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像她才想的那样,事情越拖越糟糕。
李宝月眯了眯眼,“既然大嫂她不愿意出来,那我们进去也成。”
李郑氏当下点头,“走,老娘进去瞧瞧,这个儿媳妇到底窝在屋子里头干啥呢,这么多人来接她,她不出来是几个意思。”
崔峰赶紧将手中的剪刀拿出来,挡在大门口,“我姐今天不方便见人,你们识相就赶紧把大箱子留下,然后赶紧离开。”
然后警惕地看着李宝月,他可没忘记前两次自己被踹翻的事实,这丫头诡异得很呐,不得不防。
老崔头站着未动,反正今儿个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打搅了许捕头的兴致,救老崔家长子崔棉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李郑氏火气压不住了,蹭蹭地就上来了,这家人肯定有古怪,再加上她本来就知道崔婆子的为人,这崔氏怕不是……
往门口一站,“老娘今儿个就非要进去瞧瞧了,她崔氏到底在里头干些什么,这样避着人。”
崔峰挥舞着手里的剪刀,不让任何人上前。
李宝月迈着诡异的步伐冲过去,一把抓住崔峰手里的剪刀,一个反手就将剪刀的刀尖冲向了崔峰的脖子。
冷酷道,“娘,你们进去
,谁要是敢拦一下,我就将他的脖子戳个窟窿!”
老崔头和崔婆子瞪大了眼睛看向李宝月,“莫伤我儿!”
崔峰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剪刀就冲了自己?
他就说这臭丫头诡异!
李郑氏一把推开崔婆子,率先踏进了院子。
紧接着就是李三郎背着李大郎,还有李富贵背着手表情严肃地跟了进去。
大倌儿和四妞儿站在大门口并没有进去,他们心里隐约知道那里面一定发生着不好的事情。
围观的群众也紧盯着里面,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瞬间。
只听见里面李郑氏一声怒骂,“你个温大灾的崔氏,这种丑事儿你也干的出来,枉费我儿对你的一片真心呐!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接着就是李大郎悲切的号啕大哭声,李三郎的怒斥声,还有几声凌厉的声音掺杂在里面。
李宝月担心她娘吃了亏,夺了崔峰手里的剪刀,就冲进了院子里,老崔头和崔婆子还有崔峰也回了院子。
崔氏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被李郑氏打出了屋子,满脸的慌张和未散尽的情欲之色,眼下,不用说什么,众人心知肚明。
纷纷厌弃地吐着唾沫,眼睛里尽
是鄙夷,“没想到崔氏也是这样不检点的人,随了她那风骚的娘。”
“这家人够恶心的了,一家人守在大门口,让闺女躲在屋子里偷人,”
“可坑害了李家大郎啊,这让他咋活呀。”
大倌儿和四妞儿将脸偏向了一旁,不愿意去看。
崔婆子和老崔头赶紧点头哈腰地过去,“许捕头,这……我家崔棉何时能放出来?”
许捕头脸色也不太好,老崔家是跟他保证过的,绝对不会有事情。
这可好,让人夫家抓了个正着,还有许多村民看到了,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李郑氏从地上抄起棍子拍向许捕头的后背,“你个奸夫,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欺辱良家妇女,信不信我上官老爷那儿告你去。”
许捕头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闷棍,目光狠辣地转过身,“刷”地拔出腰间的佩刀。
李宝月冲过去,将李郑氏拦在身后,目光淬着冰冷,手中的剪子紧握,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
若是他敢拔刀伤害李郑氏,今儿个她就是暴露自己也会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许捕头看了李宝月极其标准的备战姿势,一个乡下的村姑会有这样的气场?
在衙门多年,许
捕头早就练就了一双慧眼,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担心自己踢到铁板,率先放低了姿态。
解释道,“我与这女人欢好一场,就放了崔棉,这是当初老崔家求着我做的交易,我充其量是好色了些,要算账你就找老崔家,是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老崔头头顶本来就没几根头发,这些日子为救长子愁的连最后几根头发都掉光了,整个光秃秃的,成了个光头。
急切地问,“那个大人,我儿何时能放出来,他可是我们老崔家的长子啊,在牢里时间长了,会影响我们老崔家的气运的啊,人你都睡了,可不能不认呐。”
许捕头哼了一声踏步离开,李宝月眉头紧簇,倒也没拦着,追根究底罪源是在老崔家。
况且她娘还打了他一棍子,衙门里的,老李家也得罪不起,既然他不追究娘,那也只能暂时先这样。
李郑氏哀嚎道,“崔氏,你真是不要脸呐,做出这等辱没我李家的事,我知你一心想着娘家,听爹娘的话,没想到你会听到这个地步,竟然心甘情愿的让别的男人睡,大白天的就做这龌龊事儿,你是真不知羞耻。”
事已至此,崔氏坐在地上抹泪哭泣。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公公婆婆丈夫小叔子小姑子还有孩子们抓了个正着。
还有那么多的乡亲们看着,这是何等的羞耻啊,真的一点脸面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