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苏苏心尖浮起不妙的想法。
果不其然,下一瞬,那细细的锁链挂在君长幽冷白如玉的骨节上,他慢条斯理靠近,一双眼漠然平静,眼底却透着诡异的光。
他倾身贴近,把玩骨节上的细链,“容苏苏,本王不允许你出门之前,无事发生,但你自己出门后,总会出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用锁链缠住,永远囚禁在王府内,这样就不会再出事了,你觉得如何?”
容苏苏的眼睫剧烈颤了颤,若是其他人说这句话,容苏苏不会觉得有半分恐惧。
但此刻,她心尖有些慌乱。
君长幽本就是个偏执的疯子,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自己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掌心的金丝雀,一旦她做的事不如他的意,就会被锁链缠绕住翅膀,锁在狭窄逼仄的金丝笼子内。
永远失去自由。
容苏苏身子不由绷紧,她不能被限制自由……
她往后退了退,撞入那双如危险深渊般的眸子,“不要,我不要……”
细细颤抖的嗓音响起,容苏苏推开君长幽的手,不断往后蜷缩。
片刻后,她纤细的脚腕被君长幽的大掌轻易握住,轻轻往前一拽,容苏苏便被拉扯到他的怀中。
脚上的靴子,拉扯锦袜,尽数滑落,露出玉趾。
“逃什么?”危险的嗓音裹着隐隐的诡异。
容苏苏心脏骤然跳动起来,她真的害怕了。
挂在指骨间的细链,缓缓滑落到容苏苏的脚踝,冰凉的触感让她呼吸微微一滞,身子骤然绷紧。
“细链锁住你的腿,就再也出不去了,容苏苏,把你拴在本王身边,你才会不会受到伤害。”
细链一侧缠绕在君长幽的手腕上,他轻轻用力,似要扣起。
容苏苏望着这一幕,抖了抖细瘦的肩,“夫君,我不要……”
她慌乱闪躲视线,眸光落在不远处,桌上木篮子内的红线上。
“不要细链!太凉了!”容苏苏眼睛微微一亮,“夫君,用红线好不好?”
“什么红线?”君长幽眸子微怔,他蹙眉,正思索着,容苏苏从他的怀中挣出,赤脚踩在地上。
跑到桌子旁,将木篮子内的红线取出来。
等容苏苏再次钻入君长幽的怀中,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便将那细链从他手上取下来,将细细的红线,缠绕住他的手腕。
缠好君长幽手腕上的红线,容苏苏捏起另一头,缓缓绕在自己的皓腕上。
血红的红线,缠绕在嫩白如玉的手腕上。
容苏苏轻轻扯了扯红线。
同时,嫩白的脚尖在君长幽暗色的长袍轻蹭了蹭,“夫君,小时候阿娘告诉我,月老若是遇到了合适的姻缘,就会用红线把他们牵绊在一起,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是月老牵的红线?”
君长幽凝着黑冰的眸子,落在手腕的红线上。
半晌,他嗤笑一声,“容苏苏,本王不信月老,只信自己。”
哪怕他们不是月老牵好的姻缘,他也会把她夺过来留在身边。
“像你这样的性子,就该拴在身边才牢靠。”他幽幽道。
容苏苏心尖乱了乱,她绷唇,脸颊微鼓,“你当真要把我用细链拴起来?”
“当真要把我彻底囚禁起来,不见天日,如同那日把我困在你的暗室之中一样?”
她努力鼓足气焰,气鼓鼓瞪着君长幽,手掐在腰间,好似只要君长幽点头,容苏苏就要于他同归于尽般。
但偏偏,君长幽此生最不怕的,就是旁人的威胁。
他低低嗤笑一声,大掌倏地捏紧容苏苏作乱的玉足。
天冷,她的锦袜被褪掉没多久,就已然泛起了红。
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便握住了她泛红的玉足,指腹在她的脚背上缓缓摩挲,喑哑嗓音微沉,“当真。”
这话落下,容苏苏抿了抿唇。
她胸腹剧烈起伏几下,被气的狠了,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就在君长幽眯起墨眸,猜测着容苏苏要做些什么来反抗她时,眼前娇软纤细的身子,倏地朝他逼近。
那裹着馨香的气息席卷而来。
下一瞬,柔软的唇贴在他的薄唇上,裹着肆意蔓延的香气。
“那我就亲到你改变主意为止!”
容苏苏突然扑进他的怀中,扬起白嫩的脸,眼角泪痣越发柔媚,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细细柔柔的嗓音落下,她青涩笨拙地啃咬着君长幽的唇。
君长幽的身子狠狠一颤,眼瞳骤然暗沉如墨。
他手掌抵在容苏苏的脸侧,手掌稍一用力,便将容苏苏推拒出去。
容苏苏被他推开,委屈眨了眨湿润的眼睫,“你若是把我推开,便是要与我断绝夫妻关系,你是不是要与我和离?”
她声音又软又媚,嫣红小嘴往下一撇,泪光涟涟,“明明之前还会哄我,今日便开始变卦,君长幽,世间怎会有你这般霸道不讲理的男子!”
容苏苏委屈哼了两声,又问,“还要囚禁我吗?”
君长幽轻嗤,真以为这三言两语就能把他糊弄过去了?
他睥睨着容苏苏,沉声坚定道,“囚……