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悌沉默了片刻,最后迎着楚天歌的目光,在心里面给自己鼓了鼓气,缓缓点了点头。
“姐姐,事情是这样的。”
“三毛,二阳还有江旭哥哥,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小时候,我和哥哥就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玩。”
“只是后来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三位哥哥忽然间就不带我哥哥玩了,却依然跟我玩得亲近。”
“我当时还小,也不懂为什么,单纯的以为他们可能是合不过来,但是后来哥哥就变得经常打我,甚至还在妈妈面前告状,盼悌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楚天歌听完了盼悌的一番话,心狠狠的一颤。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三毛他们,在玩的过程中,发现了铁柱的品性实在太过于恶劣,渐渐的就远离他了。
铁柱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但是盼悌却没有。
他心里面一个不平衡,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平心而论,楚天歌是真的非常讨厌这种男人。
虽然铁柱毛还没长齐,还称不上的男人,但是你一个做哥哥的,不保护自己妹妹就算了。
反而把从外面受到的气,转移给妹妹身上!
这分明就是无能男人的标配!
楚天歌抿着唇,重重的敲了一下草坪,是确实气得不轻。
盼悌吓得一愣,有些紧张的看着楚天歌。
“姐姐……你没事吧。”
楚天歌恢复了神色,随即重新扬起一个笑脸。
她轻轻的抚了抚盼悌的头发。
“盼悌,以后如果你哥哥再来欺负你,咱们一定不要忍让,直接欺负回去,知道吗?”
盼悌有些木讷,她抿着唇,奶声奶气的问。
“欺负……欺负回去?”
楚天歌颔首,表情十分正经。
盼悌一张唇张张合合,从小到大,父母就告诉她。
自己是女孩,哥哥是男孩,所有的东西都一定要紧着哥哥吃。
哥哥吃饱了,她才能吃。
哥哥不会犯错,哥哥做的每件事都有他的远谋,她应该帮助哥哥实现。
现在姐姐却忽然告诉她,要欺负回去。
楚天歌扫了一眼小姑娘,决定趁热打铁,继续给她洗脑。
“盼悌,你和哥哥都是一样的,你们年龄相同,活在世上的意义也是一样的,你们是同一个物种,不存在谁卑微,谁高贵,你们是兄妹啊。”
盼悌低声喃喃了几句:“我们……我们是兄妹。”
她觉得今天接受的教育有点新奇,简直好像颠覆她的认知。
楚天歌也知道这要让她一时间接受,也比较难,索性也只是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后背,给足她思考的时间。
盼悌抿着小唇,想了一会儿,忽然又问道。
“可是姐姐,我要是打不过哥哥怎么办……哥哥是男孩子,他力气大。”
楚天歌眉毛调挑了挑,最后实在是没忍住,竟然一下子“噗嗤”笑了出来。
没想到盼悌都已经想到这个层面上的事情了。
看来比她想的接受能力强了。
楚天歌现在也耐下心来,慢慢的给盼悌接受。
“盼悌呀,如果遇到你说的这种情况,咱们就只能智取,不可勇夺。”
“智取?”
盼悌歪着小脑袋,虚心求学。
楚天歌化身楚老师,单手背在身后,来回走了几步。
“是啊,你如果受委屈了,你就像我今天那样,要不然就转移你哥的注意力,挑拨他和你妈之间的关系。”
“要不然你就将事情闹大一点,故意扯着嗓子,让乡里乡亲的给你评理。”
“你先要把最基本的道理给占了,然后等到下一次有机会的时候,就可以采取点措施,比如买点拉肚子的药啊,或者蒙汗药啊,各种各样的。”
“等到了时候,还不都是你的天下?你想打他哪里,就打他哪里,听清楚了吗?”
盼悌听得似懂非懂,刚想着点头。
忽然间,身后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
“楚同志,没想到你看着挺人畜无害的,怎么藏着一肚子的坏水啊。”
楚天歌眼皮子一跳,不由得扭头看过去。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就是傅珩之那张带着三分痞的脸。
他的身后,跟着江宿。
仍然是那副面瘫脸。
但是如若仔细看下去的话,明显可以看见那面瘫脸上面存在一丝龟裂。
楚天歌扯了扯唇,之前的某个对话忽然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等等……傅珩之去哪里了?”
“死了。”
楚天歌鼻翼轻轻翕动,大脑里面白了一瞬,张口就道——
“原来你没死啊!”
傅珩之:……
男人那张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咳嗽了两嗓子,沉声道。
“楚同志,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好好的咒我死了干什么?”
楚天歌摸摸鼻子,又将视线挪向一边的江宿身上。
后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整个人一点没觉得不妥。
气氛正僵持之际,江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