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在六岁之后，剩下的就只有痛苦和麻木。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彻底解脱。
“这样……也好！”
在看完自己脑海中的那些记忆后，尤冥瞳孔中的癫狂之色逐渐散去。血红已然不见，变得极为清澈。
很干净！
恢复到了未曾被污染的样子。
铛！
手中的血牙滑落，他没有再抵抗。微微闭眼，关闭了这世界的窗户。
就这样解脱！
其实也……挺好！
在尤冥身后百米开外的杜月眠，见对方身上的血气消失，逐渐安静了下来。
不知为何，看到这副模样的尤冥，她的内心，竟多出了一丝悲凉。
“我这是怎么了？”
杜月眠低声问自己。
空中，叶命看着闭上眼，等待解脱命运降临的尤冥，也不由有些恍惚。
“居然还残留着一丝……人性！”
尤冥最后那纯净的眼神，他也捕捉到了。
正因为他清楚尤冥身上发生的事情，才明白那丝人性意味着什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丝人性的存在，也可以称之为一个……奇迹。
“罢了！”
叶命挥了挥手，将指尖凝聚的能量慢慢散去。
单脚凌空一点，便降落到了地面。
他看着尤冥，一步步向其走去。
而这时，一道黑光突然从空中闪过，随后化作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阁下！可否饶我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