。
搞不懂不就是柳家搞赏花会嘛!要不要那么隆重。虽说女人要精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