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容苏苏出神之际,她纤细的后脖颈,倏地被君长幽一把扣住。
他勾着她往前,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
辗转,缠绵。
容苏苏的脑袋一点点变得空白。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完全被君长幽掌控了主动权,他像是凶狠的野兽,轻咬她的唇瓣,下一秒好像能把她拆吞入腹。
他的手掌,缓缓来到容苏苏嫩白的脸颊上。
指腹缓缓揉搓着。
君长幽倏地抬眸,他撞入容苏苏那懵懂慌乱的眼底,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在害怕……
这样的念头,如同君长幽汹涌疯狂的独占欲和嫉妒心般,不断蔓延。
她为什么会害怕?
因为不爱吗?
只有不爱一个人,才会在这种时候觉得害怕……
君长幽浑身霎时间冰凉下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好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他胸腔憋闷的厉害,几乎要无法喘息。
可他却不敢,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逼问容苏苏。
你为什么不爱本王?
他突然变得懦弱不堪。
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连启唇去问的勇气都没有。
容苏苏突然被松开,君长幽豁然起身,他的眸光晦暗不明,如深渊般,深处还裹着一抹戾气。
她轻轻颤了颤眼睫,下意识揪住君长幽的袖口。
“你、你怎么了?”
容苏苏确实没做好准备,在某些方面,她被兄长阿姐保护的太好了。
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和君长幽做这些事。
只是懵懂地承受着他汹涌的吻。
“容苏苏,回偏殿去。”
看君长幽眸光阴戾,情绪阴沉,容苏苏心尖浮起一抹危机感。
她执拗拽住君长幽的袖子,甚至大着胆子用纤细手指,抓住君长幽如玉般冷白修长的手指。
“你抱我回去。”容苏苏得寸进尺,她不想看君长幽不开心。
君长幽寒光湛湛的眸底,一闪而过的沉意。
抱她?
这种时候,她还敢让他抱她?
容苏苏,你越来越嚣张了些,还敢命令本王?
“伸手。”
君长幽冷着一张脸把容苏苏从软榻上抱起来。
容苏苏顿时弯眸,她潋滟的狐狸眼清亮,眉眼弯弯跳入君长幽的怀中。
“那你今晚回偏殿睡。”
君长幽的脸色彻底暗沉了下来,她不喜欢他,害怕他的触碰,还邀请他去偏殿一起睡?
容苏苏埋在君长幽颈窝,她并没有看到他眼底汹涌的情绪,只是依赖地贴在他的脸颊一侧,“我习惯在你怀里睡觉了。”
虽然只有在山间的一晚。
“没有你我睡不着。”
容苏苏柔声撒娇,声调又软又娇。
君长幽心中冷哼一声,暗想,容苏苏你休想,本王绝对不会陪你睡觉。
启唇,却道,“等本王处理完政务就去。”
容苏苏眼睛彻底亮起来,在君长幽的颈窝蹭了蹭,“夫君,你真好。”
……
凌家宅院。
陆阿凝搀扶着被狠狠揍了一顿的凌禾才回到家。
刚一进门,婆婆秦香兰就冲了上来,瞧见自己的儿子被揍得鼻青脸肿,她顿时死死瞪着陆阿凝,“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他偷了我的簪子去赌。”陆阿凝绷着身子,努力克制着,言辞冷静。
“所以呢?所以你就把他打成这样?”秦香兰几乎是瞬间变了脸,她示意仆人把凌禾才接住,旋即,抬手狠狠甩了陆阿凝一巴掌!
陆阿凝毫无防备,身子一个趔趄,整个人都跌落在了地上。
“陆阿凝,我们凌家待你不薄,你连一个簪子都舍不得,他出去赌是不对,但你也不能因为你一个簪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
陆阿凝捂着被扇的半边脸,她的脑袋发懵,整个人都头晕目眩,缓了半晌,终于撑着从地上站起来。
“自从你嫁入凌家,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凌家把你供的跟祖宗一样,但你这个肚子却不争气,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是你活生生把阿才逼成这样的,如今因为一个簪子敢对他下手,我看你真的是胆大包天,来人!上家法,我今天必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陆阿凝清瘦挺拔的身躯微微一颤,她清冷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的恐惧。
家法……
她没做错什么,只是想要把自己的簪子赎回来而已。
赎回来之后,她就去灵山寺还了愿。
却没想到,凌禾才竟然在看到她的簪子后,跑到掌柜的那里去逼问,便误以为她是红杏出墙。
可她没有……
但如今她不能把那两个帮了她的小姑娘供出来,若是供出来,以凌家仗势欺人的猖狂做派,肯定会给那两个小姑娘添麻烦的。
家法被呈上来,秦香兰捏着手中手臂粗细的棒子,朝着陆阿凝的身上狠狠打去!
原本意识昏迷的凌禾才缓缓清醒过来。
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