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就好,叔叔阿姨准备明天给我办转学证明,以后就劳烦你们了。”陆鸣溪叹了一口气说。
我一把拍在他背上:“跟姐客气啥,本来打算吃顿外卖凑合的,你来了我就带你出去吃一顿。毕竟这么久没见你了,就去咱们小时候常去的砂锅店怎么样?”
我说正说着,陆鸣溪眼睛就红了。
他一把拽过我哭了起来。
他一哭,我就感觉心酸。
我们两家特别近,两家自然就成了朋友。至于我,我比陆鸣溪大四岁,他没出生那会子我就盼着有一个妹妹了。结果生出了一个弟弟,小时候双方父母都比较忙,陆鸣溪差不多是和我混大的。
最开始是不太喜欢他的,他爱哭,别人拿他东西他不守还哭。后来我看不下去了就帮了他,再后来我的背后就多了一个小跟屁虫,一口一个姐姐,叫的甜的很。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比他高的多,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比我高了半个头,现在我的身高刚好在他胸口前。
我拍了拍他的背试图和小时候一样安慰他,他却哭的更厉害了。
“姐姐,他们都想欺负我,说我没妈要,我就打他们。谁说我就打谁,可是还是有人欺负我。”陆鸣溪哽咽着说。
我立马说:“不哭昂,以后有人欺负咱们的男子汉姐就让他见证一下社会的险恶。”
“嗯嗯嗯,姐姐真好。”陆鸣溪点点头,毛绒绒的小黄毛随着点头动了动,我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发。
嗯,真软,和小时候一样。
“好了,去吃饭了,我中午还要去上学呢。”我宠溺的笑了笑。
陆鸣溪松开我伸手擦了一下眼泪:“那我送你去。”
我看着他红透的双眼说:“小屁孩,还准备送我了?”
“我已经比你高了,再过3年,我就18了。”陆鸣溪撒娇一样的说。
我看了他一眼,少年脸上虽然还是稚嫩,但是已经差不多长开了。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身形修长,已经有几分帅哥样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我不由的想到了自家教官,他们俩剪影形(美术代名词,指外轮廓)还挺像的。
我不禁联想到教官撒娇,当画面感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太恐怖了。果然,教官还是严肃的时候顺眼,撒娇的话太那啥了。
……。
王教官正在和几个舍友吃饭,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哎呀我去,阳总,谁想你呢?俗话说得好,一想二骂三感冒,你打了一个,肯定是哪个小妹妹在想你。”吴教官笑的一脸贱兮兮的,和平时温和阳光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滚。”王教官给了他一脚。
“哈哈,老吴,该啊。”另一个教官忍不住笑了。
王教官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打开了手机看消息,界面停留在王杨加他,他同意了上面。但是却没有任何消息,王教官撇了一下嘴关上手机。
“我出去一趟。”
等王教官走远了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廉教官才问:“老吴,老三咋了?从大一一开学起就魂不守舍的。”
吴教官耸耸肩:“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呢?”
“行吧,你看校园论坛没?大一出了一个“老六同学”,她就是那个说老三凶的像藏獒的人。”廉教官笑着说。
吴教官瞥了一眼论坛说:“这我知道,我那个有洞的帽子就是她的,阳总看她帽子好笑直接把我帽子抢走给她了。那姑娘长的真可爱,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娃娃脸。”
“确实可爱。”
……。
和陆鸣溪吃完饭之后还有不少时间,他提议去小时候常去的那条街看看。
绕过中心区来到一条老街,这里和其它的地方格格不入。在城市特别发达的时刻它还只是一条窄窄的小路,路两边停的有自行车和小电驴。
再往两边种的是法国梧桐树,由于是秋季,梧桐树的叶子基本上都黄了,正在稀稀拉拉的往下掉。
一片树叶掉在我头上,我轻轻的把树叶拿下来,看着枯掉的树叶,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我都这么大了。”我自言自语的说。
陆鸣溪也感叹道:“是啊,我们都长大了。”
我回过头冲他笑了一下:“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一个游戏吗?”
还没有等陆鸣溪反应过来,我就先跑了,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立马开始追。
这是小时候玩的一个定胜负的游戏,我和陆鸣溪比谁先跑到这条街卖糖果的那家店。谁输了谁就要请对方吃猪猪侠同款皇家棒棒糖。
我记得大概是我10岁的时候玩这个游戏被人贩子绑架过,前一段时间人贩子特别猖狂,经常绑像我这么大的十七八九岁少年少女。
害,小时候绑我那么大的,长大了还绑我这么大的。我应该不会被绑第二次了,毕竟都19了,是上大学的人了。
我正跑着,一不小心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浅浅的奥妙洗衣液的味道,我一抬头看见这个人也穿着军训服。再抬起头我就亚麻呆住了。
上天真是有大病,我回忆童年都能撞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