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扯着春花的衣角。
“妈,刚才就是这个死狐狸踹我屁股,你没瞧见她刚才的模样,那嘚瑟的,你一定要让我给打回来……”
铁柱正说着话,下意识的就朝着楚天歌那边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后者脸色一沉,风雨欲来,浑身气质瞬间散发。
铁柱:!!!
浑身吓得一哆嗦,原本到嘴里面的话生硬的给拐了个弯。
“妈,打就算了,我是男子汉,不跟她计较,但是一定要让她给我道歉。”
变化之大,是楚天歌没想到的。
她顿时觉得好笑,看来自己刚才的震慑力还是蛮足的。
春花心情也非常不好,她双手叉腰。
“楚同志,铁柱是我们家的儿子,连我们自己都舍不得打,你是有什么资格踹他的?难道这就是你的家教吗?”
春花觉得现在自己占理了,说话都有劲头了。
就算是村长过来,她都不会妥协。
今天必须让她把这个便宜给占回来。
这丫头一看身上就挺有钱的,必须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敲诈一笔!
奈何楚天歌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完全没把春花给放在眼里!
“春花婶子,我就问你一句话,事情的经过你弄清楚了吗?”
春花的气焰瞬间就下去了,但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不就是让盼悌多干点活!女孩子做点家务不是很正常吗?这个恐怕也轮不到你过来指手画脚的吧?”
铁柱不要脸的脾气果然是从春花那边学过来的!
两个人简直如出一辙。
楚天歌啥话也没说,就是故意放大了嗓子的音量,吸引了路边的几个路人的视线。
“春花婶子,恐怕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简单呢。”
“这铁柱是男孩子,力气天生就比女孩子的大,本来就应该比盼悌多干点活,可为何盼悌辛辛苦苦的完成任务,这铁柱在旁边偷懒?这世上有这样的道理吗?”
春花眉头现在已经皱成了一团。
刚才铁柱过来将事情三言两语带过,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其实不太清楚。
她下意识的就认为是盼悌不干活,而这铁柱作为哥哥教训几句也算正常……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刚才趾高气昂,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她想的那样。
暗暗的瞪了一眼铁柱,看来今天又要吃亏丢人了。
咳嗽了两嗓子,春花继续嘴硬:“铁柱前几天病了,这没有完成任务也很正常……”
周边的路人越聚越多,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楚天歌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春花婶子,我看着这铁柱完全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呢。”
“他偷懒也就算了,毕竟都是孩子,但是我刚才远远的就看见他仗着自己力气大,直接将盼悌给推到地上。”
说着,楚天歌就蹲下身子,将盼悌给拉了过来。
露出盼悌破烂的裤子,膝盖上面到现在还有浓浓的血痕,显然是刚才磕破下来的。
“你仔细看看,盼悌这膝盖上面的伤痕。”
“我就想问一句,这铁柱男孩子,力气这么大,不用去干活儿,反而用来推自己的妹妹,有这样当哥哥的吗?”
楚天歌依旧没喊没闹,就是很平淡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但是却听得外面的路人满肚子的火。
就算是重男轻女,也不能偏心成这个样子吧?
“这要是是我儿子,我非好得好好的教训一番,亲生妹妹都动手推,还推成这个样子。”
“太过分了!我看盼悌挺懂事的,天天上山去捡柴火。”
“是啊,倒是这铁柱,没礼貌。”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铁柱和春花顶了一张大红脸,别提多丢人了!
愤恨的跺了两脚,春花干干的瞪了一眼楚天歌,赶紧拉着铁柱离开。
这次他们理亏,在互相骂下去,没有好处。
为了以后铁柱能娶媳妇,必须要把这口气给咽下去。
楚天歌看到两人离去的背影,不屑的轻哼一声。
一众路人看到这场好戏的主角已经下场,围观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各自搬着板凳离开。
楚天歌将盼悌从地上拉起来,小姑娘刚才被吓得不轻。
她将盼悌送到屋子里面,抬脚就准备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迎面却正好碰上了张兴。
那男人长得倒是还马马虎虎,眉宇间能大体上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算模样端正。
只是可惜,太软弱了。
楚天歌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若无其事的从张兴旁边走过,不经意间的提了一嘴。
“男人,就该有个男人的样子。”
说完,她也没管张兴到底有没有听见,斜脚踏入自己的卧室里面。
……
第二天一早,楚天歌按照时间继续过来上工。
过了几天,她身上的亲戚已经走了,不过耕地这种重活儿是不可能干的。
这辈子都不会干。
楚天歌就选了一个打猪草的简单任务。
只需要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