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眼皮一跳,下意识的说:“怎么是你?”
她是真没想到,之前她不是再三跟傅珩之强调过吗?
这送家具的时候,一定要让他亲自过来。
这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江宿眉头挑了挑:“看来你很不希望我来。”
楚天歌:“废……这你就想多了,江同志,你给我送家具到家里面,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希望呢。”
小姑娘笑得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但是心里面却莫名的气得想骂娘!
江宿扯了扯唇,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他将衣架子抬手举起来,然后径直走进去,打算寻个空地放下。
楚天歌恍惚一瞬,连忙跟上去。
“可是,我之前不是让傅同志给我的吗?他是出了什么事吗?现在这……啊!”
楚天歌话没说完,前面的男人忽然就不走了。
她低着头,一时间也没察觉前面的情况,下一秒就被撞了上去。
江宿也显然一愣,他浑身脊背紧绷,微微转身,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天歌看。
楚天歌吃痛的嘶哑了几声,一只手连忙抚了抚自己刚才被撞到的地方。
她小声低呼:“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江宿轻轻的勾了勾唇角。
“刚才不是你问我问题的?”
楚天歌:……
“我停下来回答你,还有错了?”
楚天歌:好像没有。
她叹了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绪:“那行吧,傅珩之去哪里了?”
江宿眸色一怔,一张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来,心里面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股子的醋意。
她就这么喜欢傅珩之?
居然一直在念叨他。
江宿薄唇轻启:“死了。”
楚天歌:???
小姑娘满脸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她大步向前,想挡在江宿的身前。
“啥?啥意思?傅珩之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死的?现在遗体还在吗?”
楚天歌一连抛了好几个问题出去,奈何江宿只是眸色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便再没说话。
他将衣架子寻了个空了个地方放好之后,又一言不发的离开房间。
楚天歌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之间还没能将刚才江宿的消息的消化掉。
啥……啥情况?
傅珩之……没了?
这么快就没了?!
她心中有些难过,轻轻拍了拍刚才江宿送过来的家具。
看来有时间的话,还要去给傅珩之烧个纸钱才行啊。
楚天歌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番,觉得自己这个想法非常好!
瞬间就没那么难受了,稍微又将屋子里面进行了一番整顿,楚天歌离开卧室,准备去上工。
这才刚刚走到院子里面,就又听见了一阵喧嚣声。
“妈!你一定要帮我去报仇,就是那三个小畜生,打的我,呜呜呜!”
“你看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以后可还怎么娶媳妇儿啊!”
一听就是铁柱在嚎叫。
楚天歌眉头皱成小山,她旁边的春花早就心疼的不行了。
蹲在地上,来回摸着儿子的脸。
“是老江头家的那三个小贱蹄子?他们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你?”
铁柱重重点头:“妈!那些疯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我偶尔听说,好像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春花逼问。
“为了盼悌!”
说这话的同时,铁柱瞬间阴狠的看向一旁的小姑娘。
盼悌浑身一愣,吓得全身抖了两下。
“哥……哥哥。”
“你别叫我哥!我没你这样的妹妹。”
铁柱鼓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喊过去。
春花也显然没想到,老江头家的那三个小贱人居然为了盼悌出气!
可是,这盼悌和铁柱都是她自己的孩子。
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多管闲事了?
尤其还是三个毛都没长齐的娃?
春花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气势汹汹的走到盼悌面前。
“这么小的年纪就会出去勾三搭四!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我今天非要打死你!”
春花断定,这件事一定是盼悌在外面胡言乱语,败坏了铁柱的名声。
当即一声怒喝,她作势就要来打盼悌。
盼悌漂亮的瞳孔中,映出春花狠恶的模样,她心一颤,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妈……不是这样的,盼悌没出去乱说……”
盼悌小声的辩解,可是春花又哪里能听得下去?
她扬起巴掌,毫不犹豫的就要扇下去。
她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仇人!
盼悌双眼下意识的闭着,小小的粉拳捏在了一起。
然而,意料之内清脆的巴掌声并没有响起,小盼悌缓缓的睁开眼睛。
楚天歌单手握住春花的手,一双凤眸里面似笑非笑。
盼悌呜咽一声。
“天歌姐姐……”
楚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