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内。
李二郎正在跟李富贵说着京都的所见所闻,谈到京都的名利场事更是眉飞色舞。
“到了京都儿子才发现,我这个秀才在那里真的不算什么,京都一趟,让儿子越发坚定了考举人走仕途的路,只有那样,我才能为咱们老李家真正的光宗耀祖。”
李富贵对这种话那是百听不厌,一脸乐呵呵地表示,“你有这个心就好,爹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李二郎略微谦虚地道,“儿子年岁这么大了,还让爹跟着操心读书的事情,实属心有愧疚,不过爹您放心吧,在京都儿子有了很多新的启发,对读书有了很大的帮助。”
顿了顿又道,“等大娘给了我这次的辛苦费,回了沂水县我就将租住的宅子买下来,等生活安稳了,我定全力以赴的读书。”
最后信誓旦旦地道,“今年的秋闱,儿子定要榜上有名,给爹争光。”
李富贵真心觉得有这么个努力上进的儿子,此生还有何求啊?
拿起酒杯小酌了一口,“爹对你一直都很放心的,从小你就是个读书的料子,深得爹爹的心。”
李富贵的儿子众多,可是李大郎为人沉闷,没啥存在感,李三郎不务正业,经常闯祸,李六郎更
是浪迹天涯,走南闯北的,也就今年在家里安顿了下来。
可是李富贵跟这个儿子也是不贴心。
看来看去,还是这个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儿子让他心生欢喜。
即便有点小毛病,可是人嘛,哪儿有十全十美的,这个二儿子已经很不错的了。
只要他认真读书,永不放弃,李富贵就坚信,二郎总会有更出息的一天。
桌子上的李大郎沉默地吃着自己眼前的饭菜,充耳不闻其他事。
李三郎翻了个白眼儿心有不满,却也知道自己不得老爹的心,今儿个还挨了他的老烟枪好几下呢,敲得脑袋现在还疼呢。
他严重怀疑自己脑袋不好使,读不了书,都是从小被爹娘打的,肯定打伤了脑袋。
吴氏心里还在气愤委屈李三郎和别的女人有私情的事情,即便桌子上的饭菜比往常还要丰盛,也不大能提的起多少兴趣。
吃的味如嚼蜡,心不在焉地拿起第三个肉包子啃。
李陈氏看着相谈甚欢的父子俩,心里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可是心里依然犯疑惑,春茹到底找李郑氏有啥要紧事儿,这么半天了,李郑氏还没回来呢?
眼睛不禁看向了门口,这一看不要紧,就看到李郑氏拉着脸,怒冲冲
地进来了。
这是咋了?
难不成被春茹给惹着了?
李陈氏思及此,心里不可受控地“砰砰”跳了起来,这个母老虎发起火来她还是怕的。
更何况还是她将李郑氏叫出去的,连忙站起身来,罕见地赔笑道,“哎呦大姐,快坐下来吃饭吧,一会儿都该凉了。”
李郑氏瞥了她一眼,阴沉着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桌子上的大.大小小都察觉到了李郑氏的不对劲儿。
李三郎缩了缩脖子,可别在想起来他的事儿,再揍他一顿。
孩子们本就因为李三郎一家大吵一架的事情而感到压抑呢,此刻再一看奶奶的一脸凶相,更是胆颤心惊了起来。
小七倌儿学聪明了,一手一个肉包子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吴氏见状,三两下将手中剩余的肉包子吞了个干净,忙小声道,“我去看看七倌儿去。”
桌子上瞬间就溜走了两个人。
李二郎和胡氏对视了一眼,纷纷没做声。
却默契地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淡定,都觉得他们刚回来,无论什么事儿肯定与他们无关。
说不定是不靠谱的李三郎的事情,于是就静观其变,打算默默地看会儿热闹。
哪儿知,李郑氏目光凌厉地看向他们,“李
二郎,胡氏,你们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李二郎和胡氏眉心一跳。
不对呀,怎么问上他们了?
与此同时,李三郎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针对他。
李郑氏并没有说出具体的事情,李二郎便也装糊涂,“大娘,您何出此言啊?”
胡氏也笑道,“大娘,是不是看咱们家里团圆吃饭,又想起幺儿妹来了,我不是说了嘛,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幺儿妹真的好着呢,每天好吃好喝的有一堆人伺候,比在咱们家好多了。”
李郑氏眯了眯三角眼,质问道,“是吗?”
胡氏被质问的有些害怕,怔时干巴巴地点头,“是啊。”
李郑氏冷笑道,“你们可真行啊,事到如今了还打算欺骗我,就为了那一百两银子吗?”
李富贵觉得奇怪,“老婆子,你这是咋了,方才还有说有笑的呢,说吃过了晌午饭就要将银子给二郎,怎么出去一趟变化这么大呢?”
李郑氏顿时火大,“真是不要脸呐,还敢提银子?”
李陈氏的心都被提了起来,她虽然也很疑惑,可是她知道李郑氏见了春茹才变成这样的。
到底她们在外头讨论了什么,回来就让李郑氏对二郎针锋相对?
试图打圆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