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月回了屋子,还在想镇子上剥皮妖怪的事儿,她没在案发现场,也没有看到死尸,只是道听途说了几句。
所以对这个案子存在很多疑点,李宝月多问了几嘴也真的是出于好奇。
但是李郑氏明显是不想让家里人过多的谈论,以免造成恐慌。
虽然好奇跟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只不过就是影响了店铺开业的时间,事情总会得到解决的,店铺也总有开业的那一天,所以这个事儿她便也放下了。
李宝月拿出宣纸和笔墨,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焰狐趴在炕头困顿地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就眯眼睡觉了。
李宝月正沉浸在构建当中,忽听窗户传来响动,心里一紧。
吹灭蜡烛,撂下毛笔,焰狐显然也听到了动静,瞬间跳上了李宝月的肩膀。
李宝月翻手唤出手术刀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片寂静,皎洁的月光甚是明亮,大门口的那颗已经光秃秃的树上,落着一个谪仙般的男子。
他一席华贵的涌动银色流光的锦袍,银色的发随着秋风飘扬,仿佛从月宫飞下来的仙人。
那人背对着她,使李宝月看不到他的容颜。
这偏僻的小山村怎么会吸引来这样一看就不寻常的人?
李宝月脑海中不自觉地就想到了镇子上那剥皮
妖怪的事儿,难道他就是专门剥人皮的妖怪?
攥紧了手中的匕首,往前几步,“你是镇子上的那只妖怪吗?来我家做什么?”
秃树杈上的人明显一愣,然后背对着她道,“怎么,为师看起来很像妖怪吗?”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有很清晰地传进了李宝月的耳朵里。
李宝月放下匕首,有些怀疑地问,“你是鬼医师傅?”
活阎王轻笑道,“这么不确定,是把我这个师傅给忘了。”
李宝月哑然道,“师傅,这也不能怪我啊,你每一次出现都跟上一次有着太大的差距。”
第一次是个怪老头,第二次是个小孩儿,这一次直接谪仙般的人了。
活阎王道,“这是我的终极形态了,以后可要第一时间认得为师。”
李宝月站在篱笆旁边,“师傅,你转过来啊,让我看看你的脸我才能记住。”
活阎王始终背对着她,扔给李宝月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想看我的脸,凭你自己的本事来看。”
看脸还有要求?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和他的背影相配,“师傅,是不是你的脸有啥缺陷,不好意思给我看啊?你放心好了,我认你当师傅这辈子你就是我的老父亲了,不管你啥样,我都能给你养老送终的。”
秃树杈上的人身形
一抖,“你快看看手里的东西吧。”
李宝月翻看锦盒,问,“这是什么啊?”
活阎王解释道,“给你炼制的脱胎丹,这次可不能再丢了,今晚吃了你身体里的余毒就能彻底清理干净了。”
李宝月高兴地道,“谢谢师傅大人。”
她终于要变美了吗?
然后拍马屁地道,“师傅,你站的这棵树就剩树杈了,光秃秃的不好看,你站在不神气,下次你找个光鲜亮丽的地点,那样肯定会更加帅气。”
活阎王闭了闭眼,她不知道的是她家周围他都找遍了,也没看到能够让他耍帅的地方,不是猪圈就是鸡窝。
唯一好一点的就是这棵秃树了。
前两次留下的印象都不是特别好,这个徒儿还是他死皮赖脸强行收的。
为了能够挽回一下自己贵气的形象。
特意选择了她家门前的大树,就是想让她出门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光辉伟岸的背影。
没成想还让她吐槽了。
只好不在意地道,“为师活一大把岁数了,是在意帅不帅的人吗?”
李宝月嬉笑道,“那师傅您贵庚啊?”
活阎王觉得跟这个徒儿聊不下去了,她不知道男人的年龄不能随便问的嘛,尤其是帅男人的年龄更不能问!
李宝月眼前一花,她家门前的那颗秃树上谪仙般的人影不见
了。
她揉了揉眼睛,果真是不见了。
要不是手里的锦盒,她都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做梦了。
“来无影去无踪啊。”李宝月拍了拍焰狐的脑袋,回了屋子。
重新点亮烛火,把锦盒打开,这一次的脱胎丹似乎跟之前的不太一样,更加精纯了些。
李宝月毫不犹豫地一口吃掉了,由于丹药太大被噎着了,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哥,这才顺了下去。
小声嘟囔道,“下次得跟师傅说说,药丸搓小一点,这么大太噎人了。”
脱胎丹刚一入肚,李宝月就觉得小腹一阵温热,延伸至四肢百骸,浑身都变得沉重起来,她想要去到炕上躺着都做不到?
而脸颊也是滚烫的厉害。
怎么这一次反应这么大?
好在渐渐的,那种奇异的感觉就消失了,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了。
焰狐看到她,身上的毛儿都炸起来了,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李宝月毕竟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